遙遠的蓮花鎮巷弄。
一位穿著破棉襖的乞丐在街頭乞討,正遇見一名黑衣人路過,於是一把抓住他的腳祈求道:“好心人,給點銀子吧!好幾天沒吃飯了。”
黑衣人驚怒。
他奉少主之命去搜尋林靜閑的蹤跡,不巧在路上發現了墨簫死後留下的巨蛇,所以準備將巨蛇帶給少主。
畢竟馴服一頭妖獸不是那麼容易的,結果竟然有個乞丐攔了他的去路。
如果事情辦不穩妥,那自己就腦袋和身體分家了。
黑衣人眼中寒芒大盛。
一道烏光閃現,在乞丐棉襖上劃出一個口子,破絮紛飛。
黑衣人一愣。
沒死?
乞丐也愣神了,歪過頭去費力看向肩膀後麵的口子,當即大惱,大罵道:“我日餒親娘!”
下一刻!
黑衣人如倒栽蔥般砸向地麵,頭顱深深陷進青石板中。
不一會兒,黑衣人兩手撐地,將頭顱從青石板中拔了出來,舉刀就朝乞丐砍去。
不過被乞丐一手奪過刀刃,黑衣人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就被攔腰斬斷,身軀斷成兩截躺在地上。
啪嗒!
一個巴掌大的竹簍從他身上掉落。
一條小蛇聞著血腥氣搖曳遊出,嘶嘶吐著鮮紅的蛇信子,身軀不斷擴大衝向乞丐。
乞丐眼前一亮,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向了它的腦袋。
巨蛇立馬被打懵了,晃悠著頭顱,緩緩垂倒在地。
乞丐撓了撓淩亂的頭發,斂起袖袍將這花蛇收入袖中乾坤,美滋滋道:“跟著我丐爺混,三天餓九頓...”
萬山藥堂。
花鈴如處子般安靜地躺在床榻,床邊是一個身材佝僂的老頭,正是老山頭。
老山頭五指輕輕放在她的手腕處診脈,另一隻手撫著胡須,不知在思忖著什麼。
老山頭對旁邊的林靜閑語重心長說道:“儒醫相通,相輔相成,學儒學醫是一回事也是兩回事,學什麼都要有真心誠意。”
林靜閑額頭浮出兩三道黑線,黑著臉說道:“老山頭,我不是來找你學醫的,扯那麼多幹嘛?”
“我就問你這病還能不能治了?”
“能!”
老山頭回頭瞥了他一眼。
“怎麼不能!”
許久之後,老山頭悠然站起身來,說道:“雖然你將蛇毒吸了出來,但依舊有一點蛇毒擴散進了經脈之中。”
林靜閑著急說道:“那可怎麼辦,她可是因為我...”
老山頭擺手打住了他的話,說道:“並無大礙,她可比你強,是煉氣士,不出三日她就會通過天地靈氣的滋養而自己修複經脈。”
“如今我先去抓兩味藥,有養元的功效,待會後你煎給她喂服。”
老山頭拄著拐杖,慢悠悠地走出屋子,向大堂藥櫃走去。
待老山頭走後,林靜閑走到床前,神色複雜地看著睡著的花鈴。
他坐在床榻邊緣,悄悄從咫尺物中拿出那支竹笛,放在嘴邊,緩緩吹奏。
林靜閑用力很小,笛音也就悠揚纏綿如臨春江的流水,舒舒緩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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