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賀蘭蕙蓉吃過飯後,就照顧著漪瀾去午睡了,而後看著院子裏的一棵葉似紅火的楓樹不由得感慨萬千。這棵樹是十五年前他們成親的時候獨孤鴻傑與她兩個人親手植下的,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的信誓旦旦還浮現在眼前,可是一切已經物是人非了!沒想到一別五年之久,獨孤鴻傑居然帶了一位若夫人回來,還有一個男孩,難道他們之間的感情還是抵不上一個男孩重要嗎?
采宣看著賀蘭蕙蓉一身哀傷的站在楓樹下,心裏很是不舒服,遂走上前去企圖轉移賀蘭蕙蓉的注意力:“夫人,刑然已經離開了,你看要怎麼辦?”
賀蘭蕙蓉收回目光,淡淡的看著采宣:“回去就回去吧,以後這些事情不要再來煩我!”這些事情她不想管了,慢慢的走回了房間。
采宣看著賀蘭蕙蓉的身影,心裏的擔憂更甚!
夜闌雪發覺秦若宜就是曼珠後立即就回到了軒徵院。獨孤鴻傑依舊還在書房裏坐著,隻是神色不太對勁,臉上居然出現了隱隱的金色,好似有很多小蟲子在獨孤鴻傑的臉皮下不停的爬動!
獨孤鴻傑忽然覺得心髒處有了陣陣的刺痛,心裏頓覺不妙,這個症狀他是熟知的,是金蠶蠱毒發的症狀,隻是還沒有到十五日,怎麼現在就會毒發,獨孤鴻傑不明所以。可是他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清梅院,讓秦若宜給他解藥,心急如焚,可是金蠶蠱的毒卻發作的更加厲害了!
夜闌雪也是覺得獨孤鴻傑的情況不太對勁,想到獨孤鴻傑說過自己被毒所控製的,眼下看來倒像是毒發的症狀,隻是現在她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毒,雖然在地下宮殿看了不少有關各種毒的書籍,可是她並沒有任何解毒的經驗,眼下倒是手足無措了!
心裏想到在院子裏守候著的紹鈞,靈機一動,就將桌子上的花瓶推到地上。
在院子裏無所事事的紹鈞聽到書房裏忽然傳來的聲音,連忙趕到書房麵前,大聲的喊道:“家主,怎麼了?”
夜闌雪見紹鈞隻是大叫卻沒有闖進來,又將另外一個花瓶摔碎。
此刻的獨孤鴻傑已經疼得暈死過去,口鼻中也有鮮血溢出。紹鈞聽到書房裏的聲音,連忙撞了進去,頓時就看到了倒在椅子上的獨孤鴻傑,焦急的走了過去:“家主,家主!”
夜闌雪看紹鈞這幅樣子就心知肚明,看來他並不知道.獨孤鴻傑中毒的事情,可是獨孤鴻傑已經昏迷,倒是要趕緊要來解藥比較要緊!連忙拿起筆寫道:“秦若宜那兒有解藥,趕緊去要!”
慌了神的紹鈞根本就沒有注意眼前的這張紙是怎麼來的,但是看到紙上的內容,想都沒想,立即就朝著清梅院跑過去!
正在院子裏賞玩的秦若宜聽到紹鈞帶來的消息,立即就趕回房間,拿起一個藥瓶就跑向軒徵院!看到椅子上的獨孤鴻傑,連忙上前探了探,還好還有呼吸,連忙從藥瓶中倒出一顆藥丸,喂進了獨孤鴻傑的嘴裏,而藥瓶信手就放進了懷中。
夜闌雪見狀,一個順手牽羊就將秦若宜放在懷中的藥瓶給掏了出來,可惜秦若宜還是毫無察覺。
獨孤鴻傑服過藥後片刻之後就蘇醒過來,看到眼前的秦若宜就轉過了視線,看著紹鈞問道:“誰讓你去叫她的?”
還沒等紹鈞回話,秦若宜就一臉嘲笑的看著獨孤鴻傑,語氣不善的說道:“他不去叫我,恐怕你現在已經去閻王殿報道了!”
獨孤鴻傑也不怕與秦若宜撕破臉皮:“若是我死了,你們的計劃可就實施不了了,你心裏在想些什麼難道我還猜不出來嗎?”
秦若宜沒想到獨孤鴻傑此刻居然跟自己抬起了杠,威脅到:“你可別忘了,你的命還在我的手上,若沒有我的解藥,你就隻有十五天的壽命!”
“十五天?”獨孤鴻傑擦去自己臉上的血跡,勾起嘴角步步緊逼著秦若宜:“離上次你給我解藥還不到十五日,我就毒發了,我事事都按照你們的吩咐來做,可是你居然在解藥上麵做文章,這就是你們的誠意?”
秦若宜被獨孤鴻傑的氣勢壓迫著,慢慢的向後退去,直到身子抵在了門上才停住,竭力的為自己辯護:“我根本就沒有在解藥上麵做手腳,定是有其他的原因才會誘使你毒發的,你不要血口噴人!”此刻根本就不是翻臉的好機會,若是獨孤鴻傑急了來個魚死網破,那他們這些年的謀劃就全部都付之東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