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蕙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獨孤鴻傑的嘴裏居然突出這樣的話來,一臉絕望的盯著獨孤鴻傑:“漪瀾身上被人掐成了那個樣子,而且在和沁院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就這麼一會功夫就變成了這幅模樣,你倒是說說,除了這種可能,誰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獨孤鴻傑對於賀蘭蕙蓉的刨根追底,臉上很是難看,語氣不善:“小孩子難免跌跌碰碰的,說不定是在路上碰到哪兒的,若是你剛剛與漪瀾一起過來,就不會這樣了,說到底你自己也有責任!”
對於獨孤鴻傑的強詞奪理,真的是無話可說了,獨孤鴻傑擺明了要護著秦若宜和那個賤婢,她根本就無計可施,隻是現在她心裏怒火難平,氣的身子已經開始發抖,半響才說出一句:“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說,你們都退下!”
采文抱著漪瀾,擔憂的看著賀蘭蕙蓉,躊躇了片刻才退了出去,她還是趕緊回去給漪瀾推揉一下,上點藥!
席絹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心下僥幸,看采文已經抱著漪瀾出去,連忙站起來也想出去,卻被賀蘭蕙蓉喊住了:“慢著,你自己知道.該去哪兒呆著吧!”席絹聞言身形一頓,而後乞求的看著秦若宜,希望她能出口勸解。隻是此刻秦若宜根本就無意再保她之意,心裏隻是在擔心著獨孤鴻傑會不會將漪轍交由賀蘭蕙蓉來撫養,那樣自己的謀算就落空了。
席絹見狀隻得回到剛剛放包裹的地方,將自己的東西全部都拿出來了,跟著采文派著的人去了下人房。
賀蘭蕙蓉看著沒有離開的意思的秦若宜,冷哼一聲。
秦若宜滿含希望的看著獨孤鴻傑,小聲的說道:“鴻傑,你不是說要帶我到清梅院的嗎,我們現在就過去,好不好?”
獨孤鴻傑心下煩悶,一把推開秦若宜,冷冷的說道:“我會派人將你送到清梅院,你趕了這麼久的路,也該好好的休息了!”然後就大聲的喊道:“紹輝,帶若夫人去清梅院,再派幾個得力的人在那兒伺候著!”
站在門口的紹輝聽到獨孤鴻傑的聲音,立即就進來帶著秦若宜和漪轍離開。秦若宜無奈,隻得隨著紹輝離開,心裏很是不舒服,沒想到第一天居然就會這麼不順利,如今已經與賀蘭蕙蓉杠上了,以後還少不得針鋒相對,這對她的計劃可是大有敝處,心裏思索著以後該怎麼辦!
飯廳裏就剩下了獨孤鴻傑和賀蘭蕙蓉二人,半柱香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可惜無人說話,相對無言!
最後還是獨孤鴻傑先打破了平靜,看著淚眼漣漣的賀蘭蕙蓉,無可奈何的說道:“去書房談吧!”然後就走了出去。
剛進書房,賀蘭蕙蓉就轉身就關上了門。而後看著坐在書桌前的人依然那麼的豐神俊逸,可惜已經沒有了五年之前看著她的那副溫柔的眼神。“這些年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怎麼會有一個孩子,你怎麼會變成這幅模樣?”五年前他回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但是那個男孩的年紀在那兒,他那個時候就在騙她!
獨孤鴻傑看著傷心欲絕的賀蘭蕙蓉,心裏也不好過,隻是現在卻不是袒露心聲的時候,還有好些人在一旁虎視眈眈,他根本就不能有絲毫的差錯,關鍵之時他絕對不能露出馬腳,口氣衝衝的說道:“就是你看到的那樣,漪轍就是我與秦若宜的孩子,倒是你,就是這麼當家的,我離家不過五年的時間,可是五年中娘親居然就走了,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賀蘭蕙蓉聽了獨孤鴻傑的話,立即就反駁道:“你怪我,若不是老夫人知道.歐陽家被其他三家完全拆分了,這麼會氣急攻心,一命嗚呼!”這個根本與她沒有絲毫的關係,怎麼可以算到她的頭上。
獨孤鴻傑冷笑一聲,斜視著賀蘭蕙蓉,嘴中的話猶如尖刀一般刺向了賀蘭蕙蓉的心窩,“若是你將消息封鎖了,我娘怎麼會知道.?”
賀蘭蕙蓉的眼淚再也是忍不住了:“封鎖消息,你說得簡單,府中的人那麼多,那個人連你都查不到,我又哪知道.會不會有歐陽家的潛藏在家裏,或是就是別人故意的呢?”獨孤鴻傑這麼會變得如此的不明事禮。
“行了,你回去吧,我不想跟你吵!”獨孤鴻傑現在心裏亂得一塌糊塗,根本就不想賀蘭蕙蓉留在這兒,他害怕一個沒忍住就將實情告知了蓉兒,但是她若是知道.實情,在秦若宜麵前留下破綻,那就不好了!
賀蘭蕙蓉聽著獨孤鴻傑絕情的話,整個人猶如沒了魂一般,跌跌撞撞的出去了。看著賀蘭蕙蓉的身影,獨孤鴻傑心痛如絞,可是他眼下根本就沒有其他的好辦法,隻得這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