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煜攻勢絲毫不減,轉眼又屠兩人,皆是胸口脖頸等致命處,看來明煜確實被激的毫無慈悲之心,不過對付他們,這或許是最好的辦法。

明煜雖然會些功法,但畢竟隻是個十七歲的少年,而這些人雖然不是身經百戰,但也是流落江湖的綠林人物,殺人不少,倘若並未被明煜嚇到,可能還有一戰之力,不得不說,有時打架就是靠個氣勢,縱使對方人數眾多,又或是自己不會武功,氣勢一上來,便能撼天動地,區區凡人又能奈何。

明煜單刀縱橫,好似無懈可擊,這些人幾次三番的想要進攻,卻總是找不到機會,這一猶豫便又叫明煜給殺了,最後原本二十多人的小幫派,被殺的隻剩下十個不到。

領頭的見這遍地鮮血,嚇得屁滾尿流,轉身便跑了,明煜卻未能顧得上他,注意到時,那人已經跑的老遠。

剩下的幾個臭魚爛蝦,明煜也就懶得管了,待他們跑後,明煜拭去了臉頰上的血跡,走到了晴鳶和女孩的麵前,轉怒為笑。

與剛剛如此巨大的反差,就連晴鳶都有些不適應,女孩一見他便立即躲在晴鳶身後,想來是看到了剛才血腥的殺戮,這才對明煜有著恐懼之心。

明煜俯下身來,柔意一笑“別怕,哥哥是好人,雖然手段有些凶殘,但我保證,不會對你這樣的。”

女孩還小,心思單純,見了明煜這般溫柔,便放鬆了警惕,這才緩緩的從晴鳶身後站了出來,可語氣還是顫顫巍巍的“謝……謝謝,哥哥。”

明煜摸了摸她的頭,輕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幾歲了?”

女孩答道“我叫月兒,十二歲。”

“剛剛那些人為何要抓你?”麵對這個單純如水的孩子,晴鳶的語氣柔緩許多,根本沒有對待旁人的冷意。

月兒帶著幾分哭腔,似乎並不想回憶,可既然救命恩人問了,又豈能不答呢“我們一家,本住在地洲絡劾城內,可生意敗落,無奈之下來到了青石村,本想在這裏種地為生,卻得知這裏常年鬧匪,前幾日有山匪下來收錢,我爹氣不過,便殺了兩個,可卻沒想到,三天前山匪派人尋仇……”

說著,月兒的哭腔越來越明顯,語氣也愈發哽咽“殺了我們一家十口,隻有我爹抱著我逃出生天,可那些人仍舊追殺,昨日我和我爹投入客棧,我爹以死相拚,我這才跑了出來,方才被他們追上,幸好遇到了你們。”

聽罷,明煜與晴鳶都是心頭一緊,為其悲傷的同時,更不由得令人感到氣憤,明煜低語罵道“什麼東西,隨意收錢也就罷了,竟還草菅人命,目無王法,當誅之。”

晴鳶冷笑一聲,冷言道“我本以為人族都是善類,看來也並非如此。”

“人族?”月兒愣了一下,疑惑道。

若是月兒再長幾歲,定能聽出其中內意,明煜趕忙出來打個圓場“這位姐姐,可不是一般人呐。”

這……也算是圓場吧,晴鳶不想將自己的身份告與他人,哪怕是這天真爛漫的小女孩,便嚴肅的說道“喂,你若敢透露,當心我把你舌頭剁下來。”

明煜‘嘿嘿’一笑,自然還沒有傻到對誰都說,與月兒道“她是我的人。”

此話一出,晴鳶竟稍作慌亂,麵色間又是羞澀又是焦急,就連話說的都不利索了“你……誰是你的人啊。”

明煜站起了身,與晴鳶對視,好似早已習慣,說話都口無遮攔的了“都跟著我了,還不是我的人?”

晴鳶氣氛的拔出長劍,卻又被明煜推了回去,笑意說道“別當著孩子麵舞刀弄槍的,不好。”

“不好?剛剛你可沒少殺人,就是當著月兒的麵,你還好意思說不好?”晴鳶回懟道。

月兒走了過來,拽了拽兩人衣襟,溫聲說道“哥哥姐姐,你們別吵了。”

孩子總沒什麼城府,看不出他們不過是隨便鬥鬥嘴罷了,明煜拉過了晴鳶的胳膊,又奸笑又認真的道“咋倆別當著孩子麵吵,不利於家庭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