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煜見此人沒有敵意,便放鬆了下來,這才看出他便是在酒樓那少年,不禁說道“是你。”
“你認得我?”少年疑惑道。
明煜搖了搖頭,也算不上是說謊,確實真的不認得。
少年並沒有太多複雜的表情,展現給人的是那滿麵的祥和,雲淡風輕的問道“這麼晚了,你怎麼會來這?”
明煜怔了怔,哪裏敢吧實情告訴他呢,若是說了,又被他抓回官府,豈不是自討苦吃嘛,於是便敷衍道“我……隨便出來走走。”
“走走?”少年抬了抬眼,已然看出些許端倪,麵前這人似乎真不簡單。
“是啊。”明煜說了謊,這心中確實有些顧慮,也不知為何,可能是這少年太過友好,騙他有些於心不忍吧。
少年又笑了笑,此刻他臉頰泛紅,自是飲酒所致,繼而說道“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不妨說明了些,是吧。”
聞言,明煜立刻明白了,原來他猜到了自己說謊,不由得深吸口氣,他自己也不傻,怪不得這裏的花草與外麵不同,好似就是兩個世界一般,明煜試探性的問道“這是你的地盤?”
少年沒有回答,反而是自顧自的問道“剛剛的警鍾就是為你敲的吧?”
雙方都是問句,但卻都是出奇的肯定,一邊是他猜出來的原因,而另一邊則是他到來的原因。
明煜不僅不緊張,甚至鎮定自若,低沉的笑了幾聲,拱手道“厲害啊,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少年得知了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也如明煜一樣,異常平靜,回答道“在下姓展名軼,你呢?”
既然他不掩飾,那麼明煜也就不再藏著掖著“明煜。”
“這名字好生熟悉。”展軼稍稍一怔,雖然說出了口,但轉念一想便沒有在問下去。
此刻明煜的麵色卻很是淒苦,與展軼猜出所致的喜悅大不相同。
不過很快,明煜便將麵色中的表情掩飾起來,轉念一笑,隨口搪塞了過去“可能是重名了吧。”
展軼抬了抬眼,他想得到這是當今皇子的名字,而誰又會如此大膽敢與殿下重名,雖然心中有了猜想,但還無法確定,隻得問道“在下可否一問,他們為何而抓你?”
明煜心頭一緊,氣氛霎時冷淡下來,他不敢明言,也不能直說,隻是無所謂似的說道“我……是好人。”
展軼聽聞,也沒有什麼凝重的神色,仍舊是用那平淡的語氣說道“這樣的解釋方式,還真是別具一格啊。”
明煜看麵前這人沒有戒備,心中的緊張之情也就稍稍放下了“你好像……很平靜。”
麵對明煜的詫異,展軼倒覺得這是常理之中,沒有答話,而是走到了一旁的樹下,撿起來藏在那裏的酒葫蘆,提給了明煜,笑著說道“相見即是緣分,來與我共飲一杯吧。”
明煜接過,雖然心中有些猶豫,可還是遵從了他的意願,畢竟現在自己的身份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隻能便客隨主便。
展軼正愁找不到個酒友呢,現在可算是天上掉下來一個,因此他的心中異常歡喜,隨後展軼縱身一躍,跳到了樹上,這參天大樹約莫有十幾米高,而展軼竟是如此輕鬆的上了去。
明煜怔了怔,或許是在樹上喝酒更有趣味吧,便跟隨著他的步伐,也施展輕功飛去,展軼卻有些不剛相信,驚喜道“真沒想到,我還以為你上不來,正要問呢。”
明煜稍作驕傲,說道“這有何難,再高的樹我也上去過。”
“看起來,這裏是你的地盤?”明煜又問。
展軼又驚了下“不錯,明兄是如何看出來的?”
“穿過灌木叢中,我便覺這裏的一切都與外麵大不相同,奇花異草和野花野草自不相同,而這酒價值連城,能喝得起這種酒的,定然有能力在城中買下這麼大個地盤,我說的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