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慍喝了口茶,說道“接到陛下的命令後,我們二人便快馬加鞭的趕了過來,明明幾日的路程,半日便到了。”
馮知佯拱了拱手,稍作敬佩“二位效率極快,當真楷模,不過那些刺客不知來源,該從何查起啊。”
何濟歎了聲氣,從前做事有理有序,但現在也沒了頭腦“這……在下也不知,不過他們害死了我朝殿下,便決不能讓他們逍遙法外。”
馮知佯道“何先生忠心耿耿,不愧為當今名臣,若二位有需要,盡管開口便是。”
何濟點了點頭,又道“對於那些人我們一概不知,所以並不能確定這些事裳合乃至地洲人,所以我想請馮城主,上報洲王,通知其餘七洲,調動兵力,但目前所知太少,萬不可太過高調,除地洲外都要秘密進行。”
馮知佯爽朗答應“好,我即刻命人前去報告洲王。”
張慍拱手道“那在下便先告辭了。”
馮知佯卻沒想到,不過談了十分鍾便結束了,麵前二位還真是雷厲風行“這麼快?”
何濟解釋道“天快黑了,我們還要去事發現場看看,便不多待了。”
此刻,城主府門前的士兵走入,行禮報告“稟城主,門外有一少年求見,看似十七八歲,衣衫襤褸,未曾見過,想必不是裳合中人,但說是有要是。”
馮知佯未想太多,倒想看看有何事呢,於是說道“帶進來吧。”隨後又轉向張慍何濟“既然如此,那便不遠送了,還是那句話,但凡有需要,盡管開口。”
“嗯,告辭。”二人一同拱手,隨後便走了出去。
大殿之內,隻剩下馮知佯與裳合各官,馮知佯囑咐道“在此非常時期,千萬不要懈怠,既然那些人能打敗聖上身旁的精兵強將,便說明定是高手,你們行事定要小心謹慎,而且越到這種時候越要替百姓著想,明白了嗎?”
“是。”眾臣齊聲答道,隨後便都各自走了出去,各司其職。
此刻,明煜也踏入大門,正好與張慍何濟迎麵相撞,隻可惜明煜不認識他們,根本沒有正眼瞧他們,而張慍何濟雖然與他有過一麵之緣,但現在的明煜臉上髒兮兮的,頭發淩亂,雖然何濟覺得稍作眼熟,但根本並未往明煜那塊想,畢竟他是已死之人,又怎會想到,隻當是一走一過不經意的看了一眼,未想其他。
而後,明煜走了進去,卻隻見馮知佯城主一人,現在他正想安排人將剛剛張慍之話報告洲王,卻沒想到明煜來的這麼快。
於是馮知佯便坐到了高堂之上的位子,擺出些許威嚴,問道“聽說你有要是相商,到底何事啊?”
一時間,明煜竟不知該從何說起,支吾半晌,這才定音“我叫明煜,是當朝殿下。”
馮知佯聽聞一愣,簡直覺得此人瘋了,不禁皺起眉頭,怒色道“當朝殿下?本城主暫且當你是個孩子,尚不計較,雖然我不知你冒充殿下意欲何為,但這不是你坑蒙拐騙的地方,快些離開,不要耽誤本城主辦事。”
明煜也不禁眉頭緊蹙,有些摸不著頭腦他為何說這般話,好似自己不在人世一般,於是連聲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知道,明煜,也就是我,失蹤了嗎?”
“失蹤?”馮知佯冷笑一聲,這才明白,麵前這小子是聽聞之前尋找明煜,前來冒充,看他的穿著打扮,想來是要錢來了,想明白這一點,更是令馮知佯勃然大怒“你難道不知道早在七八日前,便已經找到了殿下的屍體,本城主親眼所見,難不成這還有錯,你這宵小之輩,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冒充誰不好竟敢冒充殿下,我看你真是活膩了。”
聽聞自己已死,明煜驚慌失措,愣愣的杵在原地,本以為自己可以在裳合城主的幫助下離開這是非之地,回到皇城之中,但卻沒想到聽了這等奇事,本來還想不明白,但明煜的腦海中忽然想到了被蛇咬死的樵夫,換了衣服過後,躲在了深山老林當中,當再次出來,明煜卻發覺屍體不見,本以為是被野獸叼走,看來是被這裏的官兵發現,既然能騙過那些精明的刺客,自然也能騙過這裏的文武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