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守將見此,不禁失落的搖了搖頭,看來是命數已盡了,哪怕是天神下凡也已然無用。

說罷,卿煜俯身蹲與地麵,狀態已然是虛弱的很,貊伢望著手中刺傷卿煜的默煞鬼劍,滿眼的愉悅,自喃道“還真是把好劍,竟能刺穿你的金龍戰甲。”

正在他竊喜之際,卿煜忍住傷痛,忽然回首,以全身之力聚於雙掌,朝著貊伢撲麵而去。

所有的一切貊伢計劃的都不錯,但唯一忽略的便是卿煜的忍耐力與爆發力,還有他那鮮有人敵的無邊內力,貊伢反應不及,胸口正中兩掌,被擊退了百十步之遙。

如此的衝擊力,令其身後的妖魔都感到胸口陣痛,而那受了全力一擊的貊伢更是無法起身,隻覺受傷之處如有萬千巨石合為一體,再由蒼穹之上狠狠砸落,正中下懷。

那一瞬間,貊伢沒了意識,五髒六腑皆以震碎,渾身經脈內力已然斷裂散去,誰也沒有想到,本以為貊伢戰勝卿煜已是定局,誰能想到還有如此驚天大反轉,城內將士皆鬆了口氣,而妖族大軍一齊圍住了貊伢,能療傷的療傷,無法療傷的便站於周圍,為其保駕護航。

雖然貊伢受到重創,但卿煜卻也並非安然無恙,那畢竟是三界間最惡毒的兵器,若是尋常刀劍,卿煜受傷瞬間便會治愈,如今卻全然無用,任由再強的恢複能力也是白搭。

如今卿煜隻能以內力相抵,不過剛剛一擊,震出諸多之力,現在已是無法擋住那短劍上的毒素,片刻之後,卿煜隻覺渾身發冷,縱使自幼研習聖明火,卻依然如同螳臂擋車,絲毫無用。

眾妖將貊伢圍上之後,彘虎與金獅兩位妖王席地而坐,居於貊伢背後,用自己那為數不精的內力欲意給其療傷,但卿煜的實力豈是它們足以相比的,更何況兩妖本就有傷在身,不與貊伢接觸還好,這一接觸,不僅未能療傷,甚至自己也被波及到了。

金獅王喘著粗氣,探了探貊伢的經脈與鼻息,隻覺它的心髒在微微跳動罷了,呼吸更是微乎其微,沒有半分規律。

眾妖皆以為貊伢無力回天,便有許多妖魔眼眶紅腫,甚至有的嚎啕大哭,彘虎雖也傷心欲絕,但仍保持理智,朗聲喝道“住口,聖皇龍體定會無事,爾等切勿打擾。”

金獅王自然知道,它不過是為了安撫軍心罷了,於是便低聲問道“現在,如何行事?”

彘虎王未做半分考慮,脫口而出“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快些離開便是。”

“可我們走得了嗎?”金獅王望了一眼遠處的卿煜,若以現在的狀態,即便是拚上性命也未必殺得了他,若他決心阻攔,則所有妖族都會死在這。

不過彘虎甚至那柄短劍的功效,不禁沉聲一笑“隻怕他自己都小命不保了,怎會有那閑心來阻攔我們,而且他的目的便是護這太僔城,我們退兵,他自然有理由回神界交差。”

聞言,金獅點了點頭,認同道“有理,那快走吧。”

說罷,彘虎朗聲叫道“退兵。”

聽得命令,所有妖魔未有半分質疑與懈怠,縱身離開,剛剛還一片狼藉的妖族大軍,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城中之人見此,自然得知是危機解除,個個放聲大笑,相擁而泣,堅守數日如今終於獲勝,怎能不大快人心。

可卿煜卻麵色痛苦,體中寒冷自然不說,更覺頭暈目眩,好似天旋地動,還未能城中人們出來迎接,卿煜便一步一步艱難走去,雖然不知身體裏的究竟是何種毒,但隻要到了神界,必然有治愈的辦法。

因此便隻得發動最後的氣力,喚出雲彩,騰雲駕霧的離去了。

卿煜走後,孫瞿望著他於天空中奔騰的背影,不禁感歎“當真是上天助我。”繼而放聲大笑,很是喜悅。

廖目走來,自然也是麵露喜色“城主大人,如今危難已然解除,是不是該召回百姓,將此事告知聖上。”

孫瞿點了點頭“不錯,是該如此,可為何求救信發出多日仍沒有援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