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根本沒有任何征兆,禦常門的頂梁柱就這樣走了。
常義封接過帥旗挑起大梁,雖然也是一腔熱血,但並沒有什麼作為。
曾經的往事都已過去,沒有人知道常義威夫婦倆何時回歸,可現在的情況,即便他們回來也全然無用。
自兩個小時前,禦常門就已經歸入到了北昂門旗下,現在隻差簽好合同了。
……
另一邊,露凝梔再次施展執冰詭月,在隧道裏找到了常義封和常鬆。
“不錯,他們在那裏。”露凝梔收回內力,說道。
“嗯。”常弈點點頭,隨後給應春雪打了電話,在家裏的她一直坐立不安,期待著前麵傳來的消息。
還好終於等到,現在就是她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隻要能勸動常鬆,那麼一切就都好說,應春雪心裏對常弈和露凝梔的愧疚,也就能減輕許多。
她正在趕來的路上,不知道為什麼,常弈這心裏總有一絲隱隱的不安。
看著他緊蹙的眉頭,露凝梔問道“怎麼了?”
“我一直擔心他們會不會聽應春雪的話,或者他們根本就沒把她當一回事。”常弈嚴肅的說道。
這是最值得擔憂的一點,或許常鬆隻把應春雪當成一個利用的工具,完全不考慮她的死活,那麼就更別說聽從她的話了。
什麼男女朋友,不過是單方麵的玩弄和一味的付出罷了,就是這麼可悲又現實。
“這……”露凝梔的麵色也沉了下去,這番話不無道理,而真實的情況甚至還真會往這方麵發展。
如果是這樣,那麼就不能把希望全都寄托在應春雪身上了,那叫她趕來豈不是毫無意義。
“隻有一個辦法了。”常弈沉著的說道。
“什麼辦法?”露凝梔抬頭望去,果然,他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
隧道內,忽然一股莫名的冰冷滲透進了這個地方,不僅是無盡的寒冷,氣氛之中還夾雜著一絲詭異。
“怎麼突然間這麼冷。”常鬆抱著胳膊,急劇下降的氣溫使他應付不過來。
“誰知道。”常義封自然也是不明白。
隨後,寒霜侵襲而來,崖壁之上覆蓋著兩股流動的內力。
這就是常弈和露凝梔了,冷風拂過,常義封和常鬆隻覺眼皮發沉,恍恍惚惚的睡了過去。
這時,兩人顯出真身,常弈單手揮去,淡紅色的光芒照耀著整個洞穴。
在父子二人的睡夢之中,他們已然分辨不出是現實還是夢境,隻是感覺腦袋裏昏昏沉沉的,一時間也沒有功夫去想太多。
冷風消散,寒意褪去,這些僅僅在片刻中生成又消失,好像全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忽然,密室的門被打開了,露刑帶著手下走了過來,他麵色鐵青更是極為嚴肅。
“露門主,那小子走了嗎?”常義封急切的問道。
露刑沒有回答,仍是在一臉怒色的盯著他們。
兩人被看的心裏發慌,對視一眼,便不敢再說太多了。
“常弈知道了我的計劃,我已經把他除掉了。”露刑冷冷的說道,神色更是凶狠。
“太好了。”常鬆笑著拍了拍手,一個心腹大患被解決掉了,比過年還值得高興。
然而常義封就沒有那麼興奮了,按理說,自己門主之位唯一的威脅被解決了,確實應該高興才是。
可到事實發生的這一刻,心中多少有些內疚,是對大哥的內疚。
不過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是後話,既然上天這般安排,那也就沒有必要在想太多。
雖然常義封不是那麼高興,但也並不怎麼傷心,一切隨緣吧。
“我把他殺了,你們作何感想?”露刑狡黠笑道。
“露門主替我們幹掉了他,當然值得高興。”常鬆絲毫沒有看出來什麼,隻是自顧自的興奮。
“是啊,這小子一直不把我放在眼裏,現在終於到他的死期了。”常義封也是隨之一笑。
露刑嘴角揚起,不錯,這正是自己想要看到的結果,隨後,他手臂揮去,身後的手下將幾張白紙遞了過去。
這正是禦常門歸入北昂門旗下的合同,隻要把字一簽,禦常門就會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北昂門禦常門分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