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露凝梔換件衣服,畫了個妝,兩人便一起去了北昂門。
雖然常弈順理成章的隨露凝梔進去了,可就連門口的保安都是一臉鄙夷的態度,對此,常弈並不上心。露揚飛在大堂之中大擺筵席,本來是叫了全家族的人,可出於對常弈的冷眼相待,許多人並未到場,一部分是故意怠慢,故意遲到,另一部分壓根就沒打算來。
來者隻有寥寥幾人,哪怕已經與常弈四目相對,可很快便轉移了目光。
常弈倒是無所謂,可露凝梔卻是一臉難堪,更是還有對常弈的愧疚。
“姐夫來啦,快坐。”露揚飛的語氣間充滿著排斥,表現的可謂是淋漓盡致。
常弈坐下,四周掃了一眼,到底是世界上最強的四大幫派之一,果然是富麗堂皇,隨便的裝飾品都達上百萬。
桌上的人沒有一個好態度,不是在發呆,便是低頭玩手機,全然不顧常弈或是露凝梔的感受。
坐在主位上的人,更是一臉氣憤,如吃了屎般難看。
這中年男子,便是當今北昂門的門主,露揚飛的父親——露刑。
按輩分,露凝梔要管他叫一聲二叔,如果不是七年前的事情,他哪裏會坐上門主之位。
當年露凝梔的父親得到一本絕世神功,為解開這其中的奧秘,便決定閉關修煉,不得已才將門主暫時傳給露刑,誰知這一閉關就是兩年。
既是神功,怎會輕易參透,起碼不得十年五載。
本來露刑已經打好了算盤,讓露凝梔嫁給同為四大幫派的崠奎幫,借機發展自己的勢力,到時便能將代門主的代字摘除。
可誰能想到,露凝梔的脾氣秉性甚為倔強,眾人無論如何相勸,卻絲毫不起作用。
本以為她會再做考慮,借機將六級幫派收入麾下也是個好事,可不曾想,露凝梔竟不與眾人商量,直接去了禦常門,私訂婚事。
聽聞此事的露刑大發雷霆,氣的好幾頓都沒吃下去飯,早已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羞辱常弈一頓。
“你就是常弈?”露刑已是等不及了,言語間萬般犀利,看似尋常,但也隻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
“前輩是……?”既然坐主位,常弈已能料想得到,卻還是發問了。
“小子,哦不,姐夫,挺好了,這位就是邶昂門的門主,也就是我父親,露刑。”露揚飛趾高氣揚的介紹道,想要嚇嚇常弈。
奈何常弈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仍不為所動,更沒有被他的身份所震撼。
“子不言父名,你們大幫派就這麼點規矩嗎?”既然露揚飛言語不遜,那麼常弈也就無需忍讓。
這話說的凜然,更像是理所當然。
椅子上的所有人自當不悅,瞬間將目光抬高,如有刀鋒般的雙眼死死盯著常弈。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常弈怕是死上千次萬次了。
露凝梔並不想雙方有所爭鬥,便趕忙拉了他一下。
但飯桌上的火藥味已然掩飾不下去了。
“不是說吃飯嗎?這……”常弈望著空無一物的桌子,表現的很是不解。
“我侄女嫁給了你,你又能給我們邶昂門帶來多少好處?”露刑直接開門見山,問道。
“好處?你們已經是江湖最強的四大幫派之一了,還需要好處嗎?還是說,你們妄圖成為天下之主。”
常弈的言語更是銳利,露刑聽聞此言,竟不由得慌了。
無論是何種幫派,想要提升等級,隻有兩種途徑,一是買賣經商,二是比武大會。
不過更為快捷的,是滅掉其他的幫派首領,讓其手下望風歸順。
可這是封天會所不容許的,如果被他們知道自己圖謀不軌,什麼最強的幫派,在封天會麵前不過弱如螻蟻,隻需彈指一揮,頃刻之間邶昂門上到家主下到家臣,定然是死走逃亡傷,毫無還手之力。
因此,露刑顯露的表情,更多的是幾分懼怕。
“你……你開什麼玩笑。”
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封天會,即便是他這樣的大人物都怕的要死,露刑若是知道麵前坐著的兩人正是封天會成員,又會是什麼反應呢?
“如果你們真有這樣的想法,我勸你們還是收起狐狸尾巴吧,他們,可不是好惹的。”
這話的意思很明確了,常弈雖然不喜歡他們,但不代表希望他們出事,畢竟他們是露凝梔的家人,如果真要鏟除他們,那露凝梔……
常弈不敢再想下去,隻希望他們沒有那權傾天下的野心吧。
“常弈,我父親的意思是,你能否幫我們的忙,比如商業合同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