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遠將軍,你說這話,在下怎麼聽不懂呢?”糜竺奇道。

“不承認是吧,想必你家中藏著一位勇武部曲,我倒很有興趣見一見,”張遼冷聲說著,左手持槍,右手牽馬進入糜府。

他一邊走著,一邊很警惕的四周觀望,他準備在糜府強行搗亂,逼那位高手獻身,如此更能說明此事乃糜竺所為。

當然他也不敢大意,右手始終牽著馬匹,若有異動便可翻身上馬。

他作為一個戰將,有了馬,有了槍,百萬軍中都可以來去自如,更何況這小小糜府?

“文遠將軍,你這是做什麼?”糜竺看著張遼的樣子,有些好笑。

“當著明人不說暗話,還不快把呂琦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張遼冷聲道。

糜竺突然哈哈大笑,向後退了幾步,身後衝出數百手持長矛的部曲,擋在糜竺跟前。

同時糜府大門大門咣當一聲關上,院牆上又出現了幾十個弓箭手彎弓搭箭。

“有所防備,果然是你幹的,”張遼看到這情形不怒反喜,一看這架勢就是早就演練好的,這更說明糜竺可疑了。

“文遠將軍好智力,竟然猜到是糜某人,”糜竺笑道,“不過猜到又有何用,今天你也要留到這裏。”

張遼也忍不住昂天大笑,“你這些人就想留住張某,是你狂妄還是太看輕我張遼了?

實話告訴你,就算你人數再多十倍,也休想留的住我。”

這時候,甘衝從旁邊一個房間裏走了出來,站到糜竺身邊拱手施禮道:“文遠將軍,甘衝有禮。”

“怎麼又是你?”張遼看到甘衝,心中更是了然。

他曾兩次見到甘衝麵見呂布,知道這小子是劉備的人,而且口舌如簧,智計過人。

“想必,這中間你沒少出力吧。”

“文遠將軍何必如此生氣?”甘衝笑道:“聖旨已下,將文遠將軍劃歸我家主公鎮東將軍劉公麾下,咱們都在同一主公麾下效力,該是同袍才對。”

“呸,誰跟你是同袍?”張遼心中一亮,怒道:“想必那聖旨也是你出的缺德主意吧?”

“不管如何,那聖旨總是真的,難道文遠將軍要抗旨不尊?”甘衝奇道。

“你……”張遼一時語塞,就算是這小子出的損招,但那聖旨的真實性毋庸置疑,他違抗聖旨就是不赦之罪,道義上就先吃虧了。

這時候甘衝繼續道:“文遠將軍智勇雙全,乃當世豪傑,自然分得清現實。

如今你與魏續兩軍相抗,若呂布回軍,必不能容你,以文遠將軍之智,當知呂布絕非亂世英主,敗亡也隻在旦夕之間,文遠將軍何不遵從聖命,追隨我家主公匡扶漢室,拯救黎民?”

其實說起來,劉備此時雖然實力弱小,但卻是公認的當世梟雄。

劉備首先有漢室宗親的身份,其次又始終打著匡扶漢室的旗幟,且仁義之命布滿天下,從做主公上來講,自然比呂布要強得多。

可是他怎能聽甘衝說幾句就順勢反叛,也太看輕他張遼了。

“我能有今日,還不是完全拜你所害?”張遼怒喝道:“今日我擒住你二人,自能洗脫我之清白。”

張遼心下打定主意,既然糜竺已經承認,那麼抓住糜竺,就能強行逼迫他把呂琦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