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微涼。
床上卻是一陣火熱。
男人撐著手臂趴在女人身上,有薄薄的汗直往下淌。
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掰著她的下顎,男人在她耳邊說:“卿卿,別忍著,叫出聲,我想聽。”
她抗拒地搖了搖頭,臉上都是緋紅。
男人又加快了速度,她難耐地連腳趾頭都蜷縮起來了。
“這裏。”男人自顧自地說了一句。
她難耐地仰起頭,露出雪白的頸項,從喉間溢出一聲壓抑的呻吟聲。
男人輕笑了一聲,胸腔震動,薄薄的唇吻上她的。
“卿卿,真乖。”
男人這樣說,似乎是在表揚她。
卿卿,卿卿。
他一遍遍地叫著她的名字,也一遍遍地在她的身體裏,留下他的印記。
言卿喘著氣,纖長的手指抓住了床單。
*
天色大亮,有光從外頭泄進來。
言卿伸手,捂住眼睛,不住地喘氣。夢裏的一幕幕,尤其的清晰。
她看不清男人的模樣,卻記得男人在耳畔,一聲聲地叫著。
“卿卿。”
“卿卿。”
那聲音低沉又沙啞,有種難言的性感。
“卿卿,卿卿。”吳桐推開門,打開燈,驚訝道:“你怎麼臉紅成這樣?”
言卿哪裏敢和她說,自己做了什麼夢。估摸著可能是這段時間,小言看多了。要是說出去,吳桐估摸著會笑死。
她忙用手擋在麵前,小聲道:“熱。”
“熱?!”吳桐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姐姐,外頭可在下雪啊。”
索性,她也沒有深究太久。趕忙催促道:“快起來啊,今天不是宋兆回國的日子嗎?你前幾天,還一直嚷嚷著呢?”
宋兆!
是了,言卿慌忙從床上起來。要是她去的晚了,估摸著會被宋兆說死。那家夥,碎碎念的毛病,也不知道這麼多年,變了沒有。
言卿隨便挑了幾件衣服,就匆匆拉著吳桐出門了。
吳桐拉住她,上下得打量了一下:“就穿這樣?”
言卿順著她的視線,看了自己一眼,沒啥毛病啊。吳桐見她那樣,搖搖頭,不再出聲。
一路打車到了機場,言卿看了眼時間。總算是沒有來晚。
“瞧你這樣。”吳桐打趣道:“和老鼠見了貓似的。”
“可不就是…”
言卿吐槽。她言卿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宋兆的碎碎念。簡直就和唐僧念緊箍咒有的一拚。
等了一會兒,人還沒來。吳桐的公司打電話催吳桐了,吳桐歉意地看了言卿一眼。
“桐桐,你趕緊先回去工作吧,我在這裏等他就好了。”言卿說。
吳桐也沒推脫,直說今晚一起吃飯,就走了。
言卿百無聊賴地等著。
忽然,耳邊響起了一道聲音。
“猜猜我是誰?”
聲音柔柔的,像是在耳畔輕語。
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這用手遮眼睛的套路,估摸著,全世界也就隻有一個人了。
言卿唇角勾了勾,笑:“兆兆。”
“兆什麼兆?”宋兆伸手,不輕不重地敲了敲言卿的頭:“要叫兆兆哥哥。”
“還兆兆哥哥?你都老大不小了好吧。”言卿撇撇嘴。
他的手從她眼前拿開,言卿看清了他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