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煙雪駕著馬兒東看看西看看,適才,萬不貪說從驛站出發一直向南,應該是直走。寒煙雪駕著馬往南邊飛奔,從剛才到現在,如果趕得上,剛好天黑到天下第一莊。
寒煙雪騎著馬越過萬不貪的身體。沒走幾步。馬兒就在原地踏步,寒煙雪正覺得蹊蹺,便發現馬的後腳被什麼東西死死纏住了,原來,身後一輛雪紡轎子裏有一根長鞭伸出,捆住馬腿,隻見長鞭微微一動,寒煙雪的馬就往後,拉了出去。寒煙雪也摔了一個狗吃屎。誰這麼缺德。寒煙雪揉揉後背,疼死了。腰下麵有軟軟的長東西。寒煙雪一看,真是抱歉,自己腰下麵壓著一根正在散步的小蛇,看把它嚇的。寒煙雪立馬站起身來,小蛇迅速從道路上橫穿過去,生怕走慢了,被人宰了。
“小妹妹。剛剛在客棧威風地很呢?怎麼現在不威風了。”
聽到這麼酥軟的聲音,寒煙雪就知道除了剛才那個女魔頭,還能有誰?轉過身來。雪紡轎子的紗布被侍女掀開。裏麵坐著妖姬,手持長鞭。
“妖姬,你想幹嘛。”寒煙雪自幼學習的是藥物,看剛才那一手,妖姬應該是用辮的好手。遠距離進攻和物理攻擊,寒煙雪完全是三腳貓功夫。絕對不能硬碰硬。她不是花無情。並不是單手就可以打得武林高手趴在地上叫娘的。可是她還能拿出什麼方式去對抗這個女魔頭呀,唯有智取,後背的風吹得更大了,身著單薄地她直打寒顫,不由得心裏有個主意,腿腳發軟。卻計上心頭。
“喲,小妹妹,你腿發軟呀。抖得這麼厲害。”
寒煙雪裝出害怕的樣子,咬咬嘴唇:“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你殺了我的紅兒,好歹也拿你的血祭奠祭奠吧。”
“它自己死的,關我什麼事情。”
“哼,你以為我不知道,它是喝了你的血才斃命的”妖姬露出凶惡的表情,突然又笑道:“血液有毒?我沒猜錯,你是藥人吧。”妖姬突然想和眼前的小妹妹說些話。嘲弄她一番,妖姬看了看手指,這指甲該修剪修剪了。
寒煙雪聽了這話,身體一顫,她怎麼知道?藥人就像寒煙雪心裏的一塊見不得人的傷疤,如今卻像被人活生生得撕掉結疤的疤痕,不由得不願意麵對她,便移開視線:“我不懂你說什麼?”
“嗬嗬,小妹妹。你真搞笑,自己是什麼都不知道嗎?所謂藥人。就是以人為藥引。將人常年放在各種藥物中熏陶。使自身的身體的每一處都是充滿極大的藥性。然後像祭品一樣被強大的人所吸食。如果此人是至陰至寒或者至陽至熱之人最好。”妖姬看著自己的一雙手芊芊玉指。真是越看越喜歡:“你不懂也很正常,像這種慘無人道的事情,隻有我們三大邪教才做得出來也才有方子怎麼去讓藥人和自己融合,而這三大邪教就是 煉獄門,百變坊那剩下的一個嘛,就是你在客棧維護的瑤華宮咯。嗬嗬嗬嗬。”妖姬笑著。
寒煙雪臉色蒼白如紙,毫無一絲血色。
“怎麼了,一直維護瑤華宮的小妹妹。被我說中了,是不是感覺孤立無援呀。瞧姐姐嘴笨,姐姐失言了,瑤華宮的人好像都沒有感情哦,你又怎麼會感覺孤立無援呢,即使她們知道自己是藥人。也會心甘情願給她們的宮主享用的,瑤華宮每個人都長期生活在情花毒裏麵。聽說吸入情花毒的人的肉體磨成粉末,在練功的時候吸納其精華可以確保容顏不老。跟藥人的作用及其相似,也不知道這個方子好不好用,若是好用,姐姐我也抓幾個瑤華宮宮人試試。美美容。瞧我這皮膚都不太濕潤了,對了,小妹妹。你們家的大宮主,可曾老了?按理說,她應該50歲了。”
寒煙雪後脊梁骨涼颼颼的。從腳心涼到頭頂。寒煙雪無力地坐在地上,腰間準備對付妖姬的藥,頓時也沒有心情施展,失落地手一滑,便落在地上,散了開來,白色的粉末被風刮得漫天飛舞。寒煙雪想起大宮主二十五六的容顏,又想起小丫她們的死——灰飛煙滅。寒煙雪心咯噔一下,如墜冰窖。她不由得抱緊身子。眼睛框有些紅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