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心蘭真心的話,聽在駿熙的耳裏,讓他心裏一悸,一股濃濃的感動情愫,更是朝著他蜂擁而至。

喉嚨一緊,卻說不出一句話來,隻能低頭緊緊的望著懷裏氣若懸絲的女子。

笨蛋,這個笨女人……

而站在這廝,將鐵心蘭和駿熙兩人那感人的一幕收盡眼底的墨小四,此刻,心裏又酸又喜。

但是,更多的是欣慰和祝福。

身邊有一個願意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去保護自己的人,那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啊,看來,駿熙他是已經開始注意到自己的感情了。而她,也終於可以徹底的放下這段感情了。

而正在墨小四心裏欣慰的想著的時候,身邊更是傳來了慕天宇一臉驚慌失措的聲音。

“四兒,你有沒有受傷,讓我瞧瞧。”

慕天宇一邊說著,一雙漂亮的鳳眸裏麵,更是不斷的將墨小四上上下下打量一邊,在發現墨小四一點都沒有傷到的時候,那提在嗓子眼的心才終於落下了。

而見到慕天宇如此擔憂自己的模樣,墨小四心裏更是甜滋滋的,不過,當看到慕天宇手上那被箭明顯擦傷,雖然,那箭沒有捅入他的身體裏麵,不過,卻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明顯的傷口。

而且,那鮮豔欲滴的鮮血,更是不斷的從慕天宇的手臂上潺潺落下。將他那身雪白的衣袍徹底的染紅了。不過,他此刻卻一點都不自知,因為,他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她的身上了。

見此,墨小四雙眸不由的一蹙,不過,當看到慕天宇手上流出來的血是鮮紅,和別人暗紫的不一樣的時候,才想起了,慕天宇因為服用了天山血蓮,百毒不侵。

而且,一想到天山血蓮,她又想到了她一直戴在手上的赤蛇。

美目流轉,細細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中箭的人大約有五人,每人中箭的地方都沒有在致命部位,隻不過,箭上有毒。

墨小四快速的走到了鐵心蘭的身邊,阻止了駿熙欲拔箭的舉動,臉上一凜,沉聲說道。

“讓我來。”

駿熙一聽,才想到,墨小四會醫術。

雙眸一亮,眸裏更是湧上了濃濃的希翼,雙手更是緊緊的捉住了墨小四的手臂,如同溺水的人在水中捉住救命的浮木似的,緊張說道。

“小四,你會醫術,你救救她吧!”

“呃……”看著駿熙激動的模樣,強忍著自己被捉痛的手臂,墨小四嘴角一扯,露出了一抹苦笑,輕聲說道。

“駿熙,你先放手好嗎?你這樣,我沒辦法醫治她的。”

墨小四說完,駿熙立刻發覺了自己過分激動的舉止,連忙鬆開了捉住墨小四手臂的雙眸。

而這時候,墨小四也立刻沉聲吩咐著沒有受傷的人,將他們受傷的同伴全部移到她這邊。

然後,再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了一直佩戴著的錦袋。打開錦袋,全部都是一陣陣細長的長針。

而墨小四也在鐵心蘭的傷口上診斷了一下,知道,這是一種非常強悍霸道的毒,不過,一時之間卻不致命,卻讓人痛不欲生。

於是,她先在每個人的身上施針,先止住他們的麻穴,讓他們不再忍受這毒帶來的痛楚。

然後,再一一將他們身上的利箭拔掉,然後再從自己手腕上,將那條自纏上她手腕,便不再爬下來的赤蛇,放在中毒人受傷的位置上麵。

眾人一見,又驚又疑惑,不過,當看著那小巧隻有三寸長,全身火紅的小蛇,在看到那暗紫的鮮血的時候,就如同貓咪見到了魚,雙眸閃爍一道亮光,便立刻張開嘴巴,狠狠的咬了下去,然後不斷的狂吸著。

被這樣一條小巧紅色咬著吸著,這樣的情況,任誰見了,都會心驚膽戰,毛骨悚然。

不過,奇跡般,每個被這小蛇咬過吸過的人,原本烏青的臉色慢慢專成了蒼白,不過,原本紫色的嘴唇,更是慢慢的恢複正常,雖然,還帶著失血過多的蒼白,卻讓人知道,受傷的人,身上的毒已經被解開了。

拔箭,施針,再解毒,包紮,墨小四他們一行人,都紛紛在一邊幫助墨小四,為自己的同伴包紮傷口。

而且,見到原本已經一腳踏進地府,卻奇跡般又好起來的同伴,那些侍衛們,更是對墨小四感激不已。

雖然,他們是專門保護駿熙的侍衛,早就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不過,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大家早就交付了兄弟情義。所以,對於墨小四,他們都不由的露出了崇拜感覺的目光。

到最後,墨小四在包紮完最後一個傷者之後,才打算伸手將摻滿額頭的細汗擦掉,不過,卻有一個人,比她更快的,拿出還散發出淡淡竹香味的手帕,溫柔細心的將她額頭上香汗一一擦掉。

“四兒,辛苦你了。”

“嗬嗬,一點都不辛苦。”

聽到慕天宇的話,墨小四嘴角一勾,笑了笑。

不過,當看到那扇被他們用密室裏麵木櫃桌子之類擋著的門口的時候,臉色一沉。

心裏飛快的想著,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根本不是辦法,因為,雖然那些受傷的人傷口已經被她處理好了,不過,這裏肮髒不已,很容易會發燒感染的。

而且,他們這裏一點幹糧水都沒有,如果外麵的人已經不離開的話,不用幾天,他們裏麵的這些人肯定會被餓死渴死。

但是,他們如果現在出去的話,肯定會被射成馬蜂窩,或許,外麵的人也知道這點,所以一點都不著急攻進來,存心想好好的折磨他們一番。

但是,現在該如何是好呢?

墨小四此刻腦子更是不斷的運轉呢!

而且,再抬眸看了一眼自鐵心蘭受傷之後,便失去方寸的駿熙。

哎,看來這次,是要靠她了。

墨小四不斷的在心裏思考著如何安全離開的仿佛,雙腳更是不斷在這原本寬倘,卻因為擠滿人的密室裏麵走來走去的。

而一邊的小靈子和慕天宇,見到墨小四這樣,也知道她肯定是在思考著如何出去的方法,也不敢去打擾她。

而且,他們兩人也坐在一邊靜靜的思考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墨小四依然沒有想出如此安全出去的辦法,不由的靠在牆壁一邊,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雙眸裏麵盡是黯然。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她的臉上一涼,使得原本唉聲歎氣,一臉黯然的墨小四不由的疑惑了一下,伸手一摸,才發現,她的臉上涼涼的東西隻不過是一滴水罷了。

正在她放下手,沒有去怎麼理會之後,突然,腦子裏麵靈機一動。

他們現在明明是在一間密室裏麵,怎麼會有水滴在她的臉上呢?

心裏想著,墨小四立刻迅速的抬起頭來,朝著頭上望了上去。

才發現,原來她的身邊放置著的一個高高的木櫃,櫃上擺滿了許多的經書,而木櫃的一邊,更是靠在牆壁上,將原本一個小小的天窗口給封住了。

而因為雨水斜飛從那隙縫傳人,打在墨小四的臉上,墨小四才驚覺到,原來,這個密室還有一個小窗戶。

想到這裏,墨小四心裏一喜,或許,這個小小的小窗口,能幫助他們平安出去。

一想,墨小四立刻招來人,將那緊貼在牆上的木櫃移開。

隨即,一簇昏黃的光線,便從外頭斜瀉的投了進來。

此刻,外頭暴雨已經漸漸停下來了,不過,天上依然烏雲密布。

隻見,在墨小四那密室外麵,正被一匹全身幾乎快融入黑夜的黑衣人全部包抄著。

而斜瀉著投進密室那昏黃的光線,便是從那些將墨小四他們包抄的人手上持著的火把。

墨小四美眸一掃,默默數了一下。

對方人數大約三十人,而且,他們每個人手上都持著弓箭,最要命的是,那些箭丙上還塗了致命的毒。

這些黑衣人,到底是衝著誰而來,而且,還要將他們置之死地?

難道,是衝著駿熙而來?

這可可能性也有,或許是……

當墨小四細細想著的時候,突然,她眸光一轉,當看到那為首的一個黑衣人的時候,心裏頓時一驚,雙眸也因為驚駭而瞪得大大的,怎麼會是她?

一身幾乎與夜色溶為一體的緊身黑衣,將她那依然保養的很好的身材勾勒的前凸後翹,一頭潑墨秀發高高的梳成一個馬尾,高高的冠於頭頂處,襯托出那張風韻猶存的臉龐猶為清晰凸出。

瓜子臉,肌膚白皙,黛眉星目,瓊鼻淩唇。

不得不說,已經三十一個中年女人了,還能將自己保養的這麼好,根本就看不出,她其實已經有一個二十歲的兒子。

而且,光看這個女子那張風韻猶存,風華萬千的臉龐,就知道,她年輕的時候是如何的傾國傾城,怪不得會成為楚湘國的皇後,如今更是穩坐後宮,成為後宮最有權力的女人。

而這個女人,便是楚湘國的皇帝的母後……文太後!

見到這裏,墨小四心裏震撼著,於是,在確定那人真的是文太後之後,便轉過頭去,對著站在她身下的慕天宇,不敢置信的將她所看到的一切告訴慕天宇。

“天宇,你覺得,文太後一直以來對你怎樣?”

而得知外頭將他們包抄,趕盡殺絕的人,居然是文太後之後,再聽著墨小四這樣一問,慕天宇雙眸幽深黯然,像是也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隨即,像是淪陷與回憶似的,良久,才幽幽說道。

“我母後早逝,一直以來,都是文太後照顧我的,雖然,小的時候,文太後對我態度淡淡的,不過,總算沒有太過刻薄過我。不過,自從三弟被送到藍嶺國當質子,不料半路病死在異鄉之後,文太後整個人幾乎都瘋掉了,還曾有一段日子,她變得……”

說道這裏,視乎是勾起了慕天宇不堪的回憶,讓他那張俊美的臉龐布上了濃濃的恐懼慌張之色,臉色更是一變,蒼白如紙。

見此,墨小四也知道,肯定是一些不好的事情,於是,便伸手緊緊的握住了慕天宇冰涼的雙手,像是給他力量安慰似的。

而慕天宇在深呼吸了一下,才接著說道。

“自從三弟病逝之後,文太後整個人都瘋瘋癲癲的,還曾試過將我獨自一人扔在無人的宮殿裏麵,餓了我三天三夜。而且,我每天晚上,都會聽到一個女人的哭聲,我知道,那個人是文太後,所以,便更加的害怕了。

不過怪異的是,自那次之後,文太後整個人都變了,不再瘋瘋癲癲,而且,還對我非常的好,雖然,那時候,我對她還是非常的恐懼,不過,漸漸的,因為她對我真的好的不得了,對我,甚至對皇兄還要好,有什麼好吃的,都是先做來給我吃……”

聽到慕天宇的話,墨小四腦子裏麵靈光一動,隨即,便立刻的打斷了慕天宇的話,匆匆問道。

“那麼,天宇,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是不是也是在那個時候,身體便變得越來越虛弱,然後大病小病一直到現在的?”

“咦,四兒,你怎麼知道的?”

聽到墨小四的話,慕天宇立刻疑惑的問道,不過,當看到墨小四那陰沉凜然的臉龐,慕天宇心裏一驚,大概也明白了什麼了。

果然,慕天宇身上的毒是文太後所下的。

而一直沉默著聽著墨小四和慕天宇他們對話的駿熙和小靈子他們,雖然,沒有見過那個文太後,不過,單聽慕天宇剛才的話,和墨小四一針見血的問題,所謂旁觀者清,早就將這件事情明白了七八分了。

看來,那個文太後,是將自己失去兒子的痛,發泄在別人兒子的身上了,但是,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墨小四心裏疑惑著,她知道,隻要知道這最後一個問題,所有的謎團都會拆穿了。

不過,現在慕天宇根本就不知道這答案,那麼,她隻好去問當事人了。

想到這裏,墨小四再腳尖輕點,身子宛若一直輕盈的蝴蝶,再次來到那個小天窗前麵,運用內力,冷聲說道。

而她的話,更是遠遠的傳到了外頭眾人的耳朵裏麵。

“文太後,別來無恙吧?想不到要將我們趕盡殺絕的人會是你!”

所以說,墨小四現在才知道,古代的這些女人原來這樣會演戲,上次見到這個文太後,也知道,能坐上那至高無上後宮位置的女人,怎麼會簡單呢?

誰知道,卻原來是如此的惡毒,就連一個小小的十歲的孩子都不放過,不過,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故事呢,她一定要查清楚,畢竟,這個故事的主角可是她的相公啊。

聽著這突如其來的清脆女聲,而且,還是用深厚內力傳來的,讓站在外頭,勝券在握的文太後臉上微楞了一下,隨即,嘴角一勾,便勾起了一抹陰魅的笑,冷笑著說道。

“嗬嗬,我們是別來無恙啊,不過今天,我好心特意送你們一程,下黃泉的!”

說道最後幾個字,文太後更是特意的咬重,而且,還有著咬牙切齒憤怒的恨意。

“下黃泉?文太後此言怎講,我們素來無仇無怨,你為什麼要對我們趕盡殺絕呢?而且,你不是一向很疼愛天宇的嗎?他怎麼著,也算得上是你的兒子吧!”

墨小四看是隨意的說道,不過,那一雙充滿著智慧通透的雙眸,更是從那個小小的天窗,一直留意著外頭文太後臉上的神色表情。

也幸好,外頭燈火通明,將外頭地勢範圍,人數都一一收盡眼底,而因為墨小四這邊是密室,隻有一個小小的天窗,黑漆漆的很,所以,外頭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墨小四其實一直都在這個小天窗裏麵,留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而如墨小四心中所想,當文太後聽到她咬重的說著,天宇是她兒子的時候,便見到,文太後臉上神情立刻猙獰了起來,然後,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呸,他也配當的上我的兒子嗎?我的兒子隻有兩個,而且,若不是他的話,我的允兒會被當成質子送到藍嶺國,然後病死在路上嗎?原本要當質子送過去的人,該是他才對,但是,先皇偏心,心裏還對他死去的母親念念不忘,就連著對他也是疼愛有加,小小年紀就封王,封府邸,就連當年也偏心的將他留下,而將我可憐的允兒送到藍嶺國,可憐我允兒自由體弱多病,根本就經受不起那長途跋涉,最後……”

說到這裏,文太後也已經聲淚俱下。

見此,墨小四也在心裏無奈的歎息了一下。

可憐天下父母心,現在的文太後,隻不過是一個失去兒子的可憐母親罷了。

所謂可恨之人定有可恨之處,不過,可惜的是,她卻因為失去自己的兒子,而狠毒的傷害當時年少無知,年紀才十歲的小孩子,那是天理不容的事情。

一想到這麼多年來,天宇所經受的病痛,如果不是她的到來,怕天宇現在經受不住而死。

一想到這裏,對於文太後再多的憐惜都立刻消退。

雙眸一凜,墨小四望著文太後,沉聲說道。

“那都是以前的過去種種了,而且,這件事情並非天宇的錯,但是,你為什麼要把這些過錯都報複在天宇的身上呢?而且,還如此的狠毒,天宇以前才隻是一個十歲的小孩子,你居然在他身上下毒,而且,這毒還如此的強悍陰狠,不立刻致命,而是慢慢的折磨他,你這個女人,太狠毒了!”

聽到墨小四一聲聲嚴厲的指責,還有,聽著她居然什麼事情都知道了,文太後也不想在隱瞞著什麼了,畢竟,這件事情一直憋在她的心裏整整十多年了。她痛失幼子,這樣的痛,卻一直無人感受的到。

她一直都憋在心裏,並且時刻惦記著,這錯,原本不應該發生的,卻因為他,慕天宇,她兒子才會死。

要不是他的話,死的人就不應該是她兒子了。

越想,文太後心裏怒火,和一直憋在心頭多年的哀傷氣憤終於爆發了。

一雙好看的鳳眸此刻更是閃爍出惡毒的光芒,一張端莊的臉龐,此刻更是因為氣憤暴戾而變得猙獰無比。

猶如從地獄走來的母夜叉似的,讓人一看,立刻毛骨悚然,心生怯意。

“嗬嗬,到底是誰狠毒啦?他的母後生前就一直跟我作對,不僅搶走先皇對我的寵愛,就連她生的兒子,都是賤人。我的兒子才是最優秀,擁有這個國家皇族最優良的血統的皇子,憑什麼她的兒子一生出來,便什麼都是最好的,相反的,好像我才是成了外人似的?好不容易,那個賤女人終於死了,她的兒子卻害死了我的兒子,這些債,我絕對不會忘記的,我要她死了也不瞑目,我要讓那個賤女人看著,我是如此的折磨她的兒子,讓她做鬼都不安寧!哈哈……”

隨著那張狂如同嗜毒的狂笑聲不斷的傳來,在這萬籟俱靜的夜猶為清晰,如同陰霾的鬼魅,讓人心都寒了。

蹙眉看著文太後已經完全瘋狂的模樣,墨小四知道,文太後已經掉進萬劫不複的仇恨裏麵了,想要她大發慈悲放他們離開,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墨小四依然抱著最後一次機會,問文太後。

“再問你一次,放我們離開,要不然,你不要後悔!”

“嗬嗬,後悔?我怎麼會後悔呢?我絕不後悔!”文太後非常肯定的說道,臉上,也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而且,你們已經被我的人全部包圍了,隻要你們一出來,就會被射成蜜蜂窩,就算你們不出來,在密室裏麵沒水沒食物的,你們能挨得了多久呢?嗬嗬……”

文太後張狂囂張的哈哈大笑著,那笑聲,音量之大,響徹雲霄。

既然如此,墨小四也不跟她客氣了。

冷冷的說了句“未必”。便從自己的腰間拔出了一直隨身佩戴著的玉笛。然後放在了唇邊,輕輕的吹奏了起來。

而隨著墨小四這一舉動,她身邊的駿熙慕天宇他們,俊臉上都布滿了疑惑,都這個時候了,難道墨小四還有心情吹曲子的?

不過,他們心裏雖然疑惑著,但是,也不想打斷墨小四的雅興,而且,隱隱的,他們都不知道,墨小四這樣做,肯定是有她的目的的。

直到,那嘶嘶啞啞的笛聲,慢慢的從那小小的天窗傳了出去,而原本在外頭囂張大笑著的文太後,自聽到那突如其來的笛聲之後,便收住了笑聲,雙眉一蹙,冷冷的說了句。

“吹得真難聽,難道是在為自己到王泉路上踐行嗎?哼!”

說完更是冷哼一聲,渾然不知道,墨小四這笛聲,將會給她帶來多大的悲劇災難。

嘶嘶啞啞,如同鐵門摩擦過地麵,難聽刺耳,在這寂靜的夜,猶為清晰。

聽到這幽幽難聽的嘶啞笛聲,讓慕天宇都紛紛欲伸手掩耳了,不過,礙於是墨小四吹的,給點麵子都沒有露出讓她難堪的舉動,隻不過,輕輕的蹙起了雙眉。

而外頭的人,卻根本就管不了其他的了,紛紛伸手掩住了耳朵,還邊操著粗話連連,渾然便不知道,他們大難將至。

隨著那嘶嘶啞啞的笛聲,漸漸的,更有著另一種‘嘶嘶啞啞’的東西在伴奏著,而且,還有越來越明顯接近的陣勢。

漸漸的,在外頭的人仿佛也察覺到不對勁了,不過,那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隻聽見,原本萬籟俱靜的樹林,立刻被一聲神慘絕人寰的慘叫聲傳遍了。

隻見,原本茂盛的樹林裏麵,不知何時,卻出現了成千上萬的蛇群,有大有小,而且,就連品種都各不一樣。

而且,很多都是有著致命毒液的毒蛇,隻要那麼小小咬上那麼一小口,便會立刻暴斃而亡。

頓時之間,將墨小四他們團團圍住的黑衣人都如同熱窩上的螞蟻,頓時手忙腳亂了起來。

要知道,他們雖然武功高強,以一敵十,但是,卻是那這些冷血的毒蛇沒轍了。

而且,這裏的毒蛇,數目還不少,而且,也有著越來越多的陣勢。

一時之間,慘叫聲此起彼落,伴隨著毒蛇‘嘶嘶嘶’的聲音,而墨小四手中笛聲卻一點都沒有停下。

因為,膽敢傷害她最在乎的人的人,都要付出絕對的代價!

該心狠時,她絕對不手軟!

直到,外頭的人,除了文太後一人之外,全部已經被毒蛇咬死,甚至吞入腹中了。

墨小四才停住了笛聲,然後,帶著慕天宇他們一行人,離開了這間空氣渾濁的密室裏麵。

當慕天宇他們,看到寺廟外頭那驚心動魄的一幕的時候,幾乎沒有將膽子給嚇破了。

“天呐,好,好多蛇!”

慕天宇瞪大了不敢置信的雙眸,驚呼著道。

隻見,在他們前麵不遠的地方,正盤旋著成千上萬的蛇,有的掛在樹上垂吊著,有的不斷的將那些黑衣人全部卷起來,除了文太後之外,她的那些黑衣人,早就沒有活口了。

隻不過,雖然如此,文太後早就嚇得全身顫抖,臉色蒼白不已。

早就沒有了當初的囂張張狂。

而隨著墨小四停住笛聲的舉動,那些毒蛇卻不再發出攻擊,而是,離墨小四他們十米距離那裏停下,盤旋著。

“我說過,你一定會後悔的!”

墨小四雙眸凜然,直直的望著對麵的顫抖的如同風中黃葉的文太後,冷冷的說道。

“你,你,你是妖女……”被嚇得快嚇破膽子的文太後,更是結結巴巴著聲音,瞪大了驚駭的雙眸,一手直直的指著墨小四,滿臉恐懼的說道。

而對於她的話,墨小四隻是勾唇冷笑了一聲。

“妖女?恩,這個名字我滿愛聽的,不過,我這個妖女,總比你這個毒婦好多了。”

“你!”

看著墨小四冷笑著的模樣,原本被萬蛇嚇破膽的文太後,心裏怒氣一升,也不管身邊那驚駭的毒蛇了,雙腳一點,整個身子都如同利箭般,迅速的朝著墨小四這邊衝了過來,勢必要將墨小四殺死。

而墨小四一見,雙眸一凜,正待出手,誰知道,一道寶藍色的身影比她動作更快的,便迅速的和迎麵衝來的文太後糾纏在一起。

看著小靈子手持長劍,英姿颯爽的和文太後糾纏著。

墨小四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文太後一直都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人,她的武功也不弱。

這一刻鍾過去,已經和小靈子糾纏了數百招了。

原本說,小靈子的武功不在文太後之下,但是,這次,文太後是死了心,孤注一擲,將全身所有內力都發揮出來,不過,代價就是,她的命!

頓時之間,刀光劍影,在這漆黑的夜裏散發出讓人心寒的寒光。

小靈子的劍勢極快,風馳電掣,星光萬點,婉若遊龍,衣衫獵獵,飄然欲殺,看久了,都會產生微微的暈眩之感。

而文太後的劍,更是劍如遊龍,那詭異的身手,寒光四濺,瀟灑靈動,快如飛燕。

一時之間,兩人打得一個風生水起,風雲變色,冷兵器交接的聲音,劍勢連綿,一招一式,都讓人目不暇接,驚歎不已。

漸漸的,幾刻中過了,因為文太後孤注一擲,將自己的內力提升到比往常漲了十倍,所以,小靈子也有了漸漸敗落的陣勢,稍一個不留神,便被文太後一劍揮了過去。

隻見,隨著劍光劃過,幸好小靈子反應快,一個閃身,險險就避開了文太後利劍的攻擊,不過,他的衣服卻被那劍鋒劃破了。露出了他那精壯的胸膛,和胸膛上栩栩如生的蝴蝶胎記。

這一點,眾人都沒有注意到,不過,一直和小靈子打鬥著的文太後,卻注意到了。

看著那栩栩如生的蝴蝶胎記,文太後雙眸更是瞪得大大的,眸裏,更是充滿了不敢置信。

思緒更是飄到了十多年前,她抱著剛出生的小兒子,笑嗬嗬的看著小兒子胸口上的那抹暗紅色的蝴蝶胎記,當時她還說,以後,就算是把你弄丟了,隻好一看到這胎記,母後一定會認得是你的!

還有,十年前,當那些前去護送允兒到他國,卻傳來稟報,說允兒在途中病死,當時,她整個人都震撼了,說要去見允兒最後一麵,卻得來,允兒早就被火化了的消息。

本以為,允兒已經死了,難道不是……

不過,這些,文太後卻沒有來得及知道,因為……

血花四濺,一把長長的利劍,更是直直的捅進了文太後的胸膛裏麵,入肉三分,血濺三寸。

但是,此刻,文太後卻感覺不到一丁點的疼痛,伸手輕輕的撫上麵前那抹栩栩如生的蝴蝶胎記,真的,是他……

她的兒……

幸好,他還活在這個世上,真好……

嘴角勾起了一抹幸福慈祥的笑,文太後雙眸一閉,從此,結束了她充滿著怨恨的一生……

而看著文太後死在他的劍下,卻笑的一臉的幸福,小靈子全身顫抖了一下,心,更是湧上了一抹陌生詭異的感覺,像是有點刺痛。

對於這樣的感覺,讓小靈子蹙了蹙好看的劍眉,不由的伸手捂住了不舒服的胸口。疑惑想著。

為什麼他的心,會如此的痛……

三年之後……

陽光明媚,萬裏晴空,綠樹成蔭,鳥語花香。

在一處清幽的山穀裏麵,隻見,在一處趕緊美麗的大樹底下,正坐著一個白衣勝雪,臉容姣好的美麗女子。

隻見,這女子長的國色天下,皎若秋月,肌膚賽雪,冰肌玉潔,雙眉彎如月,眼勝碧潭,俏鼻櫻唇。

最吸引人的是,她唇邊那一抹輕輕勾起,絕美出塵的笑。

隻見,她一雙含笑的雙眸,正一眨也不眨的望著手中一封信,笑意更深了。

三年時間,改變了很多東西。

如今,駿熙已經成為了藍嶺國的皇帝,在他英明果斷的打理之下,更將藍嶺國跨向了新新時代,老百姓們如今人人都豐衣足食,都感歎著藍嶺國有一個好皇帝。

而駿熙此刻更深已經成為了三個孩子的爹了,據說,上個月,鐵心蘭居然一次生了三胞胎,兩男一女,駿熙龍顏大悅,舉國同慶。

而小靈子更是被駿熙封為了護國大將軍,最近,好像被一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不斷的追著跑。

看到這裏,墨小四立刻會心一笑。

真好,大家現在都過得不錯呢!

而正在墨小四一臉笑意,看著鐵心蘭飛鴿送來的書信的時候,突然,一道悅耳儒雅的聲音,更是從她的身後慢慢傳來。

“四兒,在看什麼?笑的那麼開心?”

伴隨著那道好聽的男聲,一身玄色長袍,瀟灑倜儻,風姿卓越的俊美男子,更是出現在墨小四的視線裏麵。

轉頭看著不知何時出現的慕天宇,墨小四伸手開心的揮了揮手上的書信,笑得一臉幸福的說道。

“心蘭姐來的信,我要當姨媽了呢!心蘭姐居然第一次就生了三胞胎,兩男一女,嗬嗬……”

“恩,這該怎麼辦才好呢?”

聽到墨小四笑盈盈的話,慕天宇非但沒有一點喜悅的模樣,而且,蹙起了好看的俊眉,一臉苦惱的模樣,然後靠在了墨小四的身邊一同坐著。

而看著慕天宇皺眉苦惱的模樣,墨小四眨巴了一下瀲灩動人的雙眸,歪著可愛的小腦袋,疑惑的問道。

“天宇,什麼怎麼辦?”

見到魚兒終於上勾了,慕天宇嘴角更是一勾,在墨小四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如同餓狼般朝著墨小四撲了過去,笑著說道。

“嗬嗬,那麼我們現在要加快速度努力一點,一定要追上他們,或許我們也會生三胞胎,兩女一男,和他們結親!”

墨小四一聽,微楞了一下,立刻露出了哭笑不得的模樣,不過,不帶她再說什麼,便已經被慕天宇熟練的撲倒,好看的紅唇更是精準的覆蓋在她微張的紅唇上麵。

清風徐徐,涼風吹送,在這環境優美的草地上,卻上演著一場讓人臉紅心跳的激情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