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閑坐在沙發上的鬱司辰麵不改色,鬱老太太越是生氣,他越是滿意,他翹著二郎腿,拉了拉蘇沫的手:“這次回老宅呢,確實是因為奶奶生病,我是擔心,這隻是其中一個,最重要的還是要給您提個醒。”
“隻要我還待在鬱氏一天,別動任何歪心思。”他斜眼看著站在老太太身邊的鬱司潤,眼裏的是隱藏不住的輕蔑,他的哥哥不過就是依附在老古董鬱家的窩囊罷了,他瞧不上。
“想要上位,找個像樣的再來。”
鬱司辰放下腿,挺直了腰,坐正:“最後,下次再敢動我夫人,我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別怪我沒提醒你,老太太。”
蘇沫被拉著,坐回到鬱司辰的身邊。
這一次,鬱老太太不怒反笑,嗬嗬的笑聲還有些陰森,抬手整理了因為之前嘶吼後有些淩亂的頭發,在這時候也要注重自己的外在形象,在鬱司潤的攙扶下,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嗬嗬嗬,鬱司辰你現在威風,我絕不會讓你得逞,我不生氣,私生子始終都搬不上台麵,我們鬱家看不上,你遲早也會遭到社會外界的唾棄。”鬱老太太的眼睛來回在二人掃過,平靜了不少,冷冷地說道,“在我麵前,你們表現得有多恩愛,情比金堅,我無話可說。”
老太太閉上眼,長長歎了一口氣,儼然一副妥協的模樣:“鬱司辰,我現在不能拿你如何,鬱氏在你手上,集團裏的我的人也被你拉下馬,擅自結婚,我都忍了,你讓我最後單獨和蘇沫說兩句話。”
“我保證,未來不再幹涉你的生活,鬱氏由你一人做主。”老太太紅了眼,深深喘氣,真像那麼一回事。
對立而坐的四人,想法各異,最不服氣的還是鬱司潤,明知自己的弟弟把自己當笑話嘲笑,還要當眾裝傻,表現得一概不知,如果這都算小事,那連自己的親奶奶說出此般話,豈不是早忘了他這個孫子的存在?!
無論是在奶奶還是私生子,從來都沒把他放在眼裏,他就是一個可悲的笑話!
放在鬱老太太背上輕撫的手,頓了頓,懸在空中,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陷進了肉裏,鬱家這個無底洞,現如今終究沒有他的一席之地。
“不可能。”鬱司辰果斷地拒絕。
他怎麼放心讓蘇沫與這個老奸巨猾的狐狸相處,之前自己的母親被囚禁,不就是上了她示弱服軟的當。
鬱司辰牽著蘇沫的手不放開,柔聲在她耳邊說了一句:“我們走吧。”
蘇沫點了點頭,方才的她都有些動搖猶豫——聊兩句換未來的安寧有何不可,不過她更相信眼前的男人,兩人一同站起來往老宅大門方向走。
隻留下了一雙背影。
臨到最後時刻,身後是鬱老太太的陰冷的笑聲,這也是她的最後機會:“這麼聽話?蘇沫,你也太單純了吧,還真以為你們結婚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