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無奈:“所以你的骨氣,就是留下一個爛攤子等著收拾?”
秋雪兒低聲咕噥著:“我也知道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隻是都在那種場合欺負我了,要是我還不能硬氣點,我活著幹嘛?丟人現眼嗎?”
蘇沫想了想:“也是,換我也忍不了。”
秋雪兒斜她一眼:“你還忍不了,跟程渣男交往那幾年,你都成忍者神龜了。”
蘇沫說:“那不一樣。”
那些年她是戀愛腦,程經綸也沒有後來的過分,反倒是要從她手中拿好處,一直哄著她。
她跟秋雪兒的不一樣,在交往中,她虧在實際上,精神卻沒有多少忍耐,加上她比較懶,所以才縱容著。
“我看差不多,我沒你能忍。”秋雪兒懟著她,好一會兒煩躁抓著自己頭發,“不過今天,真是糟糕透了。”她委屈巴巴的:“被綠茶陷害,男朋友也丟了。”
蘇沫也唏噓:“早跟你說防著嚴小月,誰讓你自己不上心。”
“我也不知道她那麼綠茶。”秋雪兒越想越氣,“我都不知道哪裏得罪那女人了,兩次見麵兩次折騰,還說我配不上路安陽,我特麼口吐芬芳!我跟誰好關她什麼事,一個表妹那麼能作,難不成她還能嫁給路安陽不成!”
蘇沫知道她為什麼鬱悶,華夏近親不能結婚,表哥表妹之間,感情再深也沒戲,所以秋雪兒壓根沒把嚴小月當過情敵,可誰想,那嚴小月戲那麼多!
“未必隻是嚴小月的責任。”蘇沫不好勸太多,隻能簡單提點一句,“那路安陽,你還要啊?”
“不知道,男朋友又不是東西,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丟。”秋雪兒抓了抓腦袋,煩悶開口。
蘇沫想起秋雪兒先前勸自己的樣子,暗暗搖頭。
路安陽顯然不是秋雪兒所想的單純,可情人眼裏出西施,也不知道秋雪兒什麼時候能看透了。
正說著路安陽,路安陽的電話就來了。
秋雪兒拿起電話:“喂,安陽……”
“我在簡愛醫院,你過來吧,我們談談。”路安陽開門見山說道。
秋雪兒當即懵了:“談什麼?”
“都談。”路安陽說完就掛了通話,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秋雪兒握著手機發呆:“這是他第一次掛我電話,他在生氣。”
她頓了頓,“沫沫,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不隻秋雪兒,蘇沫也感受到了,她微微挑眉:“那你去不去?”
“當然去,我又沒做錯事情。”秋雪兒拉著她胳膊,“你陪我一起。”
蘇沫沒拒絕,秋雪兒這關頭情緒正不穩定,她也不放心秋雪兒一個人去麵對路安陽。
兩人等在路口打車,等了一會兒,車子沒打到,倒是有一輛保姆車停了下來。
“去哪,我送你們。”
後排車窗打開,傳出來的聲音有點熟悉。
蘇沫抬眼看去,那帶著墨鏡口罩,卻掩不住風華的騷包男子,不是沈若山本尊又是誰?
他路過?
蘇沫還在驚詫,秋雪兒已經眼睛一亮:“沈若山!”
作為資深腦殘粉,沈若山就算是把整個人捂得嚴嚴實實腦袋都不露,她都能一眼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