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眼底閃過的狡黠,鬱司辰嘴角微微翹起。
“還是靈動活潑的你真實,死氣沉沉倒不合適。”
蘇沫頓住,眼底浮上幾許迷茫,問他:“司辰,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
鬱司辰意味不明扯唇,不答反問:“你失憶過?”
蘇沫下意識搖頭,“沒有。”
生活不是偶像劇,哪有那麼多狗血的事情發生。何況生病要花錢,像她這種普通人,失憶何其奢侈。
鬱司辰便沒說話了。
蘇沫琢磨著他的思緒,覺得他跟她之間,肯定是認識的。
“司辰你……”
“等你自己想起來。”
短短的一句話,打斷了她的打破砂鍋問到底。
蘇沫失望哦了聲,對他的故作神秘有些不高興。不過這種情緒也就一瞬而已,很快就消失了。
他們處於不同的圈子,有過怎樣交際不重要,反正多數是不可能。
蘇沫看著病床上麵色依然有些蒼白的男人,起身,“我讓醫生過來看看。”
鬱司辰卻搖頭,“不用。”
他掀起被子,穿著病號服就下床,他愛逞強,身子卻撐不住,身形一晃,差點摔在地上。
蘇沫嚇了一跳,眼疾手快上前攙扶住他身子,“你想幹嘛?”
病人床上待不住,除了三急還能是什麼?她麵皮有些燙,小聲道:“你一個人行嗎?我讓特護扶你進洗手間。”
鬱司辰目光深深落在她臉上:“沫沫,我們結婚了。”
他在提醒她身份。
蘇沫不自在歪頭,“形式上的而已。”
男女有別。
某些事情,不能逾矩,會長針眼的。
“你要是想坐實了鬱太太的位置,也不是不行。”鬱司辰說。
蘇沫神色微頓,後槽牙咬了咬,“我不想,我覺得咱們這樣挺好的。”
他哪隻眼睛看到她想跟他假戲真做的?鬱家的渾水,她一點都不想蹚進去好嗎?
不對,她是過來探病的,為什麼要跟他繼續這種尷尬的話題?
也不問他意見了,“我按一下鈴。”
蘇沫身子還沒轉開,就被鬱司辰按住了手,“我不內急。”
他聲音裏似乎帶著無奈。
蘇沫愕然:“那你……”
“出院了。”鬱司辰說。
蘇沫眼睛不由眨了眨,目光遲疑地落在鬱司辰身上,“你沒開玩笑?”
就他這病歪歪模樣,站都站不穩,急急忙忙出院做什麼?
“不能留在醫院。”鬱司辰半掛在她肩頭,借著她的力氣站穩身子,“你去辦理一下出院手續。”
蘇沫皺著眉,糾結地不肯走,“你這問題,有點嚴重。”
醫院對病人來說,是相對安全的地方,有什麼意外也能及時得到處理。
但是回家……
她對過敏體質的鬱司辰一籌莫展,怕事情後麵會更糟糕。
“聽我的。”鬱司辰搭著她肩頭的手用了點力,蘇沫歪頭看他,見他眉頭微擰,神色似乎有些痛苦。
顯然食物過敏之後,並不是那麼容易就過去了。
他現在應該是很不好受的。
蘇沫心頭暗歎一聲,真恨不得直接將他摁在床上,用繩子將人捆起來。
都生病了,還一點都不安分。
但鬱司辰堅持,她隻能搖搖頭,將他扶坐在床上,“那你先歇息一下,我去半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