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小姐的情況可以從側麵反映出她生活環境中，與她接觸的那群人中有與她問題相同的人，我查過整日陪在小姐身邊的有夫人、夏小姐、育兒師和一眾傭人。老宅的傭人都是精挑細選過的，在老宅工作有些年頭，沒有不妥之處。育兒師資質深厚，在被聘請進溫家前，夫人已經詳細查看過她的家世背景，工作經曆。”
在小姐的事情上，夫人從不含糊，能做到的事情，大都親力親為。夫人恨不得把應聘的人祖宗十八代都挖出來審核一遍，但凡是怕有個萬一，雲舟再次將人查了一遍，沒發現任何異常之處。
“你覺得夏晚怎樣？”
“我與夏小姐接觸的不多。”
“難得你沒說她溫婉善良。”
“......”額，他有說過嗎？威斯汀酒店後，他已經收回對夏晚的溢美之詞了，雲舟站在溫璟身旁眼觀鼻子，鼻觀心。
“找個機會，讓心理醫生給她們做個心理測試。”
“夫人和夏小姐一起嗎？”
近些年喬慕蘭的表現的確有這方麵的傾向，溫璟輕點下頭，在楚楚的教育問題上一直很棘手，溫璟心情沉鬱，他倚靠在沙發上抽著煙。
“醫生還說小姐知道總裁除了她之外，還有個孩子。”
溫璟捏煙的手驟然一緊，喬慕蘭不認同陽陽，她明令禁止老宅和寰宇的員工不許提陽陽。三年來，除了雲舟和顧衍城幾個，溫璟從未從旁人口中聽到陽陽的名字，瞞的緊，楚楚一個孩子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小姐認為，總裁不回老宅是因為偏愛另外一個孩子，醫生從與她的交談中感受到她對陽陽有很深的敵意。”
那種敵意似刻進骨子裏，醫生詢問小姐如果有天碰到陽陽怎麼辦，她說陽陽能消失一次，就能消失第二次。
醫生有當時的錄音，小姐聲音天真無邪，說出來的話卻讓人遍體生寒，醫生問她什麼是消失，她說就像水果，吃掉了就沒了，就消失了。
水果隻是一種比喻，可從一個兩歲多的孩子口中說出來，著實令人惶恐。
雲舟不自覺將楚楚和陽陽進行比較，陽陽因著經常生病，瘦瘦小小沒有楚楚長的水靈可愛，但性格卻比楚楚好上千倍百倍。
雲舟對陽陽日常想念，他暗暗歎息聲。
溫璟頭疼，這些東西多半是有人給楚楚灌輸，要說在老宅觀察細致入微，了解全麵的非梁伯莫屬。
隻是自打老爺子去世，梁伯跟溫璟就好似多了一層隔閡，想要跟他打聽事情，溫璟有些張不開口，但事關楚楚......
溫璟沉靜了一會兒，“找個合適的時間，約梁伯出來，我有事與他談。”
“是。”
“你去休息吧。”外麵的雪一直下，按照這個節奏要在山莊待上幾日，“留在山莊的這幾天要格外留意，不要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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