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耍小聰明,老老實實認罪,抄家!”孫宇一揮手,騎兵就進去收拾各種細軟,至於大件,回頭就留給富沙縣衙來處理。
“我的首飾,這是我的陪嫁。”一名騎兵上前,讓女眷跟小孩將身上的金銀之物全部摘下來,她們頓時不幹了,將首飾捂在懷裏,士兵一臉尷尬看向孫宇。
“知道借用朝廷名義征稅是多大的罪麼?本官可以判你們一個滿門抄斬,若是配合,本官可以網開一麵,給你們留一條性命。現在、立刻,全部交上來,不然的話,給我扒光了吊到村口去。”孫宇就不信了,還治不了你們。
眾女眷一聽,隻得將手中的財物全部上繳,若是脫光了掛到村口,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本官三令五申,你等依然如此猖狂,今日落得此下場,也是罪有應得,全部帶走。”孫宇眼看眾士兵將全部細軟打包,吩咐將他們全部用繩子綁好,準備去約定的地方與其他四路彙合。
剛出得門,就看見一幫村民,拿著各式農具,將秦立為首的騎兵圍作一團,此地民風剽悍可見一斑。
“這是幹什麼?想造反不成?”孫宇搞不懂,難道這周員外還在這裏頗得人心不成。
“這位大人,若想帶走咱們村得人,總得給個交待才是,豈能隨隨便便拿人。”一個為首得村民壯著膽子說道,在這亂世,大家都得抱團,不然早就被人欺負死了。
“本官乃是劍州刺史,此人犯法了,我來拿他,何須向你等交待?”孫宇若不是顧著自己形象,恨不得直接殺過去才好,給個屁的交待。
“不知周員外所犯何事?”為首村民有些膽怯,但是猶自不肯退去。
“本官免了劍州之地今年的稅賦,但是此人勾結其餘裏長,征收賦稅,中飽私囊,此乃死罪。”孫宇翻身上馬,心想這下總該群情激憤,讓出一條路來了吧。
“大人可有憑證?”後麵一些人開始竊竊私語,但是為首之人依舊不願讓開。
“你與周員外是何關係?”孫宇一看這架勢,就知道此人有問題,絕不是普通農戶,不然現在應該恨死周員外才是。
“他是周員外的小舅子。”後麵一人高聲喊道,他家今年交了足足五石糧的稅,都夠他自己吃一年了,沒想到這都是姓周的那廝中飽私囊,當真可惡。
孫宇輕夾馬腹,座下烈火往前一躍,孫宇俯身將天樞劍朝著此人頭頂砸去。此人倒是有些勇武,將手中鋤頭橫舉,接住了孫宇這一擊。
孫宇就勢一腳踢去,正中此人下顎,向後翻去。
“綁了,一道帶走,還有誰有問題?”孫宇翻身下馬,又是一腳,將此人踹倒,拎著天樞劍就是一通猛砸。直到此人不停求饒,孫宇才感覺這火氣消了下去。
看著往日在村裏橫行霸道的人,居然如此不堪,被打的滿地求饒,一道來的村民紛紛後退,生怕引火上身。機靈點的都把農具藏在身後,低下頭,默念不要看我。
“回頭好好選個裏長出來,我看那小子不錯。”孫宇指了一下剛才出聲的人,直接帶著騎兵走了,本來綁著的八個人,現在變成了九個。
孫宇等了一會,其餘四路也都算順利,畢竟一隊二十多名騎兵,在這裏是無敵的存在,哪有幾個不開眼的敢上來找死。
“公子,收獲咋樣?”張大虯騎馬走在孫宇旁邊,剛才他可是收繳了足足兩千多兩,這鄉下土財主比自己想得有錢多了,這裏麵還不包括宅子田地這些。
“沒數,差不多有個三千多兩吧。”孫宇覺得還好,畢竟多少年的積蓄,又善於撈錢,這點錢不算多。
“這買賣真劃算,基本不費吹灰之力,等這全部走一圈,不得弄個好幾萬兩?”張大虯盤算著,就這一個鄉就弄了上萬的銀子,這還有四個鄉呢,這次發了。
“想什麼呢?大部分也是這次剛貪的稅糧賣的錢,大部分都要還給百姓的,豈能直接入庫?”目前劍州軍也不缺錢,孫宇準備將那些從百姓手裏收上來的錢,回頭再讓縣衙根據明細,返還回去。至於剩下的,肯定是交給徐易入庫,至於房屋田地,就讓縣衙充公。
“公子,這些男子肯定送到礦山去,女子跟小孩怎麼辦?”張大虯看了一眼,這裏麵大多都是女眷跟小孩,處理起來有些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