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莫不是你以為自己翅膀硬了,可以不把師父跟我放在眼裏了嗎?”金二也是看金三不爽,他若是不受傷殘疾,他老三哪有今日之地位,這些本該都是他的,一雙眼睛陰狠地盯著金三。
“老二,我看在你殘疾的份上,讓開,我給你留一條活路。”金三不想與他多說,眾多師兄弟裏麵,最沒有感情的就是此人,當即抬腳準備朝裏麵走去。
“我看誰敢,再往前一步,殺無赦!老三,別以為你人多就可以為所欲為。”金二一聲大喝,十數名心腹都抽出腰刀,躍躍欲試。
“老二,現在我是官兵,你是匪徒,何苦非要逼我出手。弓弩手,準備!”金三覺得這老二得了失心瘋不成,若是占據地利,還可一戰。自己都上得峰頂了,你還能如何?
兩隊弓弩手上前,數十支羽箭對準前麵,隻等金三下令。
“老三,我早就跟師父說過,你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他若聽我的,早就將你處理了,也不會有今日。”金二恨恨道。
“老二,你錯了,沒有我金三,也會有銀三、銅三等等,做匪徒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而且是師父他先負我,我如此做,不過是為了活命罷了。”金三想的很清楚,隻要劍州平定下來,自己這幫人早晚都是官兵的眼中釘,肉中刺,被剿滅不過是早晚的事情。隻是自己命好,被刺史大人選中了而已。
“老三,今天你想進這道門,除非踏著我的屍體,給我殺。”金二一手推動輪子,一手拿著長刀,跟著一眾心腹朝著金三衝來。金九慌得不知所措,隻得帶著一眾手下朝著後邊退去,這事他不能摻和了。
“射!”既然準備負隅頑抗,自己也無需手下留情,金三立刻下令。
不過二三十步的距離,弓弩發揮了極大的威力,帶著呼嘯聲朝著來人射去。正在大聲喊殺的金二,突然間停了下來,一直弩箭從胸口射入,箭頭透體而出,鮮血染紅了輪椅。
一輪箭射過,除了兩個見勢不妙的趴在地上躲過一劫,剩下的俱都中箭負傷。
“殺!”金三抽出長刀,直接衝了過去,身後眾人緊隨其後,紛紛抽出武器朝著前麵衝過去。金二地手下心腹,根本無法抵抗,片刻功夫就全部被拿下。
“老三,給我個痛快。”金二感覺到生機的逐漸流失,痛苦不已,現在他隻想速死。
“你又是何苦?活著不好嗎?”金三不理解,自己雖然不喜歡他,但是也不想殺他,為什麼要逼自己。
“師父待我恩重如山,金二隻剩殘軀,無以為報。”
“二哥,一路走好!”金三一刀抹過金二的脖子,這是金三第一次叫他二哥,也是最後一次。人各有誌,不妨成全他。
金二臉上透出一絲解脫的笑容,從知道自己殘疾了之後,就無數次想過去死,奈何一直沒有勇氣,如今總算結束了。
金三領著一眾士兵將峰頂最後一座屋子給圍了起來,弓弩手全部就位,這裏就是胡漢三日常起居的所在。出於對胡漢三的畏懼,金三不得不多加小心,大好的日子等著自己,可不能死了。
“師父,弟子金三來給您老人家請安!”金三站在屋外大聲喊道,就這麼進去,就怕沒命出來啊,那把鎏金大刀可是不認得自己。
“師父,還請出來見一見,這遲早都要麵對的,該有的體麵,弟子自會給您老人家留著。”金三想好了,隻要胡漢三肯出來,那就綁了送到縣衙去,後麵就不關自己的事情了,這弑師地罪名,還是不要背在身上得好。
奈何等了半晌,依然沒有動靜,金三不由得扭頭看向金九,這小子說的到底靠譜不靠譜。
“三哥,我發誓,師父最近一直就待在房裏,說是要參詳武技,每日都是二哥吩咐人送吃食,就沒出來過。”金九已經決定跟著三哥混了,若是金三不拉自己一把,以後就完了。
“老九啊,三哥也不是信不過你,但是你看這情況,不對勁啊。師父斷不是當縮頭烏龜的人,要不你進去看看?”自己當時也是拿了老五一行當投名狀才洗白的,這讓老九進去走一趟,也沒什麼不妥的吧。
“三哥~”金九都快哭了,這要是師父在裏麵,自己這一進去不是找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