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張大將軍,你讓本官與他相鬥?還能再無恥一點麼?”孫宇起身,走到張漢思麵前,居高臨下,怒極反笑。自己堂堂一州刺史,忠勇伯,與他麾下親兵相鬥,簡直不可理喻。
“本將年事已高,多年不曾與人爭鬥了,孫大人不怕勝之不武?若是孫大人手下有人勝得過我手下惡狗,也可。”張漢思老年一紅,拳怕少壯啊,他本來是想著直接上的,可看見孫宇一臉篤定,不由得改了主意,若是自己在這大廳裏被暴揍一頓,實在沒臉見人了。
“那我加一個條件,把他妹妹給我一起帶走,另外,還得請王爺作保,保證將他妹妹完好無損帶來。”若是不能將他妹妹帶走,這惡狗肯定死也帶不走,另外還得防著張漢思下黑手。
“好,惡狗你聽著,此番你贏了,本將給你住大宅,配丫鬟隨從,保你兄妹衣食無憂。劍州貧苦,若是去了那裏,嘿嘿,你想好了。”張漢思誌在必得,自打惡狗出道以來,逢戰必贏,那寶甲自己要定了。這惡狗今日不僅給自己贏了一個千嬌百媚的舞女,若是再贏得一幅寶甲,也該得些好處,況且就算自己事後不給,他又能如何?
“好,此賭約本王作保,雙方不得違背。”留從效覺得還是這樣好,起碼沒有直接撕破臉,都是下麵的人爭鬥。而且留從效也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夠戰勝惡狗。
“老程、霸虎,過來。”孫宇走到門口,看見程鎮北跟陳啟霸倆人在猜拳,鼻子都氣歪了,比自己快活多了。
“大人,啥事?”程鎮北跟陳啟霸倆人放下肉食,一溜煙趕來了,自家大人明顯火冒三丈了,肯定是受氣了,那個君辱臣死的道理還是懂的。
“跟我來,一會恐怕要打架。本來我不想你們參與進來,當作玩物,但是現在我改主意了,不僅要打,還必須要贏。贏了就算立功,賞珍珠項鏈一串,你倆不是想要麼,看本事了。”孫宇邊走邊說。
“成”自家大人好久沒這麼嚴肅了,倆人也不再多廢話,隻管跟著走就行。
“王爺,此二位乃我手下校尉,快見過王爺。”孫宇介紹道。
“見過王爺”倆人拱拱手,老程恭敬些,陳啟霸就要馬虎多了,意思一下而已。
“真乃猛將,孫大人好福氣。”倆人的身材往那一站,不用多說,傻子都能看得出來。
“孫大人,莫不是想要二對一?”張漢思一看這架勢,兩尊鐵塔似的任務,任何一個都不比惡狗差。閩地之人本就身材較小,惡狗這樣的人物極為少見,這孫宇手下一下子就出現兩個,當真不可思議。
“張大將軍莫要以己度人,我手下這兩位校尉,張大將軍隨便挑一個。”孫宇反唇相譏,這惡狗固然厲害,但是已經連鬥數場,二人無論是誰,都能拿下此人。
“張大將軍,選我,我年紀尚小,沒發育好呢。”陳啟霸對著自己指了指,珍珠項鏈他想要啊,他娘肯定喜歡的不得了。
“霸虎,不要搶,尊老愛幼知道不?陳大將軍,選我,我年歲雖然大些,但隻是粗通拳腳,選我沒錯的。”程鎮北也著急啊,雖然在這有賣藝的嫌疑,但是那項鏈實打實的,起碼值一千兩。有了那玩意,妹妹的嫁妝就算有著落了,指著那點軍餉,三年都攢不出來。
“就你吧。”張漢思都被搞懵圈了,這倆人塊頭差不多,還是選個年輕點的,應該經驗少些。
“霸虎啊,帶哥分點成不?”老程一陣鬱悶,年紀小就是有欺騙性。
“滾,一半還能戴?”霸虎懶得理他,直接將上衣給脫了,露出一身精壯的腱子肉,朝著惡狗走去。
張漢思一看這架勢,就知道懸了,以為自己選錯了,殊不知選了老程也一樣,倆人半斤八兩。
陳啟霸一進圈子站好,惡狗就撲了上來,相比於孫宇那邊的不確定性,還是贏了得些獎勵更靠譜。
陳啟霸一個躲閃,左撤半步,閃了過去。自打在孫宇跟程鎮北手上吃虧多了,陳啟霸也學精了,就算再能抗揍,也是能躲就躲。
惡狗轉身一記黑虎掏心,陳啟霸再閃,這惡狗明顯體力不足,陳啟霸為了穩妥起見,再耗一耗他的力氣。最多半炷香的功夫,這惡狗肯定得脫力,那會想怎麼打都行。
“惡狗,咬他!”
“就知道躲閃,算什麼本事。”
......
一眾看客打了雞血般給惡狗打氣,這可是他們泉州的選手,當然得同仇敵愾,將之前惡狗暴揍他們手下的事拋諸腦後。
惡狗攻了半天,剛才總算一拳打實了,奈何對方抗揍,沒什麼效果,隻得停下來喘幾口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