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麵等身高的鏡子,光滑的鏡麵上映出一張眉清目秀、稚氣未脫的俊臉,頗有幾分軒軒然若霞舉的意味。
“沒想到,一轉眼12年的時間過去了。”
鞍馬裕扯了扯衣領,歎了口氣。
這十二年的時間,讓他從前世處世未深的大學生,過渡成了如今的鐵血忍者。
門外,腳步聲如約而至。
而他也已經做好了決定。
深吸了一口氣,鞍馬裕走向房門,推開了它。
刺眼的陽光從門縫裏照入,越來越明亮,外麵鞍馬一族的族長,一眾族老、上忍,包括他的父親和母親,都一臉嚴肅地站在院子裏。
“裕,你……”
見自家兒子穿著上忍馬甲從房間裏出來一副整裝待發的樣子,鞍馬穀誠靠過去,緊張地看著他。
“沒事的,請相信我。”
豐神如玉的少年衝關心自己的父親點了點頭,然後向那個站在角落裏惴惴不安的女人,她的平民母親,投出了安撫的眼神。
“裕君,家族的榮耀就拜托你了。”
站在人群最前方的族長說著,躬身來到鞍馬裕身後,親自解開他的頭發,又小心翼翼地將其束好。
這是鞍馬一族自戰國時代便留下來的傳統,但凡晚輩要肩負家族榮耀的時候,在任族長就要當著族人的麵為其束發祝福。
待族長捯飭完,鞍馬裕向身邊這個一臉嚴肅的男人點了點頭,然後,又向麵前的族人鞠了一躬,重重沉諾道。
“我會的!”
一名族老上前將鞍馬裕扶起,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好孩子,我們都相信你,家族……大家的未來就交給你了。”
“嗯。”
鞍馬裕故作輕鬆地嗯了一聲,然後在眾人或凝重或期待的目光中,走出了院子,向死亡之森衝去。
正午時分,那裏將舉行一場對木葉至關重要的選拔——
二代火影千手扉間的影衛選拔。
由於五大忍村自成立以來,二代影們都出自前代影的護衛團,所以,當扉間放出消息要選拔影衛的時候,整個木葉都沸騰了。畢竟,誰不希望自己或家人成為火影呢?
在這樣的背景下,作為鞍馬一族最強者的鞍馬裕就被家族推上了賽場。
看著少年離去的背影,鞍馬族長深吸了一口氣,對旁邊的鞍馬穀誠說道:“先祖們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把家族推向了火坑,如今,裕君就是我們最後的希望……”
旁邊的族老長籲短歎道:“如果裕失敗……不出幾十年,鞍馬一族就要成為曆史,消失在村子裏。”
上過戰場的鞍馬穀誠對此深以為然,他思考片刻,說道:“過去的時候,隻是各大家族之間的鬥爭,一場大戰能有上百忍者參加、死傷十之一二就算可觀了。”
“可如今,各大忍村動輒派出成百上千的忍者,甚至連那些10歲的孩子都不放過。”
聽到這裏,鞍馬族長和幾位族老忍不住露出了悲傷之色——他們都有晚輩死在了第一次忍界大戰之中。
鞍馬穀誠又道:“其實,其他家族的孩子還好,起碼會些體術和忍術,打不過了也有足夠的力氣逃跑,可是我們鞍馬家的孩子可就慘了,由於血繼界限的限製,他們不會體術、不會忍術、體力還差,一旦用幻術殺不了人,就隻能乖乖等死,任人宰割。長此以往,我們鞍馬一族的根基就要斷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