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台,林露小聲道:“好多人臉都綠了,你可真敢說。”
高重山聳聳肩,把手覆在林露的手背上,“他們敢做,我為什麼不能說。”
“丘微微又交待了一些事情出來,最近可以看好戲了。”穆光消息靈通。
“這都多久了?”剛進去的時候不交待,現在交待?
也不奇怪,丘微微在國外的房產,國內也沒什麼好辦法處理。她大約是抱著總有出去的一天,到時候還能去國外住她的大別墅。沒想到的是,因為支付不了房產稅,她的房子全都被拍賣了。
這一下,可以說是將她氣炸了,再加上她一直覺得,公司不是不能幫她的忙,是不想幫。這個女人做事也是留有一手的,幹脆交待了智庫在中國收賣大V造謠生事,挑拔離間,再請水軍造聲勢的事實。
“一個月八千,這收入不錯啊,怪不得這麼多人寧願睜著眼說瞎話。”
“可不是嗎?整天說國外的空氣香甜,讓他走吧,他們還偏偏賴在國內就是不走。”穆光跟著嘲笑。
“他們隻是賺黑心錢,又不是真傻子,去了國外,就憑他們,吃碗牛肉麵都值得拍個照。”高重山嗤笑。
“打著文化交流的旗號,行的醃臢苟且之事,回過頭還要裝一本正經教化老百姓,真是笑死個人。”又有人進門,說的也是這件事。
“虧他們臉皮怎麼那麼厚。”
話題跑著跑著就偏了,高重山往老板椅上一靠,就聽到英子的腳步聲,“大事不好。”
貿易戰開打,諸事遭秧,硬件不夠禁的,現在連軟件都給劃了名單。
“打官司,告唄,人家無理的時候還能攪三分,我們有理憑什麼不能告。”
“告應該也沒用。”英子苦笑。
高重山看著她,“我當然知道,就算告贏了又怎麼樣,他們一句話就能否了,還指望他們真遵紀守法呢,那都是他們糊弄別人的東西,輪到自己,一把撕了就是,大不了吃了。”
看似也讚成英子的意見,但話峰一轉,“是什麼樣的結果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必須走出這一步。在打官司的過程中,不斷拋出證據,讓所有人都看清楚,到底是誰無理取鬧。當一個國家,在全世界人民麵前沒了信譽,有些事,就不遠了。”
“我們有多少公司受到影響,讓他們一個個去打官司,能鬧多大鬧多大。”高重山冷笑一聲,“結果不重要,也不要怕花錢。”
英子笑了,“可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這麼想。”
大多數人,想的是苟過去,看看能不能用下跪的方式,乞求他們給自己留一條活路。
有些人身家千億又如何,在心態上,他們就是乞丐。
當然洗地者當然會說,公司是人家的,心血是人家,你怎麼有要求他們硬扛呢,倒閉了破產了你們又不會損失一分錢。
看似有道理,實則混帳的很。很多公司老板,其實早就換成了外國籍,說他們是外國人也不為錯,那他們為什麼不去自己的國家做生意發大財,按他們的說法,不是又自由稅又少老百姓還特別富裕嗎?
為什麼跑中國做生意,做的不亦樂乎。不就是知道中國才有他們這些新公司的出頭之日嗎?不就是知道中國人的錢才好賺嗎?
用中國的市場成就自己,遇到打壓,毫不考慮中國的立場,更不考慮中國人的感情,說跪就跪,這合適嗎?更可恥的是,別國不講理的打壓,到了他們嘴裏,變成了埋怨為什麼中國不跟著一起跪,一起跪了,他的公司就不會被打壓。
資本家的思維就是這麼有邏輯,完全能自洽,所以他們跪得理所當然,我跪我驕傲。
高重山出生於草莽,上輩子就是個普通手藝人,三觀已經固定,很難達到資本家的高度,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