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望著女子離去的背影,痛苦卻無法上前阻止,絕望卻不舍得閉上雙眼。靜謐的夜晚,隻餘下女子離去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大廳空蕩蕩的回響。
冷奕塵痛苦的閉上雙眼,雙手顫抖的緊握拳,一字一句的道,“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們都出去吧。”
“奕塵。”
“大哥。”
冷奕塵的平靜是楊開慧和冷夢欣都不曾想到的,望著那靜靜坐在病床上的冷奕塵,楊開慧和冷夢欣木然的退出了病房。
夜靜的可怕。
一聲巨響!
冷奕塵絕望的一拳用力打在毫無知覺的右腿上!
空氣仿佛在病房中凝結成冰。
絕望的眼底是徹骨的寒意。
“總裁,這是……”病房的門在這寂靜的走廊突然被叩響,嚴洺堯拿著手中的一紙協議,不知道要不要交給冷奕冷。
“拿來吧。”冷奕塵堅定的接過,但沒有人發現其實他的心在他要嚴洺堯準備這份離婚書的時候開始就沒有停止過顫抖。望著那大大的‘離婚協議書’幾個字,冷奕塵慘然失笑,“淩淩,這份你等了三年的離婚協議書我現在給你,我放你自由,放你自由。”
僵硬的寫上自己的名字,他的嘴唇早已煞白,深黯的令人心痛的眼底有著痛苦的火焰在毫無止境的燃燒。“將這份文件寄出去。”
毅然決然的遞出自己已簽了字的離婚協議書,冷奕塵害怕自己下一秒就後悔,後悔放開她。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這份勇氣再簽第二份離婚書。就這樣吧,放她自由,他這樣跟自己說。
從簽了字開始冷奕塵就那樣一動不動的坐在床上,望著窗外的冷月。就像一座孤獨的冰雕,寒冷徹骨,緊抿的嘴唇透出死一般的寂靜。
法國
次日,對著徹夜未歸,一臉睡意朦朧的索菲亞,莊淩給了她一個離別的擁抱。
“不是還要再過兩天才走的的嗎,為什麼這麼突然。”對著提前兩天回國的莊淩,索菲亞不滿的皺著困乏的眼睛抱怨道。
“反正遲早都要離別的,不在乎這兩天。”莊淩心裏也有一絲不舍,索菲亞是她在巴黎最好的朋友,“記得你說過要去中國,我在中國等你。”
“中國是一個美麗的國家,我會去的。我也會去看你的。”
“不要送了,我不喜歡離別的場麵。”
拖著一個簡單的行李箱,莊淩往機場而去……
“小姐,請問你是莊淩莊小姐嗎?”
“不是,你找她有什麼事?”莊淩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敲著房門問道。
“這是莊淩莊小姐的快遞。”
“那你給我吧,我交給她。”索菲亞爽快的接過快遞,看著手中寄件人一欄空白的快遞,眼中閃過一抹疑惑。拿出手機就撥通了莊淩的電話,卻隻聽到手機內機械的傳來,“對不起,你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索菲亞看了看時間,穿上鞋就往機場而去。
“莊淩。”機場,索菲亞對著那正在過臨檢的莊淩喊道。
莊淩詫異的回頭,看著汗流滿麵的索菲亞閃過一絲疑惑。但身後已經排了老長的隊伍不允許她停下腳步。笑著對外麵的索菲亞搖了搖手,莊淩轉身踏進了臨檢口,登上了回國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