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盡,榕城內不再有人出沒,那不是因為人們不敢出去,而是...在榕城,在黑夜行走的人都會無緣無故消失,所以逐漸地不再有人在夜晚出沒。沒有人去追究這是為什麼,末世隻要自己能活命,誰還有那個閑心去管其他事。
黑夜蔓延直至地底,一座黑暗的地下工廠內。
“啊啊啊!”
“不要!放我出去!啊啊啊!”
“為什麼你們有什麼權利關押我們!放我們出去!”
一些穿著實驗服的人拿著一些針管,冷眼看著籠子裏的人。籠子裏的人看見那可怕的針管,眼裏滿是恐懼絕望。
“放過我!你們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們!隻要你們放過我!”籠子裏的人抓著鐵柱不停地搖晃,恐懼地對那外麵那些穿著實驗服的人吼道。
其中一個人嫌棄地看了一眼籠子裏的人說道:“快點不要耽誤時間了。”
“不要!你們別過來!走開!”
穿著實驗服的人打開籠子,幾個人按住籠子裏麵的人,另一個人拿著針管貌不猶豫地刺進了被按在地上人的皮膚。
“啊啊啊!”
月光撒下來,照亮了工廠裏的情況,晃眼望去工廠裏竟是大大小小的籠子,籠子裏全是...人類!
“把他丟進暗室。”將手裏的針管丟在旁邊的立即桶裏,剛才注射的人嫌棄地將手裏的手套取下一並扔在了垃圾桶裏。
其他籠子裏有些大吼著,有著蜷縮一旁恐懼地看著這無力的一切。
“你們想幹什麼!放開我!”剛才被注射了的男人被幾個穿著實驗服的人拖走。
幾個人將男人拖進了一個黑暗的屋子,男人被推了進去。不一會兒,屋子裏頓時燈光亮起,讓男人看見屋子裏是個什麼情況。
男人後退了一步跌坐到地上,恐懼地看著麵前的東西:“開...開門...我要出去!”男人顫抖地從地上爬起來跑到門邊用力拍打著鐵門:“開門啊...我他媽還不想死!求你們了開門!”
但是任由男人怎麼拍打,冰冷的鐵門沒有任何跡象,男人的心慢慢地變得冰冷。
“求你們...別把我和這些怪物...關在一起...”
“啊啊啊!”
慘叫聲穿過了工廠,甚至刺破了黑夜,驚起了黑夜裏的暗鴉。
滿頭大汗的劉小空在睡夢中突然睜開眼,眼角還有一滴汗水流下來。劉小空坐起來,望著窗外的黑夜。
剛才那是...夢嗎?
“空怎麼了?”
劉小空發熱的手被一雙冰冷的手覆蓋,劉小空感到一陣涼爽。劉小空回頭看見黑夜裏的星辰,一雙深邃的眸子在黑夜裏閃過流光。
“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劉小空回想起那個夢來:“夢裏是一個工廠,工廠裏麵有很多...籠子,那些籠子裏麵全是人。還有幾個穿著實驗服的,他們手裏拿著針管,他們將針管裏的液體都注射進籠子裏麵的一個男人。然後...”說到這劉小空的手有些顫抖:“然後他們將那個男人推進了一個屋子...那個屋子裏麵全都是...全都是喪屍和變異獸...”
星辰的眼神一暗,握著劉小空的手收緊,感受著從劉小空身上傳來的顫抖。
“我夢見那些喪屍和變異獸全都向那個男人撲過去,撕咬著他的身體。”劉小空現在還在不停地流汗,但是她的心底是冷的。
“空,那是夢。”星辰撫摸著劉小空的後背說道。
“是啊,那是夢。”隻不過是夢而已,但是...但是劉小空覺得那個夢太過真實,那個男人的慘叫聲都快要刺破她的耳膜直達心底。
“我去洗個澡。”身上全是做夢時候出的汗,黏黏的很難受。
起身爬下床的劉小空爬到一半突然停住,黑著臉看向星辰緩緩說道:“星辰,你怎麼半夜在我床上?”
星辰一愣隨即笑了笑躺下說道:“沒有空我睡不著。”
明明睡覺前那麼警告他不要半夜爬床,看來對星辰根本沒有用。劉小空無奈的歎了口氣爬下床,向洗手間走去。
看著劉小空走進洗手間,星辰微笑地臉上變得冰冷。窗外的天空突然一道流星閃過,直朝榕城邊區。
話說這邊等劉小空和星辰他們走後,楚風就安排人將莊宇接進了第一居住階段的中心醫院。雖然他楚風沒有必要為這些小事主動操心,但是一想起劉小空那張不屑的臉,他不甘心被人認為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