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楚海龍想不到的是,白柳就連天上的飛機也不敢看了,說飛機隨時會掉下來。
白柳即使學會了氣功也是需要時間來適應生命麵臨生死關頭的時候人在心理上的控製力。
要知道,如果人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生死一旦被別人控製,那麼,身體通常是僵硬的,可能還會慌亂和做出不利於自己的舉動。
這種沒有準備卻不是氣功可以完全治愈的,楚海龍掌握的羊皮卷氣功隻是一種恢複人的傷勢的生理療法,而麵對生死之後的心理恐懼感卻不是傷害,應該是一種自我害怕的意識。
也就是說,人在被驚嚇之後,沒有受傷,卻對那種場麵產生排斥的心理感應。
白柳盡管可以熟練使用氣感在體內循環,卻還是對乘坐飛機懷有深深的恐懼。
這一點讓楚海龍有了失敗感,他以前經曆的任何場麵都是有人死亡的時刻,也許是跟自己關係很好的戰友的死亡,也許是敵人的死亡,下一個死亡的也許就是自己本人,他已經適應了在極度危險的狀態下放鬆的心態,但是白柳隻是普通人,在忽然經受的恐懼時候,理所當然地關閉了自己第六感應從外界的侵入,也就是認為乘坐飛機還會帶來對生命有致命威脅的事件,她看到飛機就想起那天的情景,這是一種由於恐懼帶來的自我聯想。
白柳搖著頭說道:“你別費勁了,我想,我這輩子看見飛機就會暈過去的,每次想到血肉橫飛,白花花的腦漿子流出來的時候,凡是豆腐之類的食物也吃不下去了。”
楚海龍說道:“沒有什麼是不能改變的,隻是還沒找到正確的方法而已,這樣吧,我跟天翼有點關係,我帶你去天翼那邊看一看,看看模擬戰爭的訓練是怎樣的,你就會消除心理上的恐怖了。”
“這能行嗎?”白柳對此沒有任何信心。
“怎麼不行?無數的人都是從那樣的狀態下挺過來的。”楚海龍說道。他卻沒有說出來,是有無數的雇傭軍戰士經過訓練後上了戰場的,也有很多被淘汰下來的,永遠也上不了戰場,比如,聽到槍炮聲就嚇得不能動的人,還有看見死人就覺得自己也死了的人,看見子彈亂飛就認為自己中了槍的人,這些人都被認為不適應戰爭而被淘汰下來。
在現代生活中,即使上不了戰場也沒啥,畢竟戰爭也不是天天都在任何地區發生,在我們居住的星球上,戰爭還是局部性質的,並沒有爆發世界大戰。
白柳盡管對飛機懷有恐怖感,她的職業特點還是沒有消失,繼續刨根問底地說道:“你們的雇傭軍是私人性質的嗎?現在難道還有私人性質的軍隊?”
楚海龍解釋道:“這個嘛,還真是不太好說,這樣說吧,雇傭軍不是以雇傭軍的本質出現的,而是被叫做特種作戰部隊,我們在美國申請了開辦特種部隊的公司之後才能被政府批準擁有士兵,也就是通常所說的以贏利為目的的特種作戰的部隊,不過,這樣的特種作戰部隊即使是接受政府的任務之後也是需要收費的。”
“啊?還有這樣的組織存在?”白柳對雇傭軍很是感興趣,說道:“我要去做一個專訪。”
楚海龍斬釘截鐵地說道:“絕對不行,如果你這麼做了,就是跟全世界的雇傭軍組織作對,我就是能力再大也是保不住你的。”
“全世界的雇傭軍組織?一共有多少個啊?”
“那可多了去了,基本上在發達國家都有這樣的組織的存在,有的是政府跟私人聯合投資的,有的是完全私人性質的。”
“那麼,天翼是什麼性質的?”
“天翼是股份性質的,我就是其中的一個股東。”楚海龍詳細地說道。
白柳說道:“那麼,你真的帶我去你的這家公司看一看?”
“嗯,我也要去看看自己的公司嘛,盈利不盈利的還在其次,主要是看看那裏的管理是不是很混亂,每一家公司都有自己的特點,尤其是我們這樣的組織,完全是依靠名氣來賺錢的,如果士兵的訓練不夠科學,作戰不夠勇敢,就會被淘汰,我的投資也就失敗了。”
白柳問道:“你們這樣做,會不會違反《日內瓦條約》啊?”
“都是打著發恐怖的旗號,說違反也是違反的,說不違反那就是合法的,凡是存在的就有它的合理性,你現在是我的人,不要站在敵人的立場上看待這件事啊。”楚海龍警告白柳說道。
“當然,你我現在是一家人了,難道我還能拆你的台不成?”白柳看出來了,楚海龍還不是百分百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