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劫機者會抓來幾個乘客殺死,這叫殺一儆百,一旦被他們確認成為了目標,很難解救出來,楚海龍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盡量低調,不要引起劫機者的注意。
那個劫機者好像沒有聽清楚楚海龍的話,對著白柳勾了勾手指,他右手持槍,左手的食指彎曲,點了點白柳。
楚海龍的心往下沉,一直往下沉,他按住白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怒目瞪視著劫機者,大聲用英語喊道:“讓我來,我來代替她。”
劫機者很固執地指了指白柳,看似被驚恐嚇破了膽的美麗的女性更加獲得歹徒的青睞。
楚海龍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歹徒的槍口,在眾人目瞪口呆中,他伸出右手,堅決而緩慢地撥開歹徒的槍口。
歹徒想開槍,卻猶豫不決,開槍,就意味著大家同歸於盡,不開槍,還有緩和的餘地,時機轉瞬即逝,就在他的槍口被撥開的那瞬間,事情已經有了緩機,如果他想開槍,機會已經喪失。
眾人拭目以待,屏住呼吸,想象在這裏停止,隻有兩個選擇,開槍,或者是,有一方做出讓步。
楚海龍絕對不會讓步的,身後就是驚恐萬狀的女人,自己的女人,他寧折不屈的性格得到了體現。
這一點,凱瑟琳深有體會,楚海龍從來沒有在強勢麵前讓步的習慣,何況是站在弱者的女人的麵前?
楚海龍跨出了決定性的一步,他走出座位,身材高大,威風凜凜,眼睛死死盯住劫機者,較量,以無聲的狀態進行著。
劫機者終於做出了讓步,最艱難的一步,站在機頭位置的劫機者大聲喊了幾句話,大多數人都聽不懂的話,那是拉丁語,這是在意大利、希臘流行的語言,楚海龍也能聽得懂,他用相同的語係說道:“你們不就是想劫持飛機嗎?請不要隨意傷害別人。”
“你是誰?”那個頭領看出來楚海龍不是一般的乘客,無聲的較量集中了一個人的膽色和能力,一個回合之後,他們失敗了,在最關鍵的時候讓步,意味著膽量不夠,沒有膽量,在暴力行動中就是失敗。
楚海龍輕蔑地笑了笑,說道:“我就是一名普通的乘客,想珍惜自己的生命。”
“可是,你不怕死。”
“你見過男人讓自己的女人衝在自己的前麵嗎?”
那個頭領點點頭,說道:“那麼好,請你坐回去,不要搗亂,我們不會傷害你和你的女人的。”
楚海龍點點頭,說道:“好。”
他轉身回去,剛才用槍指著他的那名歹徒眼睛驚恐地看著他,這個男人把他嚇壞了,很顯然,這是一個懦夫,還沒有完全準備好劫持飛機的準備。
楚海龍的心中一動,歹徒的怯懦給了他強大的信心。
沒有人能形容楚海龍的速度,眾人的眼睛一花,隻聽見兩聲清脆的槍聲,站立在機頭機尾的兩名歹徒的額頭上被開了兩個洞,這是人體最堅硬的位置,兩層骨頭,中間是軟組織,卻被一顆子彈穿透了,進去的子彈頭隻有小手指粗細,出來的洞眼卻把歹徒的頭蓋骨掀開一半。
子彈沒有飛出去,依然停留在歹徒的頭顱之內,楚海龍算的非常準確,從這樣的距離發射出去的子彈應該不會對飛機造成太大的傷害。
手-槍的威力是越近的距離,威力越大,一般來說,手-槍的有效射程在六十米左右,超過這個距離,手-槍的子彈就失去了準頭,穿透力和速度都打了一個折扣。
被奪去槍支的歹徒驚呆了,他的嘴巴張到最大的狀態,久久不能合攏,楚海龍從容把手-槍伸進他的嘴巴裏麵,就在這時,機艙的門被打開,一個人影衝了出來。
乘客們根本沒有看清楚是誰衝了出來,楚海龍的胳臂動了動,又是一聲槍響,那個人影身體軟綿綿地倒了下去,眼尖的人可以看到,那個人的額頭上依舊多了一個血洞。
楚海龍手裏的槍依舊頂在那個歹徒的嘴巴裏麵,好像從來沒有離開一樣。
吧嗒吧嗒的水滴聲在靜悄悄的機艙裏響起,那個被楚海龍用槍口威脅住的歹徒竟然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尿了。
楚海龍麵無表情,推著歹徒一步步向著駕駛艙的方向走去,沒走過三步,歹徒的腿一軟,馬上就要跌倒在過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