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無知啊。”商均衡依舊冷笑著說道。
“啪”楚海龍拍了一下桌子,說道:“商均衡,你給我老實一點,難道你看不出來現在是誰在跟你說話嗎?”
商均衡忍了忍,說道:“好好好,我也不跟你鬧了,這樣,我述說一個事實啊,你聽了以後就明白了。”
商均衡站起來,給兩個人倒了兩杯咖啡,這才坐下來說道:“其實啊,青洪兩幫原本是一個幫派,在大清末年的時候,由於兩個大哥意見相左,這才分成青幫和洪幫,以前,大家在一起的時候還算是兄弟,有義氣,大家在一起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大稱分金,有難同當有福共享,可是,分開之後呢?就做不成兄弟了,有道是,做不成兄弟可以做朋友啊,唉!青洪幫的人都是好漢子,他們認難過了死理兒,要麼是兄弟要麼是敵人,既然做不成兄弟了,那就成了仇人。就這樣啊,本來是一家,成了兩家,還成了仇家,又是一百多年過去了,青幫和洪幫之間的仇恨那是輾轉疊加,最多的仇恨,積攢了五代人,五代人啊,他的父親死了,兒子長大了,殺了對方的兒子,對方的孫子長大了,殺了另一方的女人,就這樣,變成了祖祖輩輩的血海深仇啊,那可是化解不了的仇恨,必須有對方的人頭才能換來短暫的和平,等一邊的勢力夠強大了,那麼又會掀起新一輪的腥風血雨,這些,你都了解嗎?你認為,青洪兩幫真的可以重新做兄弟?”
聽了商均衡的話,楚海龍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之中,現在看來,的確不是商均衡說句話就能奏效的,不過,即使青洪幫之間有一些摩擦也不是說就成了仇人,以前是兩家,合成一家又有什麼問題,不過是需要時間來調和罷了。
在楚海龍看來,商均衡的話不可以全信,畢竟他代表的是青幫的利益,更代表著自己的個人利益,要讓他交出手中的權利,絕對還需要下猛藥。
於是,楚海龍說道:“這樣,你把幫主的職位讓出來,至於我是怎麼讓青洪兩家的弟兄成為一家人還是兩家人都跟你沒有關係了,這樣行吧?”
商均衡不由得搖搖頭,看來,楚海龍是鐵了心要讓自己退位的了,江湖就是這樣的,誰的拳頭硬,誰就是老大,誰說了算,弱勢的一方沒有人會可憐你救濟你,弱肉強食從來都是江湖上的不二法則。
商均衡仰天長歎,說道:“好吧,我認栽,輸了就是輸了,輸掉了戰場,我不能繼續輸掉人格,那麼,你來做青幫的幫主?”
楚海龍讚道:“好,你是一個好漢子,拿得起放的下,我不會做幫主的,一個小小的青幫還是水淺了一點,讓趙銀珠來做。”
商均衡苦笑著說道:“說來說去,還是回到了原地踏步,嗯,好吧,既然你認為她能拿得起兩家,那就是她了吧,不過,那些弟兄們可要遭罪了,他們不服啊,你們隻有殺人,讓暴力再一次充滿幫會,我不忍看見這些人被殺啊。”
“那麼,你就離開吧,眼不見為淨,離開了就脫離了是是非非的漩渦。”楚海龍勸說道。
商均衡冷笑一聲,說道:“好吧,我會聽你的勸說的,那麼,什麼時候交接?”
“明天中午,在你們的龍騰大廈。”楚海龍早早替商均衡安排好了。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商均衡就沒話可說了,除非,他的拳頭比楚海龍還硬,才能把不利的局勢扳回來。
楚海龍興衝衝地回到家裏,看到石香蘭和銀珠兩個人的樣子,不由得愣住了,說道:“你們搞什麼基啊?”
石香蘭哼了一聲,自己的男人回來了,有心讓他幫著自己撐腰,想到銀珠也是他的女人之一,也沒啥好說的了。
銀珠跟她也是同樣的心思,訴苦,隻能讓他夾在中間為難,給自己的男人添堵可不是她的風格,於是說道:“去洗澡吧,對了,我去給你放洗澡水。”想到自己跟石香蘭賭氣,忘記了做事,吐了吐舌頭,急急忙忙跑了。
石香蘭看到銀珠的舉動,也覺得不好意思了,銀珠白天總是要上班的,今天差一點被人伏擊了,還讓她給楚海龍放洗澡水,實在是難為情,急忙跟著銀珠來到浴池裏麵,兩個人一起放洗澡水,打開冷熱水,兩個人相視一笑,同時覺得前嫌盡釋,不由得笑了起來,原來,她們的火氣那麼大都是為了楚海龍的原因,看到他回來了,都變回乖乖女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