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
“他有沒有欺負你?”
“沒有。”上官雲衣的表情有點忸怩,看了看楚海龍,心說,這個人對我還真是不錯,比那些流氓強得多。
上官赤羽略略放了心,上官雲衣接著說道:“爸爸,您跟我說實話,是不是我們沒有勝的希望?”
“這個可能性隻有一半一半。”上官赤羽的心裏也在打鼓,論起楚海龍的實力的確是很可怕,可是,這裏不是外國,一個人再能打,又能支持到什麼時候?洪幫上下可以集中起千八百號人馬,隻要楚海龍不是開著坦克來,他就是再能打也不能把這些人打趴下,何況是迄今為止,沒聽說楚海龍有幫手的,他做事一向都是獨來獨往的。
上官雲衣歎了口氣,說道:“他說,剛剛把天地會拿下來了,是不是真的?”
“天地會?”上官赤羽愣了一下,捂住電話對一個保鏢說道:“你馬上查一查,是不是楚海龍把天地會滅了?”
他放開手,對上官雲衣說道:“衣衣,怎麼?你們聊得來?”
上官雲衣說道:“我跟他求情,求求他不要傷害你,可是,他說,您需要拿出誠意來,爸爸,您就低頭了吧。”
上官赤羽沉默了下來,想了一下,說道:“那麼,他有什麼條件?”
上官雲衣把電話遞給楚海龍,說道:“你跟我爸爸說吧。”
楚海龍的耳朵尖,剛才即使沒有打開免提,上官雲衣跟爸爸的對話他也聽了個一清二楚,接過電話,說道:“上官赤羽?”
“是我。”上官赤羽挺了挺脊梁,才悲哀地發現,自己的腰板無論如何是挺不起來的了,楚海龍仿佛是一個躲不開的魔咒,是他命裏的克星。
他很後悔當初招惹了這麼一個對手,如果,忍下邵戴被打的那口氣,如果不再跟楚海龍發生任何關係,不再去尋找方煒的麻煩,那麼,他這個幫主還是很威風的,現在,走到哪裏仿佛在暗處都有一個黑洞洞的槍口盯著自己,那顆複仇的子彈隨時會射進他的身體,這樣的感覺太不好了。
楚海龍很不客氣地說道:“現在,天地會在我的手裏,兄弟會也聽我的指揮,在成都,竹幫上下都是我的人,這些都是我的勢力,還有,單單是我自己就能挑了你的洪幫,這一點,你要相信。”
“什麼?天地會和兄弟會真的是你的人?”上官赤羽有點不相信,至於竹幫,還遠在成都,他不太在乎。
“我可以讓冷雪兒和梁漢民馬上給你打電話證實這一點,你需要聽聽他們的聲音嗎?”
“不,還是不要了吧。”上官赤羽的聲音第一次這麼虛弱。
楚海龍得意地說道:“我跟你心平氣和地談,完全是看在你女兒的麵子上,你這個幫會的大佬還沒有女兒有麵子,是不是覺得很慚愧啊?”楚海龍繼續在他的傷口上撒鹽。
上官赤羽的心裏又氣又惱,心知楚海龍傳出來的這個消息意味著他跟上官雲衣之間一定達成了某項協議,這個協議不用說,一定是屈辱的,對上官雲衣極為不利的。
上官赤羽決定不理他的嘲諷,沉聲說道:“你想要什麼?”
楚海龍說道:“很簡單,把那天參與打我的幾個打手交出來,還有,青源正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我一定要為自己討還一個公道出來,其次是,你退休吧,淨身出戶,洪幫讓我的人接管,誰不服從,一個字,死。”
上官赤羽聽到他開出的條件,頓時覺得大勢已去,楚海龍絕對不是在危言聳聽,他有那個能力讓洪幫上下土崩瓦解,這個男人太神秘了,剛剛來到長海市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把兄弟會和天地會挑了,收在麾下,自己跟他的仇恨那麼深,不用說,繼續對抗下去,隻能是兩敗俱傷的結果。
就在這時,那個保鏢偷偷說道:“剛打聽出來的,挑了天地會的是一個叫做楚海龍的人。”
上官赤羽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他抹了一把冷汗,說道:“青源正也是出於我的指示做事的,你放過他吧。”在青源正的身上,上官赤羽傾注了很多的心血,還想保住他的一條命。
楚海龍桀桀冷笑起來,聲音怪異地說道:“那麼,他把鋼絲捅進我的小便,也是出於你的授意?”
“什麼?”上官赤羽再次驚呆了,不由得破口大罵:“這個青源正,幹嘛那麼凶狠啊,簡直不是人,不不不,這不是我的意思,就是把你沉到江裏也不是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