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啦,今晚我在家裏等你唷。”
“恐怕今晚不行,最近我非常忙,你再忍一忍吧。”
“忍?我再忍就成了尼姑了,我不管,你不來,我就找小白臉了。”
“你要找也要找有些檔次的,不能隨便哪個人都找啊。”
“像張總那樣的?”
“你不滿意他的話,我給你找吧。”
“死樣。”萬婉翻了個白眼球,屁股一扭一扭地走了。
溫石俊看著她的背影,不由得笑了起來,笑得很深沉,很悠遠。
肖成親自去火車站港口和機場等地調出監控,終於發現了林斌和吳育盛的蹤跡,他們倆正是在燒雞被殺的第二天乘坐飛機離開長海市的。
肖成從這個日期上發現了蛛絲馬跡,興奮地給程禹打電話:“大哥,的確有了發現,他們倆是乘坐8月3日的飛機離開的,燒雞卻是前一天晚上被殺的。”
“你不要做無謂的聯想。”程禹語氣嚴厲地批評道:“你再去查一下他們的目的地,還有,把他們從機場離開的錄像鏡頭剪輯下來,堵住所有人的嘴,此事到此為止,知道了嗎?”
“知道了,大哥。”肖成馬上去辦理。
程禹對自己的秘書何麗說道:“你去召集各個堂主過來,我要給他們開會。”
“是,大哥。”何麗也是幫會中的人,隻不過是程禹的一個地下情人,何麗原來是火堂堂主崔秉勳的一個遠房表妹,被程禹看到她之後,覬覦她的美色,找到她吃了幾次飯,給她買名牌的衣服陪著她到新馬泰旅遊一次,回來之後,何麗就成了他的秘書,其中的內情誰都知道,程禹的老婆馬荷花找過一次何麗,程禹把位於閘北的一處門市房給了馬荷花,以後,馬荷花再也沒來找過何麗,崔秉勳聽說這件事之後,很不高興,跟程禹吵了一架,卻被程禹借口火堂堂口管理混亂扣了他一個月的薪水,崔秉勳吃了一次虧之後,學的乖了很多,見了何麗就躲著走,背地裏確說了關於何麗的很多壞話。
死去的燒雞和土堂堂主郝致遠都把崔秉勳嘲笑一番,說他傻到家了,守著一個成了皇親國戚的遠房表妹,卻把關係鬧的這麼僵硬,不會做人,你那個表妹是鑲金嵌玉的不成?話說跟著哪個男人還不是跟?
程禹來到會議室,對何麗說道:“你和他們都出去吧。”
屋子裏隻剩下火堂堂主崔秉勳、土堂堂主郝致遠、金堂堂主肖成、木堂堂主梁漢民五個人。
這是天地會的最高級別的會議,人人的心裏都明白,無不表現得表情凝重起來。
程禹舉手說道:“兩件事需要宣布,第一件事就是古勇會擔任水堂的堂主,第二件事,殺死燒雞的凶手找到了。”
這些人裏麵梁漢民和肖成的心裏明白一些什麼,崔秉勳和郝致遠卻蒙在鼓裏,崔秉勳說道:“古勇?金雕(肖成的綽號),他是你的堂口地人吧?怎麼?金堂出了人才了?”
程禹說道:“不關老肖的事情,古勇在查找殺死殺燒雞的凶手一事上立了大功,是我提議的,禿鷲(崔秉勳的綽號),你有意見?”
崔秉勳縮了縮脖子,說道:“沒意見,大哥。”
“沒意見,那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坐好了,聽我說話。”
“是。”
程禹這才接著說道:“接下來,我們要準備把凶手抓捕回來,這件事隻靠古勇一個人還不行,凶手一共有兩個人,都是亡命之徒,我們需要謹慎,禿鷲,從你的堂口裏麵派兩個好手出來,去配合古勇。”
“好的,大哥。”崔秉勳悶了半天,擠出這一句話來。他不敢不照著程禹的意思辦,如果跟幫主擰著,早晚還會吃虧,何況這件事關係到水堂的大仇和古勇這個新貴的印象,不積極配合的話得罪的人太多,他不派人出力,就會得罪水堂的全體弟兄,程禹會把這件事的錯誤歸結到他的頭上,好處卻是一點沒有的。
程禹緊接著問道:“你打算派誰去?”
“我看田揮戰和尚傑兩個人做事靠譜一點,還是他們兩個吧。”
“就是上一次從劫匪的手裏奪回幫裏資金的那兩個小夥子?”程禹對下麵的情況還是很熟悉的,一下子就想起來去年冬天的時候,兩個窮凶極惡的劫匪搶了幫會的賭金還殺了四名押送資金的兄弟,卻被田揮戰和尚傑兩個人拚死把資金奪了回來,並且把兩個事先早有策劃的劫匪殺死,沉到黃浦江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