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梁漢民看著楚海龍,拱了拱手說道:“兄弟是天地會的梁漢民,恭為木堂的堂主,咱們進去說話,好嗎?”
“天地會的?”楚海龍上下打量了梁漢民一番,發現此人麵目儒雅,頗有儒商的風度,跟身後的兩個男子有很大不同,那兩個,看上去就不是善類,凶神惡煞的樣子,像是上門討債的主兒。
楚海龍聞聽梁漢民抬出幫會的名頭,心裏也是絲毫不懼,卻不方便把人家堵在門外,上門是客,怎麼好堵著大門不讓進呢?讓人家以為自己怕了他們。
楚海龍側身說道:“進來吧。”
梁漢民三個人走了進來,楚海龍說道:“請坐。”
梁漢民坐了下來,他的兩個隨從隻好站著,這是幫會的規矩,不是楚海龍家裏的規矩,幫會的等級製度是森嚴的,在高級的大哥麵前,是沒有小弟平起平坐的資格的。
楚海龍說道:“你有話,請直說吧。”
梁漢民看人很有一套,畢竟是讀過的書多,不是那麼魯莽的人,說道:“我聽說了老弟的一些事跡,這才登門求教,還望多多包涵。”說完,揮揮手,一個隨從把手裏拿著的一個盒子放在茶幾上。
“這是什麼?”楚海龍好奇地問道。
“第一次登門,帶了一點小小的禮物,不成敬意,還望笑納。”梁漢民再次揮手。
一個人上前打開禮品盒,方煒也好奇地湊過來,禮品盒子裏露出兩塊亮晶晶的手表,一模一樣的外形,一個大一個而已,這就是情侶表。
楚海龍看了一眼商標,驚訝地說道:“百麗翡達?”這種手表是著名的品牌手表,價格在十萬元以上,梁漢民出手的確是大方,一下就是兩塊名表。
方煒不太懂這種手表的珍貴,好像,楚海龍手上戴的就是百麗翡達,限量版的,聽說價格在一百萬以上,她不由得呆了呆,想不到眼前這位麵目和善的男子是什麼來頭,見麵禮就這麼貴重。
楚海龍盡管驚訝,卻不把這點禮物看在眼裏,俗話說,禮下於人必有所求,越是貴重的禮物,說明接下來的事情越是難辦,他把這對名表向梁漢民那邊推了推,說道:“無功不受祿,您收回去吧,不管你所說的是什麼事,我都不會答應的。”
“別給臉不要臉啊。”一個隨從惡狠狠地說道。
楚海龍的臉色一變,指著那個隨從說道:“你馬上給我爬出去。”
那個隨從看了看梁漢民,見梁漢民的臉上沒有任何表示,他撲上去舉拳邊打,楚海龍冷笑一聲,單手抓住他打過來的拳頭,手腕一翻,那個隨從噗通一下仰麵倒在地板上,他的身體非常沉重,一時爬不起來,楚海龍冷笑一聲說道:“跟我動手,你也不思量思量,你這樣的就是來一百個也得給我躺著出去。”
梁漢民這才假意喝道:“幹什麼,幹什麼?人家海龍先生是這方麵的行家,你們這麼做豈不是班門弄斧了嗎?”
他對楚海龍說道:“下麵的人不懂事,驚擾,驚擾了。”
楚海龍看了一下臉色蒼白的方煒,把茶幾上的那對名表扔給她說道:“這是梁漢民給你壓驚的禮物,拿著吧,至少值得五十萬。”
梁漢民的臉色微微變了,想不到楚海龍竟然這麼囂張,把見麵禮當作賠禮的禮物了,不過,他盡管心痛,卻毫無辦法,隻好幹笑一聲,很不自在地說道:“海龍先生,我們的幫主程禹先生求賢若渴,希望海龍先生出麵幫著我們做事。”
楚海龍很不耐煩地說道:“住口,我為你做事?看看你們天地會,都是一些什麼樣的蝦兵蟹將,簡直是強盜一樣,以後,我家的大門,不許你們踏進半步,否則,我的脾氣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
打人不打臉,楚海龍這番話說得刻薄之極,不但打了梁漢民的臉,就連天地會上下的臉一起打了。
梁漢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不知道眼前這位是傻瓜還是神經病,竟然用這麼囂張的語氣跟他講話,他可是堂堂正正的堂主唷,不是那種街頭的混混,他是看在楚海龍打了馬基偉和邵戴兩個人,才是禮下於人的,要不然,他會這麼恭恭敬敬地上門來找罵嗎?他拿出去的見麵禮是一對名表,楚海龍的回禮卻是一頓臭罵,其中的差距簡直不可以同日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