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勝龍啪啪啪拍著手掌說道:“青石大哥,最近生意好做嗎?”
青石看著他,微微一笑說道:“還好,還好,都是江湖上的朋友給麵子。”
張勝龍接著說道:“那就好,那就好,其實,如果幫會開戰的話,青石大哥更加會財源滾滾。”
青石輕輕歎口氣說道:“咱們長海市的幫派之間的爭鬥,還是以冷兵器為主,我的那些貨物是不會賣給本地人的,否則,鬧出亂子來,我也會吃不了兜著走。”
青石這話倒是很有遠見,的確,槍支武器雖然在市麵上流傳很廣,這些大佬的手中從來不會缺乏這種殺人的利器,不過很少拿出來使用,都是用來防身的,幫派的火拚還是用冷兵器,否則,架起機槍在大街上掃射,豈不是引起大亂子?部隊武警都出來鎮壓,幫會再強大也不會是國家機器的對手,誰也跑不了。
溫石俊斜眼看著張勝龍說道:“張大哥看來是支持幫派火拚的了。”
張勝龍說道:“火拚不火拚我不在乎,我們東北幫從來沒有怕過誰,更沒有低過頭,不過,溫大哥如果有興趣的話,我倒是可以發動一下弟兄給溫大哥祝壽的。”
溫石俊氣得臉色鐵青,說道:“張勝龍,你小子是屬強盜的啊,幹嘛要倒拉一耙子?我說的是整個長海的幫會,你卻給我扣帽子,怎麼?我們潮州幫怕你們東北幫啊?”
張勝龍輕輕鬆鬆地吹了個口哨說道:“好極了,咱們不妨打一個賭,如果你們潮州幫輸了,手裏的生意是不是交給我們做?”
張勝龍的話不由得提醒了在座的每一個人,是啊,火拚不單單是生意上的衝突,還有人暗中覬覦別人的生意,兼並地盤和生意的路子,這才是主要的,從來財帛動人心,這個世界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隻有利益之爭才是永恒的。
商均衡不由得看了上官赤羽一眼,發現上官赤羽也在沉思,他的眉頭擰成一個大大的川字。
青石端起桌子上的茶杯,遞給身後的雪兒說道:“你渴不渴?喝杯茶水吧。”
“我不渴。”雪兒急忙說道。
“不渴?不渴也得喝。”青石的語態威嚴。
雪兒這才省得,喝茶解渴是假,試一試茶水裏麵有沒有下毒才是真的。雪兒的心裏不由得黯然,接過茶杯一仰脖,一口喝幹了茶水。青石有一個很好的習慣,在外麵從來不喝不明不白的飲料和飲食,談生意也是匆匆談成之後馬上離開,飯不吃一口,水不飲一滴,為的就是防止被人下毒。
雪兒喝過茶水之後,這才看到,盡管一屋子二十多個人,卻無人喝茶水,青石單單讓自己把茶水喝下去,不知道是啥意思,難道,這茶裏真的有毒?她的心裏很不甘心,表麵上卻是不動聲色。
上官赤羽經過深思之後,開口說道:“好吧,我也不主張幫會之間開戰的,這樣一來,損失將會是巨大的,開戰之後,我們的組織會變得比以前更好嗎?生意會更加興旺嗎?恐怕不見得吧?”
程禹不愛聽這樣的話語,說道:“那麼,我的堂主豈不是白白死了?”
商均衡說道:“燒雞的死,我們都很悲哀,不過,也不能因為他的死,你要把長海市所有的弟兄都拉下水吧?為了一個人,讓更多的人來陪葬?虧你想得出來。”
程禹恨恨地眼睛掃過所有的人,說道:“我放話出來,不管是誰做了燒雞,我都絕對不會放過他的,血債血償,這也是江湖規矩。”
張勝龍舉手說道:“我先聲明一點,跟我一點關係沒有。”
溫石俊說道:“張勝龍,你說這話是啥意思?燒雞的死跟我就有關係了嗎?我記得,左輪好像是最喜歡吃燒雞的,對不對?”
左輪苦笑一聲,說道:“老溫,我可沒的罪過你啊,更何況,你和你的家人從來不坐出租車的?”
溫石俊嘻嘻一笑,變了張臉孔說道:“就是,左輪,你要跟程幫主說說清楚啊,吃了雞肉,不會連骨頭也一起吃了下去吧?”
“你這個開窯子的,你閉上嘴巴,這裏沒你的事。”左輪的脾氣也很火爆,當場破口大罵。
溫石俊惱羞成怒,手裏攥著茶杯,隻差拍案而起,抓起茶杯摔向左輪了。
一時間會議室的氣氛大變,剛剛的和風細雨變成了狂風大雨,眼看就要閃電雷鳴了。
青石不再出聲,仔仔細細看著這群人,心裏麵不住地大罵草包飯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