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藺奕祁是不是看出了我在逞強,總之,他的情緒波動不大。隻是冷冷地說,“在不在一起,你們的命運隻會因為你老公的一個選擇。”
我恨恨無語、
藺奕祁倒是笑得開心,“都說我們藺家的男人多情,你看我父親,娶了三個老婆。到頭來呢,個個算計來算計去,藺亦楓再厲害又怎樣,現在,隻要我說一句,我看他給我下跪都成。”藺奕祁說這句話的時候,眼中閃過一道偏執,瘋狂的光芒。
這個男人的野心太大,卻愚蠢異常。他向來是衝動辦事的,一件事情不會計劃這麼久,更不會那麼周詳,通常一次不成功,他就會急躁地另想他法。
可是這次,他竟然是耐心極好。
不像他的做風。真的不像。
那麼久隻有一個可能。
這後麵的又會是誰。
藺亦楓的親人,還是……
我眯了眯眼不說話,繼續看著麵前這個得意滿臉,絲毫不掩飾自己心底想法的男人。如果是他,藺亦楓或許該知道怎麼對付,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藺奕祁的身後還有人,那麼事情就會變得複雜棘手。
而這個人是誰,到底是誰。
藺奕祁此次的來意非常明確,就是對我冷嘲熱諷一番,順便旁敲側擊地告訴我一個事實,一旦他掌權了公司,我們所有人都沒有好下場,當然,這些所有人不僅僅是我和藺亦楓,還有他的親人。
不,確切地說,是我們的親人。
所有那些留著藺家血脈的人
藺奕祁的敵人何嚐又是隻有藺亦楓一個,所謂槍打出頭鳥,誰站在最高處,就會是被攻擊的對象,更不用說,幾年前將公司整個易主的藺亦楓。
這幾年來,藺家就靠集團的分紅過著日子,雖然對普通人來說那是一筆龐大的數字,可是對於胃口早變大了的藺家人來說,是遠遠不夠的,既然不夠,就會有爭鬥。
看來,多事之秋又到了。我能做的。除了坐以待斃還有什麼
現在我們已經是待宰的羔羊,誰都清楚,交出集團的決策權,會比現在的狀況更惡化。一旦藺亦楓沒有了權,我們之間更會沒有保障,這樣,所有人都處在風險中。
我們更明白,就算我們離開,就算我們放棄一切離開,藺亦楓已然成為藺家所有人的眼中釘,他們又怎麼可能任由我們逍遙。
我不會否認,藺亦楓掌權的這幾年肯定也是采取了一些措施的,要不然,那些人怎麼會那麼安分。所以,所有的新仇舊恨加起來的結果就是
權是萬萬不能交的,可是,藺亦楓又該怎麼做呢,交也不是,不交也不是。而且,現在,我隻想知道女兒的安危、
再晚一些的時候,有人給我送來了晚飯,藺奕祁這一點倒是沒有吝嗇和虧待我們。好菜好肉的。
雖然藺奕祁打擊藺亦楓的橋段很惡俗,但我能肯定,他現在不會再出點什麼下藥一類的惡俗手段,他比誰都清楚,讓我安安穩穩的作為交換品是最大的明智。
如果將我玩死了什麼的,隻能逼得有人使出非常手段。
所以,我很心安理得地吃著食物,一邊還故意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給隔壁我的女兒送了嗎。”
“送了的,不會餓著她。”送飯的女人並沒有覺察到我的試探,很順口就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我也繼續裝作漫不經心地樣子,心裏卻很欣喜,女兒就在隔壁,而且,看樣子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我暗地鬆口氣,更加大口大口地吃起食物來。
身體就是革命的本錢,況且,我不能餓著我肚子裏的小寶寶。
想著的時候,我的一隻手輕輕地摸上肚子,一邊在心裏說著。
孩子,不用怕,爸爸一定會來接我們的。我們好好的,然後一家人以後開開心心地生活。
一家人開開心心的。
放心,我們要相信爸爸,很快,一定很快,我們就可以回家了。
再等一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