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縱
夜晚,安小夢醒過來了,但是在看見褚雲含後躲在被子裏一直哭泣個不停。
任由褚雲含怎麼道歉,好話說盡,她一直不停的哭,最後哭著哭著又睡著了。
而褚雲含坐在床邊卻一夜無眠到天亮。
腦海裏一直回蕩著,她小心翼翼問他當時的模樣,她小心的樣子,仿佛他是什麼毒蛇猛獸一樣,難道他在她心中就這樣糟糕嗎?
不行,他一定要個問清楚,孩子到底是誰的。
望了一眼還在沉睡中的安小夢,輕輕的邁開步子離開。
當褚雲含一路開車來到利民醫院時,病房裏剩下的隻有一張空蕩蕩的床。
“請問一下,昨天下午送來的病人呢?”叫住旁邊經過的一個小護士問道。
小護士上下打量了一下褚雲含說道“出院了。”
“那孩子呢?”褚雲含小聲的問出聲。
“她流產了。”
轟的一下,褚雲含腦筋一片空白,回蕩著那句(如果孩子沒了,我會恨你的,我會恨你的……)還有那絕望的眼神。
不,這不是他要的結果,不,褚雲含瘋了一樣的跑出醫院。
小護士愣愣的在站原地,看著狂奔出去的男人,心裏暗想,他一定很愛哪個女人吧。
“小青,你發什麼呆?”護士長敲了敲小護士的頭。
“沒什麼拉護士長,隻是剛才一個男人問我102病房女人的孩子還在嗎?”
“那個女人啊,這次算是幸運孩子保住了。”
啊?小護士心裏驚叫一聲,完了,完了,她剛還給別人說流產了。
等褚雲含在度狂奔回公寓時,迎接他的卻是一屋子的冰冷。
曾經熟悉的房間在此刻顯的疏離又陌生,冰冷的仿佛走進了森冷的地獄,寂靜的死氣沉沉。
褚雲含雙眼失神呆呆的站在客廳中間,像一俱失去神誌的人偶,一陣微風從窗戶吹進,吹亂了他的發,露出了憔悴的容顏,仿若在微風中就要破碎。
喀嚓一聲開門聲,讓褚雲含的身體輕微的顫抖一下,本是灰色的眸子躍上一抹希望的光芒。
但是當看見來進來的人後,眸子那點光芒瞬間熄滅。
“媽,你怎麼會有我公寓的鑰匙?”指尖微顫,心裏隱約已經察覺到什麼。
“她走了,鑰匙是她給我讓我轉交給你的。”高桂如滿臉無奈的看著兒子,走進客廳遞上鑰匙,而她不明白隻是一個情人,為何兒子如此失魂落魄。
“她……去那了?”接過鑰匙緊緊的握在掌心,任那冰冷的堅硬深入肉裏。
“不知道,她和沈墨軒一起走了,永遠不會回來了。”高桂如說話的聲音很輕,而聽在褚雲含耳裏仿佛是給他叛了一個死刑。
她,走了……
他,永遠的失去她了……
心,一陣絞痛,跟著急劇的下沉,沉入無邊的懸崖,一陣冰涼……
呼吸,瞬間凝結……
嗓子,如硬刺在喉,一句話也說不出。
移動腳步,踉蹌的走出公寓。
“雲含你去那?你清醒點好嗎?你不能在辜負小夢了。”高桂如跑出門外,抓住褚雲含的胳膊,神色難過,苦口婆心的勸說。
麵無表情,微啟嘴唇無力的開口“媽,我想安靜安靜。”
開上車,沒有目的,沒有方向的一直在馬路上行駛,是在尋找什麼?還是遺失了什麼?
直到黑夜降臨,直到馬路上人煙稀少。
把車停在路邊的一個酒吧門前。
拖著疲憊無力的身體走了進去。
酒吧,迷蒙的燈光下,一俱俱憂傷的靈魂,放縱的身體。
酒,是最好的療傷藥,醉了什麼都可以忘了,所以人類愛上了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