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1 / 1)

傳說,在極東之地有一座茅草山,山上有一門派,喚作茅山派。

曆任茅山派的仙主皆以和平為己任。小到偷雞摸狗,大到妖族山頭火拚。凡是不和平的,茅山派一條龍服務,皆為你管的服服帖帖,和和美美。

茅草山,正殿

一身著紅袍的女子有座椅不要,偏懶懶散散的歪在大殿台階上,目光觸及座下的幾個弟子,皆被一一避開。

女子淒然別過頭,捂臉痛心疾首,“你們說,為師平日裏待你們如何?是否和藹可親,如父如母。可為何,為何為師感受不到一丁點的母慈子孝,孽徒們,這是為何呀!為師實乃是這世間可悲可歎可憐之人呐~”

每隔一個月,這種戲碼便會如期而至。

“所以呢?是缺銀子了嗎?”無奈的聲音從懸空的水鏡傳來,鏡像裏的男子埋首在漆黑的烏木案幾前,奮筆疾書。一身明黃色的華服,彰顯著貴氣。

“大師兄,您不在的這段時間,可瞧出師父的演技愈發的精湛了?您聽聽她方才那句——為師實乃是這世間可悲可歎可憐之人呐~”

邊說還邊模仿著女子方才做作的姿態,吟唱起來。唱畢,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小本本,埋頭苦寫,

“這句子妙哇,須得收錄到我近日新寫的話本子裏。師妹你不知道吧,如今山下的那些女子都喜愛聽虐心虐肺的故事,待我加工之後,又是一部曠世之作!”

被喚作師妹的女子,一臉冷漠,眼皮都不抬一下,

“師妹隻知揍人揍鼻子最疼,二師兄你要不要試試?”

“你這隻隻知修煉的雪妖!半點不懂人女兒家的風情!”

“稍後便讓二師兄見識見識雪妖的風情!”

眼看著兩個徒兒要打起來,女子也顧不得一唱三歎,歪歪斜斜的伸了個懶腰,輕飄飄道,

“昨兒個,咱們茅草山的上任仙主她老人家托夢與為師,”

接著捏緊嗓子,“咳,常玉哇,你任仙主五百年餘年啦,實在太辛苦啦,也該是時候放下身上的擔子啦。”

語畢,目光灼灼掃視在場的三個徒兒,

“所以,你們三個孽徒到底誰要繼承為師的大統!”

話剛落音,水鏡中的男子當即從奏章中抬頭,

“師父,徒兒身為您的大弟子,本該替您分憂。”

沒想到事情解決的這麼順利,常玉歡喜道,

“既然猶乾如此乖覺,那這事兒就這麼......”

定了二字尚未說出口,隻見水鏡中圖像一轉,猶乾身後密密麻麻的奏章暴露無遺,

“可徒兒實在分身乏術。”

毛筆觸案幾,輕點幾下,話鋒一轉,“師父,咱們茅草山何來的前任仙主?為何徒兒從未聽人講起過?”

常玉眼皮一抖,在心中暗罵一聲孽徒。

有些挫敗的將目光投向二徒弟。爾吉當即大驚,險些從凳子上跌下去,

“師父,您是最了解我的,徒兒的一顆真心全撲在師父您和山下的女書迷身上。”胸膛一挺,“若您執意如此,那您淩遲了徒兒吧。”

大義凜然的姿態維持不過三秒,瞬間散去,悄然道,

“師父,您不會狠心的將徒兒推向絕—路—吧!”

常玉咬牙,醉心於風花雪月,茅草一派交於爾吉轉變成風月場所無疑!

將最後的希望落到了唯一的小徒兒身上,“飛舞......”

飛舞將腰間的冰刃哐當丟在旁邊的桌子上,

“師父,您知道的吧,最近妖族的幾個族長蠢蠢欲動,待徒兒幹掉他們之後......”

“不急!”常玉聲音陡變,打斷她,“嗬,此事不急。”

她閉著眼都能想象到,他們茅草一派,會在飛舞的帶領下,一路向鬥-獸-場狂奔!

平日瞧著一個個都是好好的徒弟,關鍵時刻沒有一個能拎出來就能用的!

早知如此,將他們誆騙回來作甚呀!

經過幾日的冥思苦想,常玉決定下山再蹲一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