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
裝做翻身,把臉轉向了裏則,緩緩睜開了眼,感覺著進來人的距床還有多遠,如果反擊,她還有多大的勝算。
來人的腳步很沉,聽上去並不像是個女人,這個時候能進了這個院子裏的男人,在這個莊子裏應該隻有楚漓一人了。
其它人即便是武功再高,想要混進來或是攻進來,也是難上加難了,因為楚漓按排到她這裏的人,大多都是武林高手,且入夜以後,這裏所有人都要分時段輪流給她守夜,像現在這樣嚴守死防的情況下混過來,可想而知有多難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花朩蕾裝做熟睡,想看看那人究竟想要幹什麼,目的又是什麼?
手卻在枕頭底下摸索了一會兒,她記得臨睡前她把頭上的那個金簪子放到了枕頭下,如果那人真要是近身了,她也好有個防範。
腳步聲已經靠近了床邊,花朩蕾一手握著簪子,一手握著枕頭。
隻聽那個嘴裏輕笑了兩聲,那笑裏有著說不出的淫蕩。
花朩蕾趁著這個空檔,猛然坐了起來,先是抄起一隻手中的枕頭就朝那人招呼了過去,被他用手給擋住了,花朩蕾等他放下手時才發現,來人竟是白天那個刻意靠近她的婢女。
她指著眼前的那個男人,驚的都快說不出話了,“你,你,你究竟是男是女?”女人的臉,女人的身材,卻有著男人一樣粗啞的嗓音,他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混到楚漓的中而不被發現?
一時之間花朩蕾竟忘了呼救。
那人笑咪咪的朝著她走了過來,花朩蕾抬起手中的簪子,護在胸前,這個時候才警覺,她竟已使不上任何勁兒了,心中頓時惶恐了起來,但麵上仍不改色。
“別過來,否則我要喊人了!”
那人嬉笑著欺了過來,“喊吧,這裏所有的人都吃了我下的藥,都能聽到你喊什麼,卻動不了了!”
花朩蕾一聽,心驚的快不能言語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給所有的人下藥而不被發現?“你在水裏動了手腳?”這個可惡的男人,如果讓她活著走出去,她一定活剝了他。
“果然是個聰明的女人,老子喜歡!”說完那個伸展了胳膊,隻聽內裏骨頭,嘎巴嘎巴連響了數聲,那人竟又比原來高出了許多。
怎麼回事?難道金庸書裏的鎖骨神功真的出現在了這裏?
不等她細想,那人就又嘻笑著向她這裏靠了靠,那兩隻充滿色欲的眼,看的花朩蕾隻惡心。
又往後挪了挪,卻發現已經頂住了後麵的牆,而那人的上半身已經探進了床裏,他帶毛的手在花朩蕾的臉頰上輕浮的摸了一把,頓時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離我遠點,否則楚漓知道了不會放過你的!”花朩蕾知道這話對這麼一個登徒子來說,有多麼的幼稚,但除了搬出楚漓,她發現,在這裏她幾乎再沒有什麼底牌了。
在這封建的等級社會,錢雖然很重要,便卻不被人重視,最為使用的,是權,而這一點恰恰正是她現在所缺少的。
那人笑了笑,笑容裏有著明顯的不屑,卻什麼也沒說,一隻手摸向了自己的左腮處,在那裏摸索了一會兒,他竟一點點的撕開了一層皮,像極了古代電視時說的那個易容術。
花朩蕾害怕的往角落裏蹭民蹭,這種時候,這個想要對她不利的人,卻把自己的真麵孔展示她看,這說明什麼?隻能說明,他並沒有打算留下活口。
按說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再麵對死亡時,應該會不怕才對,但這一刻她心裏卻怕的緊,因為她還有太多的話沒對楚漓說,還有太多的事沒為楚漓做過,她不想死,也不能死。
一種生的欲望對抗著身子裏再來再得的無力感,攥著簪子的手,用盡了全身的力量去握緊,卻仍舊覺得簪子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
那人的撕下那張皮的速度很慢,一點一點,嘴露出來了,剛剛如櫻桃一樣紅潤的唇換上了略顯蒼白的粉色薄唇,鼻子漸露了出來,如楚漓,也是鷹鉤鼻。
露出鼻尖的刹那,花朩蕾突然想起了一個人,楚漓說過的,汝南王大公子,那個十多年前因為國師的一句話而被廢掉世子之位的楚漓的大哥。
韻兒出事時,楚漓就曾提過這個人,現在看到他帶著猥褻的眼,不免讓花朩蕾把這一切都聯想到了一起,“你是楚漓的大哥?”
花朩蕾的話帶著試探,帶著一絲不確定。
隻是那人往下撕皮的動作卻停了一下,就是這一下,讓花朩蕾斷定了他的身份。
“韻兒也是你害死的吧?”雖然是問話,但她這句話裏卻充滿了肯定。
那人完全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半張女人的臉,半張男人的臉,看上去甚是恐怖。他笑了笑,“女人太聰明了,有時候不見的是好事兒!”說完他整個人直接趴上了床,一把抓住了花朩蕾胸前的衣服。
花朩蕾用力的往後掙,試圖抬起手來撥開他的髒手,怎麼料,手抬了幾次都沒抬起來。
一用力,反到把胸前的衣服給扯壞了。
那人邪惡的笑了笑,看著她胸前露出的那個紅色的肚兜,猛咽了一口,“楚漓這小子物色的女人,果然個個都有味!”不等說完就撲了上來。
花朩蕾絕望的怒吼了一聲,閉上了眼,楚漓,對不起,是我大意了!兩行清淚滑到了兩鬢。
手因為惱羞用力的往一起握了握,卻發現,現在她的手竟動都動不了了。
絕望再次向她襲了來,想不到她竟也有今天!想不到自己自認聰明過人,最後卻落的被這種小人給玷汙了。
就在她絕望到極點時,她的身上突然輕了,猛的睜開眼,卻看到了小紅,她已經把那人從她的身上給提起來了,絕望後,再看到希望,她的淚流的更洶了,從來都沒有像這次這般無力過,不是身體上的無力,而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無力感。
還好小紅來了,還好這裏還有一個人沒被藥倒的!這是她昏迷前最後的想法。
再睜開眼裏,天已大亮了,動了動手腳,還好已經完全能動了,隻是還會覺得有些無力,有些酸軟。
試著坐了起來,喊了一聲小紅。
小紅在外麵應了一聲,轉身就進來了,這一刻花朩蕾竟恍惚覺得她好像還在尚書府,過著那樣慵懶的日子,隻是她心底明白,那樣的日子已經一去不複返了,接下來,她的生活會更忙,要應付的事會更多。
如果楚漓一旦得手,那他必將是下一界的大漓皇帝,而她,可能會成為他後宮裏的一員,如果幸運,可能會封後,但即便是做了皇後,日日麵對那三千佳麗,天天鬥智鬥勇,也不見得會比現在舒服。
一想到這些,她突然覺得生活似乎越來越沒意思了。
心裏急轉了一下,忙過了這段,她是該靜下來好好想想了,如果真是剛才想想的那種情景,她寧願現在就去浪跡天涯。
小紅上前來,扶起了她,身上的衣服已經換過了,想必是她暈過去後,小紅幫換的吧!“小紅,其它的人都怎麼樣了?”
小紅恭敬的回道:“回主子,都無大礙了,那個淫賊已經抓住了,主子要怎麼處置他?”
小紅何時也變的跟她這般生疏了?“小紅以前都是叫我小姐的,聽慣了,就別改了!”花朩蕾說著下了床,小紅急忙給她披上了一件大衣。
“是!”小紅的回答依舊刻板。
花朩蕾笑了笑,不再計較這些了,即便以前小紅對她順從貼心,怕也假的吧!
“那個人是楚漓的大哥吧?”花朩蕾的話聽上去是在問小紅,但實則,在她心裏早已確定了。
小紅默默的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
小紅原也是跟楚漓一起去了,昨晚突然趕了回來,怕是楚漓的授意吧!想必楚漓早就知道了他大哥還潛在這裏,既然如此,那他心中也定有安排了。
“既然是楚漓的人,那我就不好插手了,還是等他回來再說吧!”花朩蕾本想狠狠懲治一下楚漓的這個大哥的,但轉戀一想,楚漓定是早有安排了,否則以他大哥的性格,他斷不會容他在她的院裏如果逍遙的呆著的。
笑了笑,想著韻兒了仇可算能報了,心裏頓時舒爽了不少。
“小紅,我餓了,有什麼吃的嗎?”
古話說的好,心情好,胃口就好,可不是嗎?花朩蕾現在覺得就是有一頭牛擺在她麵前,她都能吃了。
“小姐稍等一下,我去按排!”
如果不是經過了這麼多的事,花朩蕾還真以為小紅還是以前的小紅呢!隻是人是而事非了。
坐到梳妝鏡著,照了照,上好的銅鏡裏反射出了,她平平的臉,隻是那雙眼睛裏射出的光,卻並不平庸,如此更給她平添了一絲銳色。這正是她想要的,她從不認為自己的是個好人,相反,她希望自己能做到心狠,足夠的狠,麵對饑寒,麵對淩弱時而不心動,但她依然做不到,而這,也將會是她致命的弱點。
還是小紅比較了解她,呈上來的全是輕為清淡的菜,而且沒想到竟還有款涼菜。自從她的李記推出涼菜這個品種後,其它地方紛紛效仿,雖然不倫不類,但還算能入口。花朩蕾邊吃邊挑著菜裏缺的味,正在興頭上時,卻突然聽到一聲急喊:“報!”聲音很大,聲調拉的很長。
花朩蕾品菜的興致頓時全無了,臉不免拉了下來。
話音全落了,那個喊報的人才跑了進來,進門就跪在了地上,雙手舉於頭上,手中有一個卷軸。
花朩蕾重重的放下了筷子,心想,楚漓的這些手下都是怎麼當差的,連他不在這邊的事都不知道,要真是十萬火急的軍情,還真說不準會耽誤多大的事呢!
小紅畢竟跟花朩蕾的時間比較長,一看花朩蕾皺起的眉,就知道,她心裏不爽極了,“喊這麼大聲做什麼?沒看到小姐正在用餐嗎?”
小紅說著走向了那人,從他手中接過了那個卷軸,“哪裏來的?”
那人雙手伏地恭敬的回道:“前線發來的!”
“什麼?怎麼不早說?”花朩蕾一聽,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小紅,快快拿來!”
是不是那些炸藥出了什麼問題?還是又有新情況?又或者是楚邪沒按常理出牌?
花朩蕾顫抖的接過小紅遞來的卷軸,急急的打了開來,邊打邊看,“蕾!我方大獲全勝,唯一美中不足之處,就是讓楚邪跑了,信到人即到,勿念!”這個楚漓,竟嚇了她一大跳,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呢!
卷起卷軸,丟給了小紅,滿臉笑意,提起筷子夾了一口剛剛她認為口感極差的涼菜,突然覺得,剛剛自己太挑剔了,竟如此美味。
果然,她的飯剛剛吃完,外麵就熱鬧了起來。花朩蕾急急的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物,迎了出去,還沒到院門,就聽到院外傳來楚漓一陣爽朗的笑,緊接著就是雪狼,大咧咧的謾罵聲。
“早知道這玩意這麼好用,何必動用老子的那三萬精師呢!下次再戰,老子一個人去就好了,丟他幾個出去,定能平了楚邪這小子的老窩!”
說話間二人已經走了進了,楚漓一看到花朩蕾就疾馳了幾步,一把抱起了她,“蕾蕾你知道嗎?我竟然沒有損失一兵一卒就擊退了楚邪的二十萬大軍,而且是落荒而逃!”
楚漓說完大笑了幾聲,抱著花朩蕾在原地轉了幾圈。
雪狼到這個時候才完全信服了花朩蕾,“想不到你這麼一個小丫頭片子,竟能琢磨出這玩意!”
所有人都對花朩蕾敬重而疏遠,隻有雪狼,依然用以前的口氣對她,花朩蕾聽了非旦沒有生氣,反到覺得很親切,“這回該對我另眼相看了吧?”
雪狼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以前多有得罪了!”說完意掉頭走了。
而楚漓則笑的更狂妄了,“這個是我第一次看到雪狼服軟!”
他的蕾蕾確實太了不起了,不光是雪狼,她值得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對她另眼相看,一直橫抱著她,回到了室裏。剛剛放下,聞訊敢來的汝南王和花老將軍就進院了。
汝南王一進院就大笑著說道:“聽說楚邪那小兒,落荒而逃了?”
楚漓放下蕾蕾,讓她坐到他的腿上,花朩蕾卻搖了搖頭,這樣還是太過招搖了,而且她在外人麵前,從不願過多的表露自己的私生活,而是轉到了楚漓的身後,俏皮的對著他笑了笑。
楚漓點了點頭,側過身子,把著她的雙手,說什麼也不再妥協了。
汝南王和花老將軍進屋後見到這情景,都愣在了當場,看來他們來的很不是時候啊!不過來都來了,總不能再退出去吧?汝南王硬著頭皮問道:“聽說那一個玩意就炸死了楚邪幾萬人?”
楚漓笑著點了點頭,“不錯!”他的眼裏至今還滿是興奮的光芒。
當時的情景這些人是沒看到,當他帶兵擋住楚邪時,他在楚邪眼裏沒看到一絲懼怕,相反,他像是極渴望打這仗似得,很快就拉起了架勢,想要反過來包抄他的人。
楚漓看著蜂擁上來的人,頓時就笑了,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楚邪居然成堆的把他的人給送了過來,快速丟給柳衣白一包炸藥,“衣白,你先來,別手軟!”
柳衣白接過炸藥,點了點頭,眼裏臉上滿是興奮。
柳衣白動身時,楚漓看了看另一則的雪狼,道:“雪狼看好了,下一個你來丟!”
雪狼則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想是看笑話似得觀看著柳衣白的一舉一動。
柳衣白快速的混進了,楚邪的隊伍裏,點燃引信後,棄馬,施展輕功飛了回來。而楚邪的人隻看了柳衣白過來丟了一個什麼東西就抱頭逃串了,根本沒注意他丟過來的是什麼,一個個興奮的追了過來,誰知,沒過半刻功夫,後麵的人蜂擁了上來,眼看就來把楚漓他們圍住時,炸藥爆炸了,瞬間發出了一聲巨響,緊接著哀嚎聲響起了一片。
炸藥爆炸的地方,被炸起了一個大坑,四周全是支離破碎的屍體,再遠一點,就是大片躺著叫哭的人。
楚邪一看,竟琢磨不透楚漓用的究竟是什麼東西,於是下一波的進攻令又下了過來,剛剛炸掉的那一麵,聽到聲任然不敢貿然前進。
行軍途中他們就或多或少的聽說了,楚漓乃鷹王轉世,為的就是來推翻他們皇上的,鷹王是什麼人物,大漓的人沒一個不清楚的,因為鷹王在他們心中就是神,是他從苦難中把人們拯救了出來,還建立了大漓,分給了他們土地,讓他們有了飯吃,有了衣穿,對鷹王,所有的大漓人,都心懷感激,這是世世代代流傳下來的傳統。
如今看到楚漓竟有這麼大的威力,可以隔著這麼遠,把大地刨出這麼大的一個坑,一定是鷹王震怒了。
因為剛剛炸掉的那麵,死傷慘重,所以他根本沒注意到,那裏的人,竟都沒攻上來。
其它幾麵,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聽到軍令都蜂擁衝了上去。
楚漓一看形勢來了,就愣的丟給雪狼一顆,“雪狼,接住了,下麵就看你的了!”
雪狼早已興奮了,剛剛爆炸的瞬間,他全看到了,那些飛翻出來的屍體,看的他這個久經沙場的老兵,都心驚膽戰的,不過那東西還真厲害,簡直能頂的上他的千軍萬馬了。
接了過來,對著楚漓激蕩的大喊一聲:“主子就等著到時候清點人數吧!我雪狼炸死的定不會比柳衣白少!”
雪狼說完,用力一夾馬腹,朝著人最多的地方衝了過去,點火、丟出,跑開,一氣嗬成。
這次楚邪的人都看到了,雪狼丟來的是一個鐵快子,他們帶著鄙夷衝了過來,還以為是什麼呢,竟拿這麼一個東西來嚇唬他們,想必剛剛的那聲巨響隻是個偶然了。
誰料,他們心裏的想法沒等想完,炸藥又一次爆炸了,這次因為踩踏,炸開時威力更大了,響聲幾欲衝破雲霄,狼嚎一樣的叫喊聲更是響徹了幾乎整個漠北雪原。
這次再也沒人敢再往前進一步了,就連楚邪都愣在了當場,那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威力?楚漓是從哪裏得來的?一係列的問題,陸續鑽進了他的腦海,卻不得解。
看著怯畏的人群,楚邪無耐的擊鼓撤退了。
楚漓則令人擊鼓呐喊,隻喊不追,嚇的楚邪的人,生怕再丟過來一個鐵球炸死他們,四外逃竄著跑了開來。
楚漓待楚邪的人跑遠後,吩咐眾人,搜尋戰場,隻有還有一口氣,就都收下來,給他們醫治,另外他部隊的大門十二個時辰天天開放,隻要是楚邪的人來降,不論是誰,都在原官位基礎上上調一級,全部錄用。
他就是要用這種方式拖垮楚邪,先來一計重棒,讓下麵的人都看到他的厲害,再誘之以利讓楚邪那裏軍心渙散,相信即使他不去攻打,楚邪那裏也撐不了多久的。
隻要楚邪一亡,其它的事,就不在話下了。
這廂汝南王一聽,頓時跳了起來,“那還不讓蕾蕾趕快去對藥,一個發上一個,見人就丟,我就不信一天平不了楚邪那小子!”
楚漓和花老將軍一聽,都拉下了臉。
花老將軍先開口道:“王爺,這種東西蕾蕾一早就說過了,隻是用來助楚漓拿下楚邪的,如此做你不覺得太達殘忍嗎?”一顆就能要幾萬個人的命,那是什麼場景,想想都心驚。
汝南王一聽,嗤笑花老將軍道:“真是婦人之仁!”
楚漓這時候發話了,“都別說了,我心中自有計較!”這個時候楚漓的臉已經拉下來了,他看了看汝南王,又看了看花老將軍,站起了身,走向了花老將軍,“有勞將軍先回避一下,我有事與王爺談!”
花老將軍聽說了昨晚的事,本來就想去找汝南王理論的,怎料意得到了楚漓凱旋歸來的消息,於是這事就放下了,現在看看楚漓黑成一片的臉,怕是要談的就是此事吧!
從他們一進來,看到楚漓刻意親近蕾蕾的那一刻,花老將軍就想到了,會有這麼一出戲會唱起來。
站起身,抱了一下拳,又朝蕾蕾那裏看了看,隻見花朩蕾對著他點了點頭,他什麼都明白了,轉身灑脫的走了出去,雖然年事已高,但從他邁出的步子裏,竟看不到一絲老態。
待花老將軍走遠後,楚漓掉轉過身子,直視著汝南王,眼裏沒有一絲敬意,“王爺,現在我們再說說你的大兒子吧!這次他竟把主意打到了蕾蕾頭上,你說怎麼辦吧?”
汝南王自然是知道那混小子做的那些個事了,但這次,沒想到他竟動起了,楚漓還在寵幸的女人頭上。以往因為都是楚漓不要的女人,而且念在對他有虧的份人,楚漓大都放過了他,但這次,汝南王知道,再想息事寧人似乎已經不可能了。
汝南王艱難的開口道:“漓兒,他畢竟是你哥哥,再說也他不是也沒得逞嗎?看在爹爹的麵子上就放了他吧,我保證再也不讓他出現在你的生活裏了,怎麼樣?”
虎毒還不食子呢,更何況是人了,汝南王多少年來看著兩個兒了鬥來鬥去,早已習慣了,每次都是楚漓讓步而結束,這次,他希望楚漓還能再顧及一次,這兄弟親情,再顧及一下,他這個已被半截黃土埋了的人。
楚漓扯了扯嘴角,“這話你都給我保證過無數次了,我還能信嗎?再說了,以前他做的那些事,我不提,並不代表我不知道,我看再這麼下去,他遲早都會頂替了我,作威作福呢!”
竟然敢動他在乎的女人,這次說什麼也不能再放過他了。
汝南王心裏也清楚,這次他這個兒子,能生還的可能性太小了,先不說楚漓對這個花朩蕾是不是真心的,就憑她手裏有那個炸藥的配方,就足以讓楚漓重懲他那大兒了。
唉,歎了一口氣,誰都不怪,要怪就怪他那兒子,自己不爭氣,竟蠢到去碰這個女人,“要不這樣,我當著你的麵廢了他的武功,把他丟出去,讓他自生自滅吧!”
楚漓感覺自己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似的,動了他的蕾蕾,竟想用一身武功來償還,“好啊!”他像是耍猴一樣的看著他的親爹,這個自小就沒愛過他的男人,到了如令,也是在利用他身上鷹魂的人。
他母親的死又一次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裏,這個男人,玩弄了她,竟像丟掉一件不要的衣服一般,不聞不問,至到她死都沒換來他的一滴眼淚,他怎麼能不恨呢?
汝南王一聽意笑了出來,這太讓他意外了。而花朩蕾的臉瞬間卻拉了下來。
楚漓差人把他那個敗類大哥給壓了上來,看了看花朩蕾身後的小紅,道:“小紅你來!”
小紅一聽,先是愣了一下。
後楚漓緊接著道:“我聽說你點壽終穴最有一套了,那就你來吧!”
此話一出,屋裏的人,除了花朩蕾都驚呆了,壽終穴,如其名,點上就會渾身癱瘓,如同死人,故名壽終。
汝南王顫抖的伸出手,指著楚漓,“你,你”了半天,終究什麼也沒說出來,丟袖走人了。
不走還等著做什麼?汝南王越想越氣,這小子一天也沒把他放在過眼裏,隻是他那可憐的大兒子……
以往不會覺得什麼,但現在當他年老花甲時,再看到這些個已成人的孩子們,心中總有種說不出的自豪,隻是這大兒子太不爭氣了。
汝南王心裏覺得憋屈,就跨上馬,跑了出去,其實他心裏能想通,即便現在楚漓不動他和他的大兒子,總有一天,等他真正登基那天,也必不會輕饒了他們。
因為此些年來,楚漓看他們的眼裏,從來都沒有過愛,隻有恨。
花朩蕾那裏,楚漓看著被五花大綁抬上來的哥哥,心中再也沒有以前的憐憫,更多的是恨了。他確實一早就知道他潛在他漠北的府裏了,但一直沒出什麼事,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隻是上次韻的死,再加上花朩蕾複述的那些個韻兒死前說過的話,才引起了他的重視,隻是沒想到,他的這個大哥,竟出息了,而且還學會了鎖骨神功。
當他對陣楚邪時,他從楚邪胸有成竹的笑裏不光讀到了狂妄,還看到了算計,他早就得知了大哥跟楚邪暗中有勾結的情報,隻是楚邪似乎並看不起他。如今看來,他們暗中定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而交易的對像很有可能就是蕾蕾。
楚漓越想越恨,厲聲喝道:“小紅,還等什麼?”
小紅一帶一絲遲疑的走了過去,在他的穴位了輕點了幾下,隻見楚漓的大哥就癱軟在了當場。
自始至終他都沒說一句話,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瞅著楚漓,似乎在用生命記來這今生的仇和恨。楚漓擺了擺手,他就被抬下去了。
楚漓知道,他恨自己,從他被削了世子之位起,他就恨。既然已經恨了那就再多加一道吧!
直到現在花朩蕾才看明白了一切,原來楚漓並要饒了,他這個哥哥,而是用最殘忍的手段,讓他求死不能。
楚漓的狠厲她第一次如果深切的感覺到,但要想登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不狠心,就得被寒了心,現在僅僅是一個汝南王世子之位就成了這樣,將來,還不得更慘烈?她太了解古代的權位之爭需要付出何種代價了,她願意,因為在這弱肉強食的社會裏,隻有你站在頂峰了,才相對安全,否則你隨時都要能被害死。
楚漓哥哥出府後便被汝南王派來的人給接走了,此事一了,莊子裏突然沉寂了很多,原本還會看到三個丫環老媽子聚在一起說說閑話,現在即便是你主動跟她們閑扯兩句,她們也都表現的誠惶誠恐。
這樣更好,耳根子清靜了不少。
花朩蕾日子突然間又悠閑了起來,而且莊子裏似乎又回到了開戰著那種平靜,甚至更平靜。
但花朩蕾清楚的知道,這種平靜隻是表象。坐過高位的人,就如同過慣了奢華生活的人一般,再讓他們清貧,他們會接受不了,更難以忍受。
所以楚邪決不會就此了事的,他必會在下麵加緊應對。而且邊城那邊的賈一紅既然到現在都還選擇效忠楚邪,那聽了這裏的戰況,不可能不做打算。
花朩蕾玩弄著手裏的羽毛筆,看了看還俯首不知道在忙些什麼的楚漓,“你覺得最先動的人會是誰?楚邪還是賈一紅?”
花朩蕾看似不經意的一問,其實就足以表明,她早已分析清了形式。楚漓抬起頭,放下手中的筆,“蕾蕾猜猜呢?”每當有這種重大事情時,楚漓都想聽聽花朩蕾的意見,因為她總會有一些獨到的見解。
花朩蕾用她手裏的羽毛筆沾了點墨,在宣紙上畫了三個空心的小圓,指了指最前麵的那個道:“這個就好比是楚邪,他的身後是大好河山,是他的老窩”花朩蕾說完又指了指最後麵的那個,“而這個就相當於賈一紅,他的身後是大漓的邊關重陣,如果失守,就會猶如決堤的江河,入侵者的勢頭將不可擋,可謂大漓之要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