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初長成(1 / 1)

有女初長成

陽春三月,豔陽高照。

兵部尚書府的後花園裏,花家獨女花朩蕾將一本兵法書扣在臉上,懶洋洋的躺在後院裏,任由丫環小綠,有一下沒一下的給她捶著腿。

“小姐,表少爺說的那個什麼詩友會,你真要去參加啊?”

在花朩蕾迷迷糊糊快要睡著時,小綠冷不丁的一句問話,驚著了她,臉上的書“啪”的一聲掉了下來。

花朩蕾不悅的看了小綠一眼,“怎麼還是這麼毛躁?說話前就不能給個提示?”

“噢!小姐,下次知道了,我剛才問你的還沒說呢?我們真的要去嗎?”

花本蕾見小綠一臉急切像,便知道,剛剛她說的話,小綠根本沒聽進去。

“當然要去了。”花朩蕾理所當然的回她道,看來院子裏的丫頭們真讓她給慣壞了。

“可小姐不是最不願意參加這樣的活動了嗎?”小綠對花朩雷的回答很不解,小姐以前都不是這樣的,自從兩個月前去神廟進過香後,便開始性情大變了,要是放在以往,小姐是說什麼也不會主動去這種人多且雜的地方的,隻是最近,小姐將最愛的三書五經都丟到了一邊,天天捧著兵法書看,而且對府外的一切事和物都很熱衷,這在以前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花朩蕾知道小綠在想什麼,她本就無意隱藏什麼,“那隻是以前,今後所有類似的活動我都要參加”說完合上了剛剛擋在臉上的那本兵法書,這個時代的道德和論常對她來說都是沒有用的,在二十一世紀她活了三十一年,接受的都是開放式教育,三十一年後的今天再來跟她談那些個封建禮製,簡直就是對牛彈琴,起不到一點作用。

前世過膩了爾虞我詐的生活,莫名來到這裏,本想安然的做個米蟲,怎料,前幾日兵部尚書,也就是這世花朩蕾的父親,無意的幾句話,卻讓她坐不住了,他說:皇上在早朝上提起蕾蕾的婚事,問為父可有合適的人選。

猶記得那日,父親說這話時,始終看著她的眼睛,像是在詢問她:你可有意中人了?

花朩蕾之前的記憶都還在,在她這近十四年的記憶裏,隻有一個男人跟他接觸頗多,就是她的表哥柳衣白,以前的花朩蕾可能會對這個表哥動情,但現在的花朩蕾,卻怎麼也對那個男人生不出情愫來,因為她太清楚近親結婚的後患了。

那日,她平靜的告訴這世的父親,“女兒並無中意之人,但要嫁也得嫁一個真心待我的人。”

父親是個兵部尚書,又手握漓國近三分之一的兵權,婚姻之事,怎能逃出皇上的棋盤?要是沒有好的對策,就隻能有兩條路:要麼入宮,要麼讓皇上權衡利弊後將她賜婚給某一個人。

然而這兩條路都不是花朩蕾想要的,在這一世,她隻想做個小女人,隻想得一知心人,白首永不棄!然而,如此不凡的身世,讓她不得不再次想到重操舊業,謀劃人生了。

在前世,這種以強淩弱,她看多了,也深知,隻有當自己手中的砝碼足夠大時,才能被重視。

隻是,在這世,她整日束格高牆,如何才能再次白手起家,重拾商界霸主之位?花朩蕾思量再三,決定還是盡快想辦法走出這坐院牆,她現需要認識更多人,由其是一些權貴。

可是,在這樣的社會體製下,要靠父親去認識這些人,已經是不可能了,就連這世的母親也再三叮囑她,出嫁前不可在外拋頭露麵,經過之前的央求,她知道,隻能靠自己。

“可表少爺說,去那樣的地方,隻能折損小姐的身價,小姐還要去嗎?”小綠滿眼渴望的看著花朩蕾。

花朩蕾知道,她希望自己去。

小綠在花朩蕾看來,還隻是個孩子,她的心事,花朩蕾再清楚不過了,小綠已意屬表哥了。

但花朩蕾也有她的心思,這個表哥平日裏對她太過殷勤,她這麼做無非也是為了斷了表哥的念想,不管他是否有情,她都無意。

“是表哥言重了,”花朩蕾坐直了身子,轉過身來,直視著小綠,“身價這東西,本就不是這些個俗事能影響地,無關乎我去與不去,隻與我身上的籌碼有關,知道嗎?”

小綠一臉茫然的看著花朩蕾,她根本無法理解小姐話裏的意思,籌碼又是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