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辭一個人拿著那份卷宗有些悶悶不樂,他此時也無厘頭。
平日裏在京城身旁無論如何都是有人幫襯著,他隻需等一個結果便可,可此時不同,這麼大一個案子卻突然要他自己來。
孟悸那邊他肯定是不好再去打擾的,賀織年的情況此時也不知道怎樣,看他那樣子估計也沒什麼好事。
他在長街上淋了一陣雨,身形單薄寂寥。
車夫同他的那件事也是匪夷所思,他猜大概車夫不會假話,那這醫館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有那大夫……
真的會憑空消失?
雨突然停了下來,他疑惑的仰頭望卻是一片素白的顏色。
?
“褚大人?”
褚辭微愣,疑惑的看向身邊的人:“你誰啊?”
侍衛有些驚喜:“的就一衙門裏的侍衛,方才就見著背影像是褚大人,想著上來看看,果然是您。”
“你怎麼認得我的?”褚辭疑惑,斜著身子偏了一下,離他遠了些。
侍衛笑得殷勤:“上次您被帶到衙門裏時,的遠遠的見過的。”
“上次?什麼時候?”他有些想不起來。
青霧蒙蒙,他踏在煙雨中伸了個懶腰,隻聽侍衛道:“就上次您跟賀姐吃霸王餐被帶到衙門的時候,的那時正巧在安都那出衙門辦事。”
“……”我他娘的謝謝你記得我。
侍衛撐著傘,笑道:“外麵這麼大的雨,褚大人怎麼也不撐把傘?”
“哎,人生艱難……”褚辭輕歎,無奈的搖了搖頭:“怎麼辦啊怎麼辦?”
侍衛走在他身側,不明白他什麼意思,隻能試著開口問道:“大人可是有什麼疑難雜題,的雖不聰明,但出來不定還是能幫得上忙的。”
褚辭低了下眉眼:“我能信你?”
“……”侍衛深吸了口氣:“大人,我也就是個賣命賺錢的,您就當給個路人聽聽便好。”
褚辭點頭:“也行。”
他放慢了步子,同身旁的人一一道來:“這事你們也都知道,就為了縣令的事,我呢就是個奉命辦事的,雖頂著個禦史台的職位但其實並沒有什麼用。”
“這些年有多少人暗中在扶持著我,我也都清楚。”褚辭捏著眉心揉了揉:“沒想到一離開那地方我好像就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他繼續道:“此次張縣令的案子幾乎沒有一點線索,我根本就無從查起。”
“找不到一點突破口……”他將腳下的一顆石子踹飛。
“大人千萬別多想,既然皇上都信任你,那明大人並不是一無是處的。”侍衛想安慰他,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話。
褚辭白了他一眼:“你會不會安慰人?”
“的不話了,大人您便是。”
他便接著道:“冒昧問一句,雲霞樓裏的那些姑娘都是些什麼來曆?”
“雲霞樓?”侍衛以為他對這些事感興趣,瞬間如同找到了共同話題般:“大人要問的哪個姑娘的應該都知道。”
褚辭頓住步子:“能不能正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