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怎麼了?”方文海是第一個察覺劉珂出現異樣的人。
劉珂沒有回應,朝李憶安的方向遙遙一望,心神不寧。
“我···早該想到的。”
“什麼?”寧蒼祝好奇地看向劉珂。
此時隱宗眾人已與神族,蟲族拉開了一定距離。
雙方中間還有那枯骨斷臂阻擋,隻要劉珂不主動上岸,神族和蟲族也不會如何更不敢追過來,他們沒這個膽!
因此眾人現在的情況倒不是太糟,至少再撐一段時間不成問題。
然而未等劉珂開口,隱宗那幾個被往生湖意識操控的弟子忽然傳來驚呼。
“怎麼了,剛才我是怎麼了?!”
“不對啊,師弟你方才不是在我前麵嗎?”
“咦,為什麼對我動用禁製?!”
“···”
這幾人的意識被困在了幻境之中,而那個幻境幾乎是現實的複刻,隻在一些細微之處有所不同。
但就在他們離開幻境的那一刻卻發現自己同門的位置和上一秒不同,自然便感到了困惑。
更令他們不解的是,為什麼自己身上還有禁製存在···,這不是用來約束那些被往生湖意識操控的人的嗎?
難道···。
很快,眾人反應了過來,又經過自己同門的講述,明白了自己先前遭遇了什麼事情。
寧蒼祝見此一幕,麵無血色道:“他們恢複了正常,那便意味著往生湖的意識去對付憶安了,憶安怕是凶多吉少!”
劉珂神色凝重地“嗯”了一聲,手中的爛竹竿“哢哢”作響。
他說道:“在神族和蟲族毫無顧慮的退出臨時識海時我就應該意識到,不是他們可以輕鬆離開,而是這片往生湖放過了他們。”
“怎麼會?”寧蒼祝張著嘴,一臉錯愕,然後便見劉珂抬手隨意指向了對岸,道,“那為什麼這些斷臂不進攻他們呢?”
“···”寧蒼祝無言以對,先前忙於逃命,後又被神族,蟲族,反戈一擊,震驚之餘,他們還要擔心劉珂是否扛得住。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以至於他們很多人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包括劉珂。
劉珂繼續道:“對岸是界限,往生湖的意識應是被人劃分了禁區,不得逾越。”
“當時我就應該想到,就算神族和蟲族沒有背叛我們,憶安也會麵對整片往生湖意識的追殺。”
“因為一旦我們落入對岸,憶安便成了往生湖唯一能殺之人···”
寧蒼祝默默歎息一聲,看著彼岸花的方向神情複雜道,“也就是說,現在我們被困住了,憶安也有可能被殺···”
“那你為何先前說我們的希望在憶安身上?”
劉珂將爛竹竿橫於胸前,伸出食指,在爛竹竿上有節奏地敲擊。
“按計劃,憶安會對付彼岸花,通過破壞彼岸花的方式來削弱往生湖意識對我們的牽製,讓我們加快速度。”
“當我們到了對岸之後,我們會反過來全力牽製往生湖的意識再為李憶安創造返回的條件,至於能否成功便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可是現在我們才發現,原來到了對岸之後,往生湖的意識便無法對我們下手,那往生湖便隻能全力對付憶安。”
“可是····,現在的情況卻不是上述三種中的任何一種。”
“我們的一線生機在於,憶安牽製住了往生湖的意識!”
“我們現在也沒有被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