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蟲族半步神王也說不下去了,實在是有些不要臉。
他就差沒直接說讓劉珂與隱宗弟子葬身往生湖了。
“無恥!”隱宗眾人心中燃起了熊熊怒火,眼神像是能把對岸的神族與蟲族給吞了似的。
劉珂當下雖然憤恨三人的行徑卻是對三人的所作所為無可奈何。
他在往生湖上出過一劍,斬斷了那隻巨大的手掌,救下了神族和蟲族修士。
眼下又出了一劍,為神族和蟲族破開了到達對岸的缺口。
這兩劍的水準都達到了神王境,對自身的消耗很大。
而他現在還以一人之力頂著幾乎整個往生湖的意識,哪還有餘力對付三人。
光是應對神族和蟲族時不時催動的術法便已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此時,隱宗眾人已先後離開了臨時識海。
他們知道劉珂現在的處境,心中擔憂,連連勸說他退出臨時識海。
可劉珂心裏也很無奈,往生湖的意識幾乎與他形成了相互牽製的局麵,不是他想離開就能離開的。
事實上,他若真離開了臨時識海,牽製被打破,那麼隱宗弟子便有可能再次被往生湖的意識盯上,一個個都將投湖化作人皮。
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發生的事情。
因此,就算所有隱宗弟子都已經離開了臨時識海,他也依舊咬牙撐著,抗衡著往生湖的意識。
而且當神念分身返回他本體之後,他也知道李憶安正在做的事情是什麼。
他抗著一部分往生湖的意識其實也是在替李憶安分擔壓力。
劉珂苦笑道:“現在就看那小子的了。”
“雖然道則映射與術法受限,我做不得推衍,但我能感覺到,一線生機便在那小子身上!”
···
寧蒼祝知道劉珂說的是誰。
隱宗弟子卻是有些犯迷糊。
誰啊?
居然能讓劉珂如此評價,難不成宗主還留有後手?
“宗主,莫非你說的是李憶安?”方文海忍不住問道。
劉珂點了點頭,但眾人還沒詢問,他已揮手示意眾人向後退去。
如今他們的敵人多了神族和蟲族,而在雙方之間還隔了一條斷臂護欄一樣的詭異生物。
他們現在朝著岸邊在尋找機會,可神族和蟲族卻是鐵了心不讓他們上岸,無論他們怎麼移動,他們都如同膏藥一般緊追不舍。
劉珂自身還要抗衡往生湖的意識,因此他們隻能原路返回,等待時機。
隻是這時機對於眾人而言太過渺茫···
畢竟他們是知道李憶安修為的,他現在是否還活著都還兩說呢。
“快看,那彼岸花是不是在攻擊什麼東西?”
在劉珂點頭時便已有人看向了李憶安去時的方向。
由於相距太遠,隱宗弟子之前又大多加入了臨時識海,因此他們並未注意彼岸花的情況。
寧蒼祝卻是一直在關注,他知道變化的雄蕊在不斷變換,可現在回頭這麼一看,整個人都愣住了。
彼岸花的體積很大,可從眾人的視線看去,其實也不過是拳頭大小。
從李憶安進入彼岸花百米開始,彼岸花的雄蕊便不斷對他發動進攻,但剛開始變化動用的雄蕊不過三三兩兩,並不明顯。
可是現在,饒是隔了上萬米的距離,他們依舊能明顯看到彼岸花的情況有些不對。
好像彼岸花的所有的雄蕊都在拍打著什麼東西···
隻是在他們眼裏,彼岸花就是彼岸花,沒有斷手,沒有白骨,更看不見成片的惡靈。
他們隻看到這妖豔的巨型彼岸花在不斷扭動著,形態怪異,妖氣森森。
寧蒼祝想起了路上劉珂說的好消息,立刻道:“這···這是憶安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