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憶安當天處理完駐守之地的事情便離開了。
到如今,洛清河留給他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
他必須要趕在最後一天抵達燕子山,而燕子山距離駐守之地可不近呐。
劉斐和那五位半神則是留在了駐守之地,他們在等,等時機動身。
因為駐守之地當下參戰的人數足有上千,若是貿然行動,定會被洛清河所察覺。
那五位半神留在駐守之地其實也是為了“穩定軍心”,同時防止消息泄露的。
而就在李憶安動身後不久,劉斐給他傳遞了一則消息。
“秦昊已被上官師兄所抓。”
李憶安在洛清河手下的記憶中見過此人。
洛清河派人抓捕羅霄的半神之中也有此人,至於為何抓他也是有原因的。
此人在毀了斷塊山之後便去了拓海湖,沒待多久他又帶人去了狗窪沼。
狗窪沼是李憶安最後出現的地方,因此秦昊在那裏探查了很長一段時間。
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可他返程之時可能會經過駐守之地。
為了以防萬一,拿下他自然是最好的。
令李憶安驚喜的是,上官苟多年不問世事。
一出手卻仿佛對洛清河的勢力了如指掌一般。
而且他居然能在短時間內定位秦昊並將其擒獲,的確有些本事,要不人家怎麼能比別人活得更長呢?
除此之外,李憶安臨走之前,還給劉斐安排了一件事情。
他讓劉斐繼續以調查斷塊山和拓海湖為由持續召集附近的駐守者。
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讓洛清河放鬆警惕,讓他以為現在駐守之地的駐守者都集中在了斷塊山。
讓洛清河產生一種錯覺,以為他和虛粼之間的事情不會被人發現,畢竟私下和明麵上那完全是兩回事兒。
事實上,燕子今也在召集自己的勢力成員。
之所以會如此,那是因為洛清河無意間提了一嘴自己對李憶安的猜測。
他並沒有說李憶安可能是元一始,隻是提了一嘴,說是李憶安可能和元一始有關,然而就是這句話引起了虛粼的高度重視。
他直接將一些高階,甚至擁有半神修為的人魔從核心處派了出來,而且這些人魔都是擁有識海的人魔!
而且虛粼還警告洛清河,讓他不要小看李憶安,凡是和元一始扯上關係的,沒一個簡單。
洛清河倒是不以為然,究其原因在於李憶安的同夥已經被他拿下。
尤其是李憶安最大的依仗,現在還在天骷洞中受刑呢。
而天禁之地除了駐守者之外便隻有中立駐守者,一共兩個陣營。
像他這種明麵上是中立駐守者,背地裏是叛徒的人,算是例外!
那麼試問,李憶安想在天禁之地中借力,要救他的同伴,他能如何?
天禁之地門戶未開,元宗不可能插手,消息也傳不出去。
駐守之地平日裏人又不多,就算聚集了幾十,上百來號人也形成不了戰力。
因為八代以上的駐守者大部分都加入了中立陣營,留在那裏的大多是近代駐守者,能有什麼威脅?
中立駐守者就更不用說了,一部分中立駐守者在他這裏,還有一些老不死堅守自己的立場,在海上造了個島,不再理事。
別說李憶安了,他都勸不動那些人!
既如此,李憶安又有何懼?
不過,人家虛粼都如此重視,他要是不做出點什麼,那不是打人家臉麼。
因此,在這最後幾天,他也開始召集了自己的力量,讓他們駐守在燕子山附近。
此時,劉元進入了洛清河的院子,恭敬道:“洛師兄,我們的人都到齊了。”
“安排好了麼?”
“安排好了,暫時都安排在了第九峰附近,隨時可以支援。”
“支援?”洛清河眉頭微微皺起。
劉元自知說錯了話,立刻改口道:“當然,以師兄和我神的修為,自然是不懼那李憶安,豈會需要支援。”
洛清河笑了笑,並沒有因為劉元對虛粼的稱呼而感到意外。
因為,他也已發誓侍奉虛粼,而且還成為了虛粼的弟子。
“對了,那個羅霄開口了沒?”
“沒呢。”劉元補充道:“我們按照虛神的指示,對羅霄動用了特殊的術法,折磨著他。”
“我們還將他的同夥關押在他附近,聽著他的慘叫,一刻都沒有停歇,但這些人軟硬不吃,到現在都還沒開口。”
“依我看,要不先抓個小的直接強闖識海,以他們的修為,就算自爆了識海也傷不了我們的人。”
“興許...能獲得一些訊息,就算死了一個,也還有不少。”
洛清河聞言一怔,看著劉元若有所思道:“劉元師弟,以前我怎麼沒看出來你也是個狠辣之人啊?”
劉元神色變了變,有些驚恐道:“我劉元今生唯洛師兄馬首是瞻。”
“哈哈哈。”洛清河擺了擺手,不以為然道:“我不需要你馬首是瞻,隻要你辦對了事兒,就不會成為第二個齊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