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能聞出來?
妙河不可置信地看著丁歡。
實際上,作為萬物之長,人血和其他動物的血氣味自有不同。隻是那分別極細微,很難被察覺到。
丁歡初始也並不能,經曆過西陝軒轅墓的事情之後,他才可以的。那是一個悲傷的故事,丁歡並未細說。
“走,去看看。”
丁歡身子率先掠起。
妙河緊跟其後。
後院有數間房間,的確有一間是廚房。
丁歡略查看了一下,向中間的房間掠去,那是一個大的房間,裝修也豪華些。更重要的是,越靠近那個房間,血腥氣味就越濃。
顯然,那裏正是源頭。
丁歡和妙河兩人翻身而上,去往房頂,然後妙河尋找到一處能夠承載的地方,趴了下來。
或許是為了保留純正的農家氣息,這農家樂的幾間房子,都是磚瓦房,這倒是方便了妙河行事,他小心地抽出兩塊磚,放到一旁,不發書絲毫聲音。
磚下是防水的茅草和油布,妙河又取出刀來,將它小心切割開,露出一道縫隙,終於可以看到屋內的情況了。
妙河一翻手,那形狀奇怪鋒銳無比的小刀便隱沒不見了。
他身上似乎有著一個百寶囊一般,總是能夠隨時從身上翻找出需要的東西,比如破解回紋機關時的金屬棍,比如這小刀。
奇怪的是,丁歡平日類卻沒有感受到他身上有什麼過多的零零碎碎。
他也不多問,而是將身子伏了下來,通過妙河做出的洞口往裏看。
屋內裝修的十分簡單,整體的色彩呈灰色,拉著厚厚的窗簾。此刻是上午,但這房間內卻十分灰暗。
而且顯得極為壓抑。
屋內焚著香,不知是什麼種類,煙霧繚繞,香氣濃鬱。三個身著紅袍的人,坐在大廳裏側,三人頭上都有紅色的紗巾遮住,看不出性別。
三人前方,還有兩列人站著,一變五個,這些人也是身著紅色的衣服,倒是沒有蒙麵,能看出來地年輕人。
兩排人中間的空地上,兩個人跪在地上,兩人身側,還有三具屍體躺臥,從他們身上淌出,流到地上,積聚了好大的一灘。
丁歡聞到的血腥氣就是從這裏散發出去的。
他的目光從三具屍體上掃過,落到了跪在地上的兩人身上。
其中一人他不認識,另一人,卻是王連濤,他腦袋垂的低低的,一語不發。
“三十五名特選的精銳神徒出手,攻擊一個酒吧,卻落到現在這個結果。十五人受傷,十五人戰死,還有一個剛剛逃回來的漏網之魚。這等慘烈的敗績,乃是第一次,總要有人承擔後果的。”
一個紅袍人開口說道。他語氣故作森嚴,但那聲音卻顯得年輕,並不如何蒼老。
另一個紅袍人則道:“王連濤,你最後一個歸來,並不是被俘,而是發現了塗百蓮的蹤跡,這才潛伏下來,探個究竟。”
一直垂著頭的王連濤忽然抬起頭來:“不是,我就是被俘了,在被俘的過程中能夠,我也並沒有發現塗老大的身影。”
紅袍人道:“嗬嗬,看來你還是不明白啊。我並不是在問你什麼,而是告訴你一旦上峰問起來,這個事情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