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1月17日星期四
晚自習放學了,感覺悶悶的,想想回宿舍除了洗漱一番,也沒什麼事情,(而且我現在一點兒也不想回宿舍)教室不能待,又不去小賣部買東西,食堂也不會有人,一時間除了操場,好像也沒有可以散心的地方。
不願意一個人待著,也不願意認識的人陪在身邊,於是一改往日的行程,搖搖晃晃的向操場方向走去,其實也不是非要去操場,隻是覺得那裏人多熱鬧,就這樣漫無目的地走著,心裏有個大致的方向而已。
最近精神頭不是很足,很容易跑毛走路完全是無意識的,看著我在走路,其實大腦已經放空了,如果拋開自我,客觀的看當下的狀態,像極了行屍走肉,一副毫無意識的軀殼。
我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似乎也沒什麼需要做的事情,在宿管老師關門前的最後一刻進宿舍也無所謂,洗洗刷刷似乎也不是睡覺前必須要做的事情。
就算被鎖在了宿舍外,好像也沒什麼,正好可以對著星空發一夜的呆,大天大地倒也自在,至少心境是空曠的,沒有那麼多的情緒積壓在身體裏。
就這樣默默的走著,默默的看著每一個從身邊經過的人,形形色色。開心的,笑的很燦爛,不開心的,有人陪著,也有中間隔著好大空隙,看似很遠,實際在興致勃勃聊天的男女,耳邊有各種聲音傳來,卻沒有一種與我有關,看著別人的熱鬧,覺得自己似乎也沒有那麼孤單了。
走著走著無意間就碰見了小白,我壓根就沒留意人,是他主動過來的。感覺有人拍我肩膀,下意識的轉了身,看了看人,晃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小白啊。
嗯,要打打精神,強行扯出來一個笑容說:“小白,好巧啊,你也來操場?”
小白眼睛含笑,看了看我說:“巧嗎?我幾乎每天晚上都來操場跑步,可以鍛煉身體的,主要是跑跑步,出出汗,感覺舒服。”
我撐不住笑容,臉耷拉了下來,話也不太想說。小白見我這個樣子說:“阿永,看你都困得,不回去睡覺,還來操場轉。”我輕聲的說了句:“不想回宿舍,宿舍太悶了。”
小白問我說:“是不是跟室友相處的不愉快啊?”聽到這句話的瞬間,感覺心裏溫暖了許多,是啊,我這個狀態,應該是和室友相處的不愉快吧。可室友們都挺好的,隻是我沒辦法麵對而已。
想到這裏,忙說:“沒有,是我自己的問題,可能不太適應新的室友吧。”小白笑著說:“阿永啊,都開學這麼久了,還沒適應新室友,照你這慢熱的性格,等你適應了,都該畢業了。”
看著小白的笑樣子,瞬間感覺開心了許多,於是也半開玩笑的說:“是吧是吧,估計畢業也適應不了呢。”可能笑容真的會傳染吧。
我們就是漫無目的地聊,感覺說了很多,有感覺什麼也沒聊,反正我的心情好了很多很多,精神頭兒也上來了。
看到操場的人,都在陸陸續續的往宿舍走,小白滿臉笑容的說:“本來想催你睡覺的,結果你這會兒精神勁兒上來了。”我看著操場稀稀拉拉的人,對小白說:“得趕快回宿舍,不然就鎖門了。”
小白附和說:“對對對,得回宿舍了。”於是我們邊聊邊往回走,正走著呢,小白突然對我說:“阿永,你發現了沒?”我一臉疑惑:“發現啥?”
小白頓了頓說:“阿永,你長高了,之前到我肩膀這裏。”左手順勢放在了手肘上方大約十公分的位置,接著說:“現在到這裏。”小白又在胳膊上比了比。我一臉的興奮:“Oh,yes,太開心了,你是第一個說我長高的人。”
……
就幾厘米,看不出來太多,但好像確實長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