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正走來,詢問的目光落到了孫良廣身上。
對方也是一頭霧水,不是說好了利用藍家嗎?怎麼搞到現在,還熱絡上了?
其他一些商人,這時候有些看不懂胡老板這些人的做法了。
很多人,並沒有看到藍蘇剛進門時身上帶的裝飾品,所以也不清楚,為什麼胡老板幾個人對藍洪山幾人這麼熱情。
“看來不用本官介紹,幾位已經相互認識了!”李光正站在一旁,臉上掛著略有些生硬的笑容。
“哈哈,李大人說笑了!”胡老板幾人反應了過來,“我等和藍老板幾人不過是隨口說上幾句話,這其中很多事情,還要麻煩李大人在其中操勞、周旋!”
李光正點頭,拍了拍手。
這時候,院子裏的其他富商,都把目光落到了這邊。
“各位,今天是什麼日子,想必各位都清楚!”李光正清了清嗓子,“藍老板受濟禦醫所托,千裏迢迢,把數不清的藥材,從羅州運送到巴州。讓我們共同舉杯,敬藍老板!”
家丁門把酒盅遞到了每個人麵前,近百在巴州地界上有頭有臉的富商共同舉杯。
“藍老板之大義,實在讓我等汗顏!”
“藍老板的所作所為,簡直讓我羞於自己這個善人稱號的,藍老板才是真正的藍大善人啊!”
“藍老板,廖某幹了,你隨意!”
李光正的話落,像是起了連鎖反應一樣,其餘人一個連著一個的恭維。
這一刻,藍洪山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
隻不過,他也不是傻子,從這些人的話語和表情中,藍洪山也算是看出來了,其他這些人對自己的恭維,倒像是一種機械般如同做任務的一樣。
但胡老板這幾個人不同,這幾人對自己的恭維,那是發自肺腑的。
酒過三巡,旁邊一個姓廖的富商搖頭晃腦,“聽說這次管理藥材的人是藍柳馨藍小姐,不知這次為何藍小姐沒有來?”
“廖老板,你這話說的就有些不對了吧?”胡老板神色之間有些不情願,“藍洪山藍老板,那可是來藍小姐的父親,難道你覺得藍老板還沒有他女兒有話語權嗎?”
說完,胡老板伸手落在藍洪山後背,“藍老板別介意,廖老板這個人就是喜歡挖苦人!”
藍洪山擺擺手,“胡老板哪裏的話?藍某豈是那種心胸狹隘之人?柳馨從小就是個聽話的姑娘,一般情況下,我這個當爹的說一,她絕對不敢也不會說二。”
“哈哈,早就聽聞藍老板子孝女順,如今一見,果然如此!”胡老板大笑。
“巴州的酒,勁就是大!”藍洪山又喝了一盅酒,整張臉已經變成了紅色,腦袋也有點不聽使喚。
藍鬆站在一旁,似乎已經有些不一樣的想法。
他環視了一圈,旋即邁開腳步朝李光正徑直走去。
“李大人!”
“藍公子?”李光正這邊正和幾個富商談話,看到藍鬆後下意識皺眉。
“李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李光正點頭,跟上藍鬆的腳步,走到牆邊,“什麼事?神神秘秘的?”
“李大人這次把我們叫過來,是不是因為藥材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