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明白,自從上次發生饑民入城搶奪糧食的事情發生後, 巴州之內必定會掀起一番雲雨。
畢竟,在這之前,已經有過好幾日欽差來視察。
他想過任何人來這裏,但是從來沒有想過,兵主會親自前來。
在很多士兵的心中,兵主到來和龍椅上的那位到來,地位是差不多的,甚至,有過之無不及。
建安城外,一個身穿銀甲的中年男子停到周辰馬下,“主上,郡守翁經業已經被我們囚禁起來在府中,他手下的一些心腹,也被我們控製住。如今距離建安郡被搶奪糧食的日子,已經過去了不少時間,李光正曾送過十幾封信到建安郡,不過都已經被我們的人攔截下來,送信的人也全部抹了脖子!”
他是南風,和古山一樣,同為周辰心腹之一。
周辰騎著馬,朝城門處走著。
他身前的數千士兵,很是有紀律的讓出了一條一丈多寬的路來。
翁經業這個人,周辰之前在巴州邊境作戰的時候見過,隻不過當初的對方還不是郡守,而是一個縣令。
“那就,先去看看我們這位建安郡守!”周辰道。
一路上所見之人,無不在敬畏中下跪。
建安郡屬於邊關重城,人口並不多。
建安郡的麵積約有上陽城的五倍大小,除了士兵外,普通百姓不過數千人而已。
畢竟,類似於這種郡城,最主要的作用的就是屯兵。
若隻是頭戴郡守這一個官帽的話,其實真正的權利,並不大。
郡守府門被推開,正在院子裏發呆的翁經業猛然間扭頭。
當他看到周辰的身影後,瞳孔緊縮。
“李光正之事,和我的關係並不大!”他明白,郡守府之所以被圍困,全部都是麵前這位少年的命令。
周辰伸手,南風遞過來十幾封信。
這些信的內容周辰在路上就已經全部看完了,此刻他扔到了翁經業身前,“翁大人解釋一下吧!”
跪下身子,翁經業顫抖著身子,把這些信從地上撿起來。
這些信,都是在經曆過那次饑民進城搶糧後,李光正得知這件事情後送來的。
好幾封信都是在詢問他建安郡內的情況。
之後的幾封信,言下之意更是在詢問翁經業對建安郡駐軍的掌控力如何,甚至是挑撥離間翁經業和建安郡駐軍高層的關係,試圖讓翁經業架空南風,徹底掌控這支駐軍。
看著這些信,翁經業身上一個勁的流冷汗。
前麵這幾封信還好,但後麵的信,是有造反嫌疑啊。
“兵主大人,下官和李光正之間根本就沒有關係啊,下官是被冤枉的,下官隻是被李光正當成了炮灰!”翁經業一個勁給周辰磕著頭。
他和李光正之間是有一點聯係,但那點聯係無非就是能讓他貪汙一點錢而已。
可是,建安郡駐守的都是邊關的將士,他還能敢貪汙軍餉不成?
到現在為止,也不過是兩手空空,唯一的家底,還是之前當縣令的時候搞到手的一些小錢而已。
“翁大人說這些話,你自己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