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曲直沉思了片刻後點頭,“好,那你就去吧!記住,我們周家能接受的最高,便是市價的三成,當然,若是你能壓低一些價格最好!”
說完,周曲直返回了自己的房間,沒多一會,又拿出了一遝銀票,“這是三千兩銀票,幾乎已經是我們周家的半條命,就全部交給你了!”
周宇的呼吸有些急促,他接過銀票,如視珍寶般放在胸口。
“孫兒定然幸不辱命!”
說完,周宇便朝藍家的方向走去。
藍府!
“老爺子,周家來人了!”
“嗬嗬,看來周家還是沒坐住啊?”藍昌銘道,“是周順平還是周順安?”
“都不是?”
“難道是周曲直那個老不死的親自出馬了?”
“是周家的小少爺,周宇!”
“呃?”藍昌銘微微一愣,“周曲直這個老糊塗,還真放心把這麼大的事情交給一個毛頭小子來做?”
“老爺子,難道您已經知道周家這次因何而來?”
藍昌銘沒有回答,而是轉身回房,“你去把周家的小子叫過來吧!”
若是尋常時候,以藍昌銘的輩分,自然不會去見周宇。
但是今天,藍洪石、藍洪山和藍鬆都出去采購糧食物資了。
周家這些年雖然不如藍家,但好歹也算得上是上陽城中的大家大戶。
若是就這麼晾著,也說不過去。
更何況,他有預感,這次將會是一個賺錢的買賣,藍昌銘自然不會就讓這種生意從眼前飛過。
很快,周宇便走進了藍府中!
入目,便是一棵巍巍青鬆!
“小少爺,這棵鬆樹是華淩峰公子待華家送於我藍家的聘禮。此鬆名為夏鬆,據說整個夏國也隻有十顆而已,除了皇宮內的幾棵以及邊境的幾棵之外,我藍家這是唯一一棵!”管家頗有些自豪道。
周宇看了一眼鬆樹,“不過是一棵鬆樹而已,有什麼好顯擺的!別忘了,藍柳馨和周辰兩個人隻要有一方不寫休書,那藍柳馨都算是我們半個周家人。別看現在華淩峰對你們的態度不錯,但如果他娶不到藍柳馨,今天你們藍家笑的有多猖狂,明天就會哭的有多痛心!”
這時候,站在房門口的藍昌銘拍了拍手,“都說周曲直的小孫兒口才無人能及,今天老夫也算是開了眼界!”
“不過,老夫以為,華公子若是有心為難我們藍家,那在此之間,也定然會好好對付一下周辰的本家!”
“我爺爺早就把周辰逐出家……”周宇說到這裏,又感覺有些不對勁。
藍昌銘轉身回房,“既然知道周辰被逐出家門,那就不要把他和周家掛鉤,自然也不要拿柳馨和周家牽扯了!”
周宇吧唧了一下嘴,連忙跟上了藍昌銘的腳步。
他坐下後,喝了杯茶暖了暖身子,沉吟片刻後開口,“今日,藍老爺子在上陽城內以如此高的價格賣這些糧食,可算是惹了眾怒啊!”
“惹了眾怒?”藍昌銘不以為然,“民以食為天,賀大人因鼠疫原因宣布封城,任何人不得外出和進入。上陽城內餘糧不多,上陽城內民眾更是沒有存糧的打算,若是我藍家不跋山涉水去周圍籌買糧食,等封城二十日完,恐怕整個上陽城就要成為一座餓死鬼城了。”
周宇吧唧了一下嘴,心裏暗罵了一句老狐狸。
不過,他還是擠出了一個笑容出來,“老爺子,我們周家也知道藍家籌買糧食艱難。但這些民眾不知道啊,或許他們一心隻覺得,藍家把糧食物資賣這麼貴,隻是一心想要賺他們的錢!這些人的目光,哪能想這麼長遠?”
藍昌銘沒有說話,繼續眯著老眼盯著周宇。
周宇輕咳一聲,“無論怎麼說,當年藍家和周家也都算是親家!曾經在生意場上,也有過一些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