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刻,萬籟俱寂!
藍府內外,一片寂寥!
魏王?算什麼東西?
魏王,那可是當朝陛下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太後最寵愛的王爺,陛下最信任之人。
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不過分!
整個夏國,敢這麼說的,恐怕也唯有當今陛下了吧?
如今,卻被一個不知從哪來的草莽大漢說出這種話?
且,此事還是發生在上陽城中,發生在藍家門前。
此事若傳出,不僅是藍昌銘和這個藍家家主坐不下去,就連賀丘山,恐怕也會受到牽連!
此話,如同造反。
“你,可知你在說什麼?”華淩峰大口喘著氣,憤然怒吼。
古山從旁邊一人腰間抽出長刀,在夕陽的映射下泛起金紅色。
他舔著嘴角,“若非主上囑咐在上陽城內不可見血,今日……你、你、還有你,早已見閻王去了!”
藍鬆邁下台階,“你們的主上說不能見血?怕不是他也隻是外強中幹吧?恐怕他現在最大的勇氣,也隻是把我們圍著這裏。畢竟他也清楚,圍困事小,可一旦我們之中有人受了傷,他必定難逃一死!”
“周辰這小子,還算聰明!”
有了古山說不可見血的話,藍鬆整個人氣場也有些不一樣了。
他斷定,這些人不敢傷他,索性便大搖大擺朝外麵走去。
“今日,我還不信你們能拿本少……”
嘭~
古山身邊一人動腿了!
藍鬆胸口出現一個腳掌印,整個人倒飛了有三四米遠,嗓子一甜,有血從嘴角溢出。
來藍家賀壽的人中有醫師,檢查一番後臉色難堪道,“老爺子,肋骨斷了兩根,恐怕接下來鬆少爺需要臥床許久。”
“你們,欺人太甚!”藍昌銘拄著拐杖,嗬斥道。
古山啪的一巴掌落在出手那人腦袋上,“下次分寸點,看你把藍鬆少爺打的!”
“大哥,我已經收力了,是這小子太不經打。這也得虧是我出手,要是大哥或者主上出手,這小子應該已經見閻王了!”
古山點點頭,對於這話倒是沒反對。
藍鬆的事情,是殺雞儆猴。
這一下,藍府的人老實了不少。
在衡量片刻後,直接關上了府門。
最痛心的還是藍昌銘,今日本是他的壽誕,還是華、藍兩家聯姻的大日子,沒曾想,卻成為了現在這種局麵。
賀丘山道,“各位莫急,好歹賀某也算是上陽縣令,管理上陽數萬民生。現在周辰叫來的人圍住了藍府不假,但若是縣衙的人見我遲遲未歸,必然會派人來解圍。到時候,定可將這些人一網打盡!”
賀丘山一點都不著急,反而有些興奮。
圍困藍府的至少也有兩百人,若是一下子抓獲如此多的暴徒,對於他的仕途還是有很大幫助的。
賀丘山的這些話,對於藍府中的人來講就是一顆定心丸。
藍鬆被包紮好後坐在木製輪椅上,憤怒道,“周辰這小子肯定是怕賀知縣等人走出藍家後問罪於他,所以才想出這種辦法。若是之前他服個軟,我等或可饒他一命,但今日,他居然敢囚禁朝廷命官,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這才剛出獄,便闖出如此大禍。看來這三年的牢獄之災非但沒有令他回歸理智,反而是壞了腦子。”
日落西山,銀月高懸!
如今正值冬月,藍家之中不少人都走進了客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