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落陽城
三名男子正在人群密集的街道上橫衝直撞。
但令人奇怪的是,街上有些百姓在被這三人撞開後,也隻是用對方聽不到的聲音罵上一句,然後便裝著像沒事人一樣繼續做自己的事。
畢竟在昨天夜裏,落陽城內可是發生了一件天大的事。
薛家發布了全城追捕令!
“快跟上我!我看到他剛剛往這邊跑了!”一位身穿粗製布衣,手拿一把大刀,滿臉絡腮胡的大漢指著一條小道說道。
“大哥,這小道我以前走過,是一條死胡同,這小子不會自尋死路吧!哈哈哈!”說話的人是一位身材瘦小,麵容猥瑣的男子。
“他娘的,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惹得薛家發布全城追捕令,嘖嘖,隻要活捉回去,便有賞金一萬兩黃金,和一本上層武學秘籍!”第三名說話者是一位外貌俊郎,身材修長,手持一把紙扇的年輕人。隻是他的陰冷的氣質卻與他俊郎的外貌形成一種違和感。
“哈哈!二弟,三弟,別管這麼多了,咱們趕快跟進去。等抓到這小子去薛家拿到賞金和秘笈後,我們三兄弟可就能金盆洗手,不再去做傷天害理的勾當了!以後天大地大,咱三兄弟有哪裏去不得?”大漢顯然已經急不可耐的想要抓住那位被薛家懸賞之人,然後去薛家領賞了。
“大哥說的對,咱幹完這一票後,便再也不用幹那見不得人的事了!等拿到這一萬兩黃金後,天下何處去不得?嘿嘿嘿,什麼官家大小姐,什麼風雪樓花魁,還不是都隻能臣服在本少爺麵前!”外貌與氣質不搭的年輕男子嘴角上揚,陰笑著說道。
“事不宜遲,咱快走吧!我的大刀已經饑渴難耐了!”被喊做大哥的大漢,舉起他粗壯的手臂一揮,便率先走了進去。
“三弟,咱們也走吧!”麵容猥瑣的男子對身後持扇男子說道。
“好!”說罷,二人便跟著大漢走進了小道。
沒多久,這三兄弟便走到了小道盡頭。隻是這裏四周都是約莫兩丈多的圍牆,別說是人,連隻麻雀也看不到。
“二弟,怎麼回事!你不是說這裏沒有其他路可走了嗎?那小子現在沒有任何內力,不可能越過這道牆啊!”大漢看上去有些焦急的大聲說道。
“對呀,二哥,如果被這小子逃走了,那我們就白白錯過這次崛起的機會了!”持扇的年輕男子也顯得有些急躁的說道。
“大哥,三弟,你們別急,我們這不是還沒有仔細找過嗎?薛家發布的追捕令上說過,這小子雖然現在內力盡失,但還有一些奇特的手段能讓自己偽裝起來。我估計這小子現在便就藏在這哪裏!”麵容猥瑣的男子小聲地說道。
“薛靈兒呀薛靈兒,好歹你還是為師我把你從小帶到大的!如今你在食物裏放藥讓我內力盡無法動用便也罷了,可連我剛混江湖時的保命本領也給你泄露了出去!唉,孽徒啊,孽徒!”
偽裝藏在牆邊的曲子寒聽到這位猥瑣男說的話後,心裏忍不住對薛靈兒開始抱怨了起來。
薛靈兒,大秦王國四大家族薛家公認的下一任家主。不過十九歲的年紀,一身實力便已被江湖上的武評榜排在第十七位。相貌姿色更是被胭脂榜排在第六。有幸見到過她相貌的男子,都無不感歎道:此絕色隻應天上有!
說到薛靈兒,就不得不提到她的身世。你以為她是一路順風順水,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鳳傲天嗎?
大錯特錯!
薛靈兒的父親雖然是薛家這種龐然大物的子弟,但是她的娘親卻隻是一介青樓女子,而且自身也是根骨奇差。
用過去薛家人的話來說,她就是一個無能的廢物,有辱薛家門風的野種。
薛靈兒的娘親在薛家毫無地位可言,有時還需要做一些家丁才做的雜務勞動。再加上薛家有些人的惡毒的嘴臉和不堪入耳的話語,一位弱女子如何承受得住?
於是在身體與心靈遭受到雙重打擊的情況下,薛靈兒七歲時她娘親便去世了。
而薛靈兒的父親薛致恒雖是薛家嫡係,但由於無論是混跡官場的能力還是修道天賦都遠遠達不到薛家這種家族的平均水平。可以說他在薛家那是毫無地位可言。
薛致恒的正室,林青竹。雖然名字聽上去像是一個溫柔和藹的女子,但實際上並非如此。
作為曾經林家二小姐的她,嫁到薛家後因為薛致恒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廢物,便掌控了與薛致恒組成的家庭中所有的話語權。而且這位女子對與薛靈兒娘倆可是惡毒的很啊。
在平常人家中,無論正室對妾室如何不滿,至少在妾室死後還是會做一做表麵上的工作,最起碼會讓她死後有一個歸宿。
可林青竹這女人可不是個心存善心的大婦,在薛靈兒娘親死後。當天便下令不得讓其下葬在薛家,不準任何人安葬薛靈兒的娘親。同時還大擺宴席,慶祝她口中的賤女人死無歸宿。
薛靈兒當時才七歲,雖然由於生活環境的原因,讓這個七歲的小女孩已經比平常同齡人懂事得多。
但畢竟她還隻是一個孩子,娘親去世後對她而言比天塌下來了還要嚴重。她哭著跪在林青竹身前,求求她幫助安葬自己的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