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黑乎乎的槍口,祝奮斯臉色慘白的點點頭。
幾乎沒有任何停緩,祝奮斯擠出笑容,高聲喊道:“哎喲,林參議員,原來是你啊,真是不好意思,剛才言語多有得罪,還請你多多包涵。”隨即向親信說:“沒事!你們去執勤吧,我跟參議員聊幾句。”
原來是熟識的參議員!兩名手下放心的離開,同時為祝奮斯剛才的霸道語氣擔心,如果參議員投訴他們呢?
鑽進車裏,楚天剛拉上車門,祝奮斯就開口:“你是什麼人?”
楚天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拍拍祝奮斯的肩膀,淡淡的說:“原本不想拖你下水,但你竟然撞上來了,也隻能委屈你了,不過我也會送份厚禮給你,警官,有沒有興趣抓個買凶之人啊?人證物證俱在的買凶之人。”
祝奮斯臉上閃過喜色,當然有興趣要這份厚禮了,那可是加官進爵的籌碼,但他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說不定自己就會牽涉到陰謀之中,於是警惕的問道:“什麼買凶之人?物證和人證何在?”
楚天扯過肥波,平靜的說:“葉家通過肥波要我的命!”
祝奮斯想起早上的槍擊事件,以及死在槍戰現場的肥波手下,露出震驚的神情,脫口道:“街頭槍戰的就是你們?你殺死肥波那麼多人,還抓走肥波,現在又要我去葉家婚禮抓人,豈不是天大的笑話?不可能!”
他得罪不起葉家,連肥波也得罪不起。
楚天淡淡的說:“凡事都有可能!”
祝奮斯偏過頭不說話,他自信楚天不敢下毒手,槍殺警察那是大罪,再凶悍的匪徒也會掂量後果而行,見到他不合作,楚天爽朗的笑了起來,掏出個電子表戴在祝奮斯手腕,然後拿出兩百萬的彙豐支票放在他手裏。
祝奮斯愣然的望著楚天。
楚天臉色陰沉起來,拿起短槍對著他的心髒,冷冷的說:“警官,你有兩個選擇,要麼收下兩百萬跟我上去抓人,要麼把命留在車上,別以為我在開玩笑,我敢在街頭和希爾頓酒店殺人,就不在乎算上你!”
祝奮斯臉色巨變,額頭瞬間滲出汗水。
鍾聲重重的敲響。
三點整,吉時已到。
鍾聲就是信號,禮樂隊奏響了婚禮進行曲,所有人都站起身來向教堂門口望去,在萬眾期待中,容光滿麵的霍光牽著女兒霍無醉的手,踏著石階緩步走進,早已準備好的司儀人員,開始歡呼著拋灑金色紙屑。
漫天飛舞的紙屑如金色的細雨,穿著白色婚紗的霍無醉從中穿行而過,容顏醉人且高傲的踩踏著紅地毯,就象是童話故事裏的仙女,儀態萬方的走入眾人的視野,嬌柔美麗。
所有人都在驚歎。
葉飛隨著霍無醉的款款而來,感覺到全身發熱。
霍無醉望著不遠處的神父,她絕望了,她詛咒楚天,痛恨楚天,她甚至都已經決定要認命了,但在這既將邁入教堂的最後時刻,她還是忍不住回頭瞅去。
就像是死刑的犯人,在臨死之際毫無意義的掙紮。
但她什麼也沒有看到,那個駕著七彩雲的至尊寶並沒有出現。
天邊甚至沒有打雷,最後閃入眼中的是刺眼的警燈。
霍無醉臉上布滿了失意,就像是被暴風雨摧殘的玫瑰,香豔卻支離破碎,她的步履僵硬而機械,仿佛沒有了靈魂,但歡呼的眾人都沒有察覺她的神情,就連神父也沒有,他隻顧著拿起聖經嘀咕。
“葉飛先生,無論生老病死,貧窮或富裕,你都願意終生嗬護霍無醉小姐嗎?”
最後,神父望著葉飛,滿臉慈祥的說。
葉飛急切的回應:“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