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事回頭一笑空(2 / 3)

佳人含冤帶怒的盯著沈寄楓,氣惱之極,舉掌竟向沈寄楓揮去。

沈寄楓擋住掌勢,“你想謀殺親夫呀!你還想不想看的?”

王中原急忙點了點頭。

“冥冥中天都注定好了的,我再怎麼說也算是天山派的後代,從我的老祖宗冰河起,到我這一輩,四代啦,才終於是將你們藥仙的傳人抓了一個到手中,這天山和藥仙終是走到了一處。天意呀!”沈寄楓歎了口氣,“若非烈焰祖師當年對風芨芨的傾力相救,也就沒有後來的江湖樓啦。”

“這又怎麼說?”

“由於風芨芨的這一鬧,將魔宮、狄家堡、武林世家、天山派、江湖樓從此聯係在了一處,沈飛揚念及自己這輩的友誼,感恩於先輩,所以屬意各友人,凡後代者,名中都要有一個恩字。”

王中原看著手中的冊子,“原來,沈飛揚和風芨芨所生的也是雙生子呀。”

“是呀,這可都是有遺傳的。”沈寄楓大有深意的看著懷中的佳人。

王中原不明所已的盯著沈寄楓,直到清楚他似笑非笑的含義時,不覺惱怒之極,再次舉掌劈去。

沈寄楓再次擋住佳人的攻勢,這時不時的防範一下也有點傷神呢,再說佳人還真下得了手,“以後不許了,你不是我的對手。”

王中原一一掐著手指算著,“八個呢,那有不少人了。”

“是啊,他們這些人,也就是江湖樓最初的各音閣的先生,以江湖書生為文教,以冰河老祖宗為武教,在沈飛揚的資助下,竟將江湖樓做得是風聲水起,成了武林的聖地,中立場所。”

“原來,這就是江湖樓的起源呀。”

“是呀,那江湖書生本就是記載江湖曲了,不想與沈飛揚他們有此奇遇,又在這麼多人的幫助下,竟利用十年的時間,彙編了近十萬冊江湖史,四百年史記呢。而那些恩字輩的先生也漸漸長大了,都成了不可小覷的英雄豪傑呢。”

“這八個恩字輩的先生有這麼厲害?以後我要一一拜讀拜讀。”

“不!”沈寄楓笑了起來,“恩字輩的先生有九個。”

“九個?”王中原再算了一遍,還是八個。

“若幹年後,沈飛揚與風芨芨又生下一女,念及夫妻情濃,取名沈恩濃。”

“沈恩濃?我外婆?”

“不錯,她也是你們藥仙的第四代傳人。你把她的冊子打開,我講給你聽。”

王中原慢慢地打開了第四代藥仙傳人沈恩濃的冊子,映入眼臉的也是一幅白衣女子的畫像。但見畫中女子戴著碧玉梅花簪、係著梅花錦帶、佩著梅花香囊,一雙慧狡卻又充滿靈氣的鳳眼奕奕生輝,畫旁俊逸的毛筆字寫道:‘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隻有香如故。’

“噢,這是外公畫的,我在梅園見過。”

沈寄楓詫異的看著佳人,“梅園,你見過?”

“那裏有四幅畫,有外婆小時候的,還有一幅和這是一模一樣的,另有一幅白發紅顏的,最後一幅是夫妻情深的。”

“那麼,她的事我不用說你應該就都知道啦。”

王中原急忙解釋,“不,我和顯雲不明白,外婆的頭發為什麼是白的,後來怎麼又黑了。”

“葉顯雲?”

“是啊,他有一幅外婆的白發紅顏的畫像,和梅園中的一模一樣,隻是他那幅沒有畫梅花而已。他當時很奇怪的說,原來我是她的後人。”

沈寄楓歎了口氣,“這麼說,他還是知道了。”

“知道什麼了?”

“你的外婆就是波斯‘魔詰教’的第三十五代教主白發紅顏。”

王中原一聽沈寄楓之語,好奇心大起,“她不是在沈府麼?怎麼會去了波斯?”

沈寄楓指著冊子,“你仔細看呀。”

王中原將冊子打開,看完之後驚呼,“天,百年神功,白發紅顏,又是穆青,她居然沒有死,難怪你說若沒有夏桑,就沒有我們後麵的人了,原來如此。難怪外公武功獨步天下,無人能及。”

“但是,我最欣賞的是外公對外婆的不離不棄,生死相隨,即使自己痛苦,也要忍著不與外婆相認,這種癡情,我自歎不如。”

王中原挑眉看著他,“你不知道,在梅園中,外公和外婆那張夫妻情深的畫像,我和顯雲好生羨慕呢,你們這一眾人竟都趕不上外公的神采。”

“是麼?要不……”沈寄楓輕刮佳人的鼻子,“我以後也繪一幅我們夫妻情深的畫像?”

王中原白了一眼沈寄楓,“你又不是丹青高手。”

“以後你自會知道。”沈寄楓一笑之下竟未搭理王中原。

輕輕打開冊中第二幅畫,但見畫中女子一襲大紅長衫描作翩翩欲飛之狀,一頭白發隨風飛舞,未作任何裝飾,也未束起或盤起,一雙鳳眼不怒而威,眉間邪氣霸氣重現,一見之下悚然心驚,過目不忘,“這幅畫居然和顯雲的一模一樣呢?”

“顯雲也是這幅麼?”

“是啊,他說既已找到了,就沒必要再留在身邊了,和外公畫的那幅白發紅顏賞梅圖一並存放在了梅園呢,說是讓後人猜測去。”

沈寄楓蹩起他好看的眉,“原來,他也是早就將心中的人刻畫好了,難怪說是要來找故人。”

“你說什麼?”王中原沒有聽明白。

“我說,你不想知道嶽父是如何將嶽母刻畫心中,並以江湖圍獵之計將嶽母獵到的麼?”沈寄楓笑道。

王中原急忙點頭。

“那你將你們藥仙第五代的冊子打開吧,我會不厭其煩的講給你聽的。”

王中原將母親夏諾兒的冊子打開,裏麵竟藏有二幅畫,打開第一幅,但見滿樹梨花之下,一白衣女子駐足而望的背影畫像映入自己眼中,上提:‘朝來帶雨一枝春,薄薄香羅蹙蕊勻。冷豔未饒梅共色,靚妝長與月為鄰。許同蝶夢還如蝶,似替人愁卻笑人。須到年年寒食夜,情懷為你倍傷神。’

“怎麼是幅背影圖?”

“你仔細看看裏麵的事記。”

王中原將記事的冊子打開,讀罷之後直是搖頭,“新婚逃逸,一別四年,引來波斯王子,‘魔詰教’大公子沈南,還有‘蠱神’之女獨孤華追夫,與柳生千文大戰塔爾寺,嘖嘖嘖,娘親當年範的事不少哇,虧爹爹竟想出這麼個江湖圍獵之計,若不然,還不知她要範下多少事呢。”

“再知道嶽父的厲害了吧。”

“原來爹爹也是丹青高手呀。”

“何止,凡這江湖樓中藥仙傳人的畫,可都是由他們的夫君畫的,若羌師祖的就是風無痕畫的,而風芨芨的就是沈飛揚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