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八章 法體雙修,混沌至寶認主(2 / 3)

隨即,一朵元焰炸開。

炙熱的火浪霎時吞沒寶物。

四蛻的火神通令人驚駭欲絕。

僅是一息時間,便彙聚成了五顏六色的洪浪。

渾身血液吸收了寶物精華之後,竟然產生一種實質化的感覺。

他的內髒,骨骼,仿佛一顆顆日月星辰,一條條的山川河流般,都在迅速凝實。

被藥力滋養後,陳平隻覺自己的心髒一吸一呼,天地靈氣便滾滾而來,融入身軀之中。

“轟隆!”

隨著藥力遊走身軀,所過之處,陳平的身軀如同被一件件神兵砸擊一般。

一粒粒破碎的骨骼崩碎,然而下一刻,新的骨骼便緩緩生成!

……

半載後。

陳平收功站起。

此刻的他模樣未變,可一身結實的鼓肉卻在不停蠕動。

仿佛埋著數以萬計的活火山。

“七階初期的體修境界!”

目光灼灼,陳平朝洞府外的荒漠中虛空一拳。

“轟隆!”

黃沙塌陷,形成了一個百裏方圓的沙洞。

雖和其他神通的破壞力沒法比較,但要知道,他目前隻是兼修煉體而已。

“肉身七階後,竟自主掌握了一蛻的力之規則。”

這意外之喜,令陳平高興異常。

無論青龍仙露,或是塗刹族祖竅,都是不可多得的煉體至寶。

他不顧消耗的煉化,自然水到渠成的領悟力之規則。

……

第二日,陳平馬不停蹄地召來血光真魄。

“滋滋”

注入一道法力,這滴真魄一轉下,化為十丈的血霧。

並開始散發淡淡的香味。

下一刻,陳平身下一軟,被血霧輕輕托起。

登時,口鼻裏竄入血液清香,昏沉微醉。

他雙目微眯,運轉著太一衍神法。

清明之中,血霧以他為中心一合攏,收縮成一顆光球。

“啁!”

光球一搖,幻出一隻巴掌大小的紫色鵬鳥,雙翅一展,衝入陳平的丹田。

陳平早有準備。

連續煉化數枚丹藥後,整整一萬滴精血逼入腹部。

把紫色鵬鳥包入其中。

“啁!”

鵬鳥瘋狂掙紮。

但終究是敵不過不斷湧現的精血,逐漸化為一小團紫色液體,隱隱有金芒綻放。

內視之下,陳平落在自己的主經脈中。

人族天生隻有一條始源脈。

或是流動法力,或是流淌純淨的精血之力。

前者代表法修,後者是為體修!

若混雜在一起運轉,即便八階生靈也壓製不住動蕩,容易爆體而亡。

所以,塑造第二條始源脈極其關鍵。

“嗦!”

陳平卷舌一吸,幾斤九蘊緞水便從喉嚨滾入丹田。

接下來,他的神情變得非常嚴肅。

人體空間有限。

容第二條始源脈棲身的地方不多。

這過程必須小心翼翼。

但凡出一點差錯,即前功盡棄。

“開始!”

暗喝一聲,陳平魂念一動。

紫色天鵬化作的液體中就分出一絲一縷,並慢慢凝出一根粗如指甲蓋似的三寸經脈。

……

一個月後。

隻見陳平盤坐的肉身突然間縮到拳頭大小,無數鮮血與碎骨橫飛,還夾雜著大部分的黑色雜質。

接著,他的身軀又向外膨脹,再次化為常人般大!

瞬息之內,第二波變化緊隨而來,再次將他壓得無限收縮,隨即再次膨脹!

始源脈塑造的過程中,一次次變化如同潮水湧動。

在這種肉身結構天翻地覆中,陳平催動太一衍神法,一邊維持法力運轉不停,一邊換骨換血。

把渾身精血逼入新生的始源脈裏,與法力徹底分離。

透視而看,他的體內已經誕生第二副主經脈的構架。

一股與以往不同的肉身力量開始淬煉他的五髒六腑,以及渾身筋脈。

乃至是丹田,表皮血肉,甚至指甲、發絲都在進一步的淬煉。

這是真真正正的內外兼修!

隨著時間推移,這些精血從他皮膚表麵滲入經絡、筋脈、骨骼之中。

與他的肉身不斷相容,卻沒有轉化做法力。

而是又化作精血儲存在第二條始源脈內,加固他的肉身。

“肉身是體修最強的法寶!”

陳平心中不由生出這種奇特的情緒。

……

幾日過去。

圍繞陳平的動靜已逐步消失。

此時此刻,他的體內有兩張如蛛網一般,密密麻麻的主經脈。

一個流法力,另一個運轉精血,互不幹涉。

意念一轉,他手心裏彙聚出一枚鴿蛋大的血球。

表體紅光閃爍,散發噬人的氣息。

“叮”

陳平指甲一彈,血球飛射入荒漠。

“轟隆!”

驚天動地的巨響傳出,下一刻,赫然擊出一方三百裏的大坑。

當中的事物統統飛灰湮滅。

“同樣的境界,但就是比兼修煉體強了數倍!”

陳平笑容滿麵。

而且,第二條始源脈開啟後,便能正式修煉體修功法!

“轟隆。”

這時,上空傳出一陣電打雷鳴。

陳平遠遠一看,一片巨大電弧已籠罩而來。

兼修煉體不必過天劫。

但法體雙修一開,曾經的體修天劫會接踵而至,同時壓下。

“普通雷劫,隨便過過了。”

仗著神通的強橫,陳平輕笑一聲,主動轟開洞府,朝著雷雲迎接而去。

幾個時辰之後,聲勢浩大的雷劫已消散殆盡。

陳平的身影卻不知所蹤起來。

……

沙漠中。

一隊銀盔銀甲,掛刀背弓的騎士在塵霧裏緩緩前行。

這些騎士人人彪悍精壯。

拉扯著幾輛碧玉馬車,隨隊疾奔。

為首者是一名騎二階烏牛的錦袍中年人。

修為不高,僅是築基後期。

但帶領一隊凡人士兵穿梭荒漠,也不會出現多大的波折。喵喵尒説

“停!”

就在隊伍經過一個土包後,錦袍修士一身輕咦,出聲吩咐騎士們停下。

“阿爹,發生什麼事了?”

烏牛妖獸的尾端軟椅上,坐著兩名雙胞胎女童。

模樣不過七、八歲左右,眼睛水靈,皮膚白皙之極。

“青兒、莙兒莫慌,沒事。”

錦袍修士衝兩個女兒寵溺一笑,然後麵色鄭重的衝山坡下喊道:“芮某乃是秘陽宗執事!是哪位道友在那?”

剛剛,他似乎望到了一個人影。

但這片荒漠中居住的散修都不太強。

他倒是毫不畏懼。

“哇!”

“哇!”

錦袍修士注視著遠方,忽然,卻聽見兩個女兒的哭聲。

他立馬駭然的回頭一看,喉嚨裏猛吸冷氣。

隻見一位二十多歲上下的紫袍修士,正抓著兩女孩的小辮子,一揪一扯。

並且,還時不時的用手掌捏她們的臉蛋。

“前輩手下留情!”

奇奇怪怪的一幕,令錦袍修士驚慌不已。

而此人身上的浩瀚威壓,更是強的嚇人。

“哈哈,從此往後,本座可以精準的控製肉身力量了!”

隻聽那紫袍怪人一聲大笑,鬆開了手掌。

兩個女娃娃的臉上卻是紅一塊青一塊,霧眼朦朧,受盡了委屈。

“賞你們的!”

紫袍怪人臉色開懷,分別朝兩個小女娃懷裏彈射一道靈光。

接著,又當所有人的麵消失無蹤。

“什麼,兩門瑰寶功法?”

在女兒手上的靈光中一掃,錦袍修士頓時頭暈乎乎,不敢置信的跪了下來。

……

沙漠高空。

“這荒郊野外,上哪去找消遣之地?”

一道流光裏傳出自言自語的聲音。

最終,遁光無奈的一個折返,射入了某座隱秘的洞府。

渡過普通的境界雷劫後,陳平的體修境界徹底穩固在了七階初期。

第一次的雙生殺劫則會在十年內降臨。

他打算安心渡完劫,再離開此地。

沉吟一會,陳平五指成爪,朝周邊的空間一撕。

抓住一枚黑灰色的珠子。

正是玄器靈珠。

“轟隆!”

攤開手心,手腕青筋一暴,陳平穩穩當當的接住靈珠。

自從玄器靈珠吞噬諸多小星辰破界至寶,進階四蛻後,他還是首次僅憑肉身的力量拿實了。

深吸口氣,陳平吐出一團精血,正式煉化這件體修至寶!

下一刻,他身上血光忽閃不定。

玄器靈珠巋然不動。

陳平麵色一變,現出一絲痛苦之色,豆粒大的汗珠隨之出現在額頭,紛紛滾落而下。

體內精血一滴又一滴的注入。

他始終緊守心神的堅持。

“嗡”

幾天後,玄器靈珠突然一轉,爆閃中光芒四射。

接著,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發生了。

靈珠在煉化完畢的同時,竟恢複了原本金光璀璨的樣子,並往陳平丹田一撲。

旋轉入第二條始源脈之內。

經脈裏儲存的精血仿佛認祖歸宗一樣,不受陳平的控製,紛紛朝玄器靈珠上狂湧。

“混沌至寶認主……”

猛地,識海乍起一道天地規則凝聚出的爆音,如從破滅的萬古中傳唱而來。

“啊!”

難以抵擋的劇痛襲上神魂,陳平猝不及防下,即刻陷入了昏厥。

……

“滴答”

“滴答”

不知過了多久,渾濁的石乳水從岩壁滴落,打在陳平的眼角。

他受驚一樣翻身站起。

第一時間檢查了全身狀態。

感覺無恙後,他才由衷的鬆了口氣。

與此同時,意念一閃下,麵前出現了一枚金色的珠子。

“混沌至寶認主?”

想起昏迷前識海裏的規則之音,陳平驀然一震。

他確實感受到了截然不同的地方。

這枚玄器靈珠能隨念出現,消失。

好似與他的肉身原本就是一體般,親密無比。

“混沌至寶是什麼等級的東西?”

“聽上去比開界至寶強。”

陳平眉間閃過一絲不解。

但玄器靈珠認主是好事。

不然,鬥法中隨時可能會被對方搶走。

接著,陳平袖袍一抖,甩出一枚玉簡。

裏麵,記載著早年從金珠裏取出的一門體修功法,“不滅寶身相”!

他已研究多遍。

按此術的開篇描述,即使不是虛級功法,也差之不遠了。

“哎,煉體果然吃資源。”

陳平有些舉棋不定。

修煉不滅寶身相前,有兩條路可供選擇。

奠基、或者不奠基。

簡而言之,奠基後,誕生的寶身更強大,配合其他體修神通亦然。

問題是,讓寶身奠基,需要不停地投入仙晶為主的資源。

“鑄第一層寶身,一萬仙晶。”

“第二層寶身,十萬仙晶。”

“第三層寶身,二十萬仙晶,加力之規則後天本源之物。”

稍微一瞟,陳平頭皮發麻。

未煉體前,他自己已經屬於吃資源的大戶。

如果選擇奠基,沒修幾層,恐怕就得回到窮困潦倒的時期。

而且,仙晶便罷了。

此功法居然和虛級瑰寶法超脫殺術一般,也要消耗本源之物。

“誰叫本座天生勞碌命?”

糾結半天,陳平自嘲的一苦笑,一萬枚仙晶整整齊齊的飛出太合瓶。

……

由於沒有前輩灌法,陳平無奈之下,隻能腳踏實地,一步步的從頭修煉。

不滅寶身象是一門功法。

內含數門體修大神通!

包括抽離奇獸體修士的體質,移植入自己體內。

“碎吧!”

陳平幾乎是帶著哭腔喊出兩字。

下一刻,一萬仙晶紛紛裂開。

特殊的精純之力與提前逼出的精血融為一體。

……

六年後。

沙漠東北角的高空,雷雲密布。

降下的威壓比煉虛劫還要可怕。

雷雲覆蓋之內,所有的生靈盡皆趴伏,瑟瑟發抖。

這還隻是邊緣之地。